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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滴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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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辰离开了柳依依的院子,朝主宅后院走,迎面遇到了踱着方步、拿把扇子在宅子里“拈花惹草”的朱梓骁。

朱梓骁一见白羽辰,忙迎上去问道:“这大半夜的,白大庄主这是干什么去了?是亲自巡庄?还是跟我一样失眠无聊来回闲逛?”

白羽辰微微一笑,说道:“对啊,失眠……朱贤弟如果也闲来无事,不如咱们俩小酌几杯?”

朱梓骁哈哈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说道:“正合我意!”

两个人便去了白羽辰的书房,边喝边聊,白羽辰非常喜欢跟朱梓骁聊天,觉得他不仅阅历丰富,知识渊博,而且幽默风趣,看问题见解独到,有种不疾不徐指点江山的睿智和大气。

而朱梓骁自十多年前投到柳震门下就深居简出,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除了少数几个亲近之人,外人根本不知道柳震还收了这么个徒弟,而他与其他师兄弟不同的是,除了跟着柳震习武,还有一个教习功课的老师,所以虽人不在江湖,但对江湖上的事情却如数家珍。

半年前朱梓骁突然离开了灵山派,在江湖上历练,提前拟定好了一个身份,所以他初到青松山庄之时,虽然老夫人派人暗中调查过他,却没有查出他身份有丝毫异常,也查不出他与灵山派的关系,只查到他是一个“不务正业”、四处游荡的富家子弟,因此,一段时间相处下来,白羽辰对朱梓骁越来越信任,几乎无话不说。

此刻,朱梓骁见白羽辰有些薄醉,便貌似不经意地问道:“羽辰兄是不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事?”

白羽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了看朱梓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朱梓骁一笑,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是因为你大哥?还是那个柳依依?”

白羽辰闻言,坦然一笑,说道:“都是!”

朱梓骁一笑,说道:“也对,这两个是一回事……死者已矣,活着的人不还得继续好好活吗?我看你们整个青松山庄都沉浸丧事中无法自拔,太压抑了。”

白羽辰自嘲地一笑,说道:“这事就是我们所有人心底里的痛,谁也抹不去……柳依依自己也说了,她是来还债的……你也看到了今天我大嫂已经去讨债了……”

朱梓骁又给白羽辰和自己各斟满一杯酒,举起酒杯说道:“说到底,就算是在比武决斗中失了手,刀剑无眼,死伤在所难免……今天看到柳依依,我就在想,若当日你大哥和柳廷昊比试中,死的是柳廷昊,那……该去灵山派还债的又会是谁?”

白羽辰闻言,一激灵,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妹妹白玉蝶。

朱梓骁看在眼里,一笑,继续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江湖上都知道柳依依自幼体弱多病未曾习武,万一死在青松山庄,岂不是又要惹来麻烦……”

白羽辰闻言想了一下,点点头,将酒杯举到嘴边一饮而尽,缓缓说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朱梓骁轻笑一声,手里把玩着折扇,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这是当局者迷,我听玉蝶说,只是给了她个侍妾的身份,又不是正妻,就当是个闲人,养在那里不就得了,你们青松山庄如此财力,还养不起一个侍妾吗?”

白羽辰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未置可否。

朱梓骁转了转眼珠,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若要你接纳她,真正做夫妻,于情说不通,毕竟她是柳廷昊的亲妹妹;但若让她每天被人羞辱殴打,于理也不合,毕竟她是你白大庄主的人……更何况……”

朱梓骁顿了一下,白羽辰抬眼看向他,朱梓骁微微一笑,说道:“在我看来,有些人去羞辱她,其实就是为了羞辱你……”

白羽辰问道:“此话怎讲?”

朱梓骁站起身,抻了个懒腰,低头看了看白羽辰,说道:“你大哥还有个亲儿子呢……谢诗瑶从来都不是个只会撒泼的省油灯……”

白羽辰闻言心头一震,口中“哦”了一声。

朱梓骁晃了晃手中折扇,迈步往门口走,边走边说:“灵山派在武林中也是善于经营产业的大派,与青松山庄本是同道中人,若与你联手,定是如鱼得水……生意人为什么要做赔本的买卖呢……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况且,你大哥这两年……哈哈……小弟不胜酒力,真是喝醉了,胡言乱语,白庄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告辞了,告辞了……”

白羽辰若有所思地将朱梓骁送出门去,然后回到屋内自斟自饮,脑中反复思忖着朱梓骁的话,不觉便到了天明。

之后的几天,柳依依过得异常平静,因为没有任何一个青松山庄的人来打扰她,她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所有人遗忘了,只有看到偶尔溜过来看她的朱梓骁,她才觉得自己并没有与世隔绝。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天,柳依依身上的伤也都好差不多了,这天一早上,柳依依正在小厨房里收拾碗筷,突然每天守在院门外的那个白衣丫鬟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柳依依,冷冷地说道:“老夫人要见你,跟我走。”

柳依依闻言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丫鬟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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