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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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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顺手,镜鸾上君不是罚过我了,你还记着这仇?”

闻言,余鸢轻笑:“记得啊我那时真是吓了一跳,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凶的小子,没想到你我还能走到今日。”

重黎面色微僵,看了她一眼:“你今日倒是感慨诸多。”

她默了默,神色淡了下去:“重黎,那个唤作云渺渺的女子,你是如何看待的?”

突如其来的一问,出乎他的预料,一时语塞。

于是她换了个问法。

“你是将她看做上神了吗?”

这算不得一个好问题,她心知肚明,也晓得他多半会动怒,但无论出于何种念头,她终究问出了口。

果然,眼前的人皱起了眉,脸色也沉了下来。

“提她作甚?”

余鸢苦笑:“我见过那姑娘的,你不在的时候,偷偷来崇吾宫看了好几回,就连我也觉得,她的眼睛像极了上神。这些年我没忘了昆仑,你其实也没忘不是吗?一点相似之处,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影子。”

“别说了”重黎叹息着合了合眼,并不想继续下去。

她每说一句,那些往事,便会一桩接一桩地浮现出来。

“重黎啊”余鸢凝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说对她恨之入骨,当真吗?她已经死了好多年?如今的你到底恨谁呢?”

“我恨谁?”他不解,心头像是堵了一口气。

余鸢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是啊,你我都历经过生死了,我却总觉得你在瞒着我什么,这次锁天塔被破也是,闯入魔界的人,是长潋吗?”

沉默片刻,重黎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罢了,对你不需隐瞒,的确是长潋前来将人劫走的。”

“若是没记错,他如今是一派掌门了吧。”余鸢面露感喟之色,“这般爱护自己的徒儿,倒是难得”

“什么徒儿,她明明是!”他咬咬牙,止住了后半句,转瞬即逝的怒意却落在余鸢眼中,“总而言之,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本尊迟早跟他算账!”

余鸢摇了摇头,神色淡漠地望着天:“这些都我都不在意我晓得的内丹已经治不好了,也不想同任何人争抢,只想安安稳稳地度日。

这几日,我总是做噩梦,梦见你追着旁人走了,我怎么喊你都不肯回头

重黎,你要答应我,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都别让我孤零零一人,可好?”

她眼中似有泪光,重黎不由心头一震,皱起了眉。

“说什么傻话?当初若不是你舍了内丹相救,我早已死在苍梧渊,我的命是你救的,怎会丢下你一人?”

她淡淡一笑。

“那便好,如此,我就安心了”

:林中掠影

三个时辰对于罚抄门规而言,其实还算手下留情了的,且并未要求非得抄到哪一章哪一条,与陆君陈谈论下来,一个时辰已然过去。

尽管还要诸多细处并未说清,陆君陈也晓得适可而止。

交谈一番,与其说他在怀疑她,云渺渺倒是觉得他真正令他想一探究竟的,不仅仅是她究竟是不是魔尊奸细,这位年少的苏门山大弟子所想到的,或许比天虞山上下大多弟子都要多。

他从她言语间听出的线索,牵扯着更多的蛛丝马迹。

三个时辰过去,云渺渺离开余音阁之前,他道出了这样一番话。

“比起应付外头喋喋不休的质疑,在下奉劝姑娘,还是小心自己的性命为好,这世间,暗怀叵测的人心可比妖魔鬼怪可怕多了。”

她只是笑着道了声谢,至少余念归也瞧不出,她究竟有没有将这话当真。

走出余音阁,她的思绪依旧在方才那些关于魔族,乃至令丘山的始末中,与陆君陈不过见了两面,但他的话,她总觉得是可信的。

此人心思深沉,却又颇为正直,似乎只是过于不苟言笑了些。

不过他方才的话,难不成是觉得她会被人盯上?

陆君陈从另一条路下山,她没有让余念归出来送,独自走在竹林幽径间。

端华迟迟未归,居然真就放心地将他们留在阁中数个时辰不闻不问,天色渐渐暗下来了,便是问过余念归,她也不晓得他今日究竟去了何处。

只是那时见他神色匆匆,带他们来这,一路上也有些心不在焉,似是隐瞒着什么事,竟连自己的徒儿都不能透露分毫。

她不由得心中生疑,至少她所熟知的那位端华长老,不像是会遮遮掩掩之人

逐渐暗下去的竹林间,风一吹,发出飒飒的竹叶声响。

忽然,她从斑驳的树影间,望见一道黑影,顿时一惊。

“谁!!”

她喝了一声,当即追了过去。

那道黑影逃得极快,一身浊气如浓墨在林中洇散,少许迎面而来,刺得双目生泪。

她咬咬牙,唤声“不染”,腕上金钏刹那化为藤条,信手一甩,将眼前邪气抽得四分五裂,朝着那道黑影狠狠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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