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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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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许氏后,褚清兰又一次拉起她的手,笑容格外真诚,“我就说你我有缘吧,我的小字都同你一样呢。”

她细细观察阿娇脸上神情变化,又道:“我听说……你的名字是二郎取的?你莫误会,我只是实在好奇,你二人是如何相识的呢?”

婢子能打探到的消息,大多是阿娇来到沈家以后的,至于他二人如何相识结缘,除了阿娇亲自说,旁人怕是难以知晓。

阿娇又岂会不懂她的心思,半真半假道:“早先摔了脑子,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这个答案倒是在褚清兰的意料之外。

阿娇不想再和她说下去,扶额歉意一笑,“妾尚在病中,大抵是头疾又犯了,只能失陪一会儿,还请见谅。”

人走后,褚清兰面上温婉和煦的笑沉了下去。

她倒要看看,这妾室是不是当真油盐不进。

阿娇回到房中,看着菱纹青铜镜里的容色姣好的小脸,同样面色凝重。

原来,沈禹州心心念念的阿兰,不是佩兰,而是沈府的大少夫人,他的嫂嫂褚清兰。而她,有着与褚清兰相似的眉眼,就连名字也取自褚清兰的闺中小字。

褚清兰特意跑来同自己说这些,是想来个下马威,提醒她能拥有现在的生活,都是因为她幸运地长了张相似的脸么?

她不是没猜到类似的结果,也接受了现实,今晨才劝服自己不要难受。

可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沈禹州为了已嫁为人妇的褚清兰弃她不顾,而她当初能被沈禹州救下,也全是因为自己与他的意中人有几分相似,她心里又无法释怀。

他既对褚清兰情深一片,就不该一个又一个的寻找替代品,待旁人付出了真心,他说弃便弃。

他是成全了自己的深情,又置她的尊严于何地?

不知不觉,阿娇攥紧了手,尖利的指甲刺入皮肉,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当夜沈禹州再来,便发现角楼早早熄了灯,他在楼下徘徊片刻,见到春桃提着食盒下来,瞥了一眼,“不是让人传话了,我今夜要过来用膳。”

语气稍有不悦。

春桃尴尬道:“姨娘觉得不舒服,晚膳也无甚胃口,早早让奴婢熄灯了。”

沈禹州单手打开食盒一角,里头的吃食果然一口未动,“晌午时还好好的……”他略一沉思,“莫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他并不清楚阿娇的喜好,更不知道她吃什么不吃什么,反正是小厨房统一做的,他就让人挑好的送来。

“……姨娘没说。”春桃不敢多话,脑袋埋得极低。

“既然不爱吃,以后就不送了。”瞧着似是生气了。

“不是的!”

春桃懊恼地一跺脚,“姨娘近日总是郁郁寡欢,奴婢嘴笨,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不若……公子您亲自去看看姨娘吧?”

默了默,又小心翼翼道:“今日……大夫人和大少夫人都来过了。”

沈禹州下意识皱眉,“她们来做什么?”

春桃摇头,“奴婢不知,她们走后,姨娘便茶饭不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像是哭了。”

沈禹州冷硬的脸庞略有松动,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一个婢子脚步匆匆赶来,“二公子不好了!大少夫人跌了一跤晕过去了!”

沈禹州一听褚清兰出事了,顾不得问话,头也不回朝兰亭赶去,春桃最终也没拦住他,气馁地抹了把泪。

那婢子隔了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喊话,屋子里阿娇尚未入睡,自然听得清楚,知道沈禹州还是跟着那婢子走了。

后面几日,沈禹州都没再来过。

春桃悄悄去打听消息,只知这些天他常进出兰亭,唯一的好消息便是,阖府上下都关心褚清兰肚子里的孩子,没人再来找茬。

这日府里又来了客人,听旁的婢子说那位是知州苏海道苏大人,应是来和沈家谈论二公子和苏小姐婚事的,春桃闻言,又借着取炭火的机会出去。

寿喜堂里吵成一片,许氏尖锐的声音传到外头,“母亲,你瞧瞧,好好一桩婚事全被那小狐狸精搅黄了!”

老夫人亦颇为头疼,“眼下说什么都来不及,苏大人既不愿结这门亲,咱们也不可上赶着讨人嫌。”

沈念如难得与许氏统一战线,愤愤不平道:“祖母,这事儿不就全赖阿娇吗?那日若不是她绊住哥哥,让苏姐姐难堪,咱们两家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我就说这阿娇是祸水,早该在当初一棍打死的好。”

一想到方才自己腆着脸,苏海道仍一脸铁青,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便觉面上无光,好歹她也是堂堂沈家大夫人,热脸去贴冷屁股,事情都无转圜余地。

“苏大人被皇上召回上京,眼看又要升官了,若非苏小姐心仪二郎,搁在平常,咱们家哪里攀得上这门亲事?二郎居然……简直糊涂!”许氏一脸恨铁不成钢。

且不说往后苏家能对沈家多家照拂,便是对沈禹州自己的仕途也是好的,在京中有个有权有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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