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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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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在任务途中说,“一个又一个的任务,除了师姐,没有人能一直成功完成。我们都会死,但我希望师姐能活着。”

“活下去”小师妹死前说,“我想要简单的安定的生活”

“死的太快了。”安玉成肥胖的身躯喘息着,面色因为愤怒而涨红,“组织花了这么多精力培养你们,你们却这么没用!”

宁瓷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安玉成。多少钱才够呢,花多少钱,可以买到你的命?

“是谁?你敢接这样的任务?!”安玉成脸庞抽搐,盯着宁瓷手里的击杀令。

“任务目标,大宝剑安玉成,悬赏金额,三十两黄金。”宁瓷笑着将匕首刺入安玉成的心脏。

不堪一击。快到师父来不及阻止,他儿子的血已经流了满地,鲜红的颜色像儿时初见时那件锦袍一样。

红色的,勋章。

“我这是完成任务啊。”宁瓷把三十两黄金摆到师父桌案上,一如往昔。“大宝剑准则,不问任务原因,这是师父教我的,我一直谨记。”

“安全,没有检测到感染源。”

“身体素质很好,除了手臂没有其他暗伤。”

“确定用最好的药剂吗,治起来虽然很快,但这个很贵。”

“走单独的账单,行,一次性开完疗程。”

宁瓷在封闭舱内握住了自己的匕首。

苏醒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宁瓷转到了单人病房,这间屋子面积偏小,但装修温馨。此刻老莫和郑礼梅一起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赵染回小区值夜班去了,只有她欢快的声音透过音频偶尔响起。

宁瓷睁开眼睛时有些迷离,神智不清,仿佛意识沉浸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有一种梦里跋涉过万水千山,醒来却只过了几个小时的荒谬感。

“大佬你醒了?”郑礼梅第一个发觉,凑上来关心地问。

眼前叠影重重,宁瓷再次闭上眼,过了几秒再度睁开。

“救我,我有好多钱”她脱口而出。

郑礼梅呆滞了下,和老莫对视,老莫冲她做了个麻醉断片的口型。

“为怀”无声出鞘,宁瓷左手握匕,面露警惕:“你们是谁?”

郑礼梅诚恳而温和地说:“你的同事,我是郑礼梅。”

老莫举起手里两桶红色经典包装的泡面:“我叫莫开花,我们买了些礼品来看望你。”

宁瓷眯着眼打量了片刻,没有出声。

“第四小区,保安部。你受伤了,还记得吗?”郑礼梅小心翼翼地说,两只眼珠子紧张地盯着匕首。

“现在还不要和患者说话,她们意识是错乱的。”护士小姐从一侧冒出来,拉上了病床的帘子。

“那她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呢护士?拜托了,这个答案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老莫两手交握捧在心口。

“半个小时左右吧。你们保持安静,患者需要休息。有事按铃叫我。”护士端着托盘离开了,关上了单人病房的门。

透过门上窄窄的玻璃能看到护士的背景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昏暗的灯打在室内,有一种昏沉晦暗的冷调感,老莫莫名瑟缩了一下,胳膊上寒毛直立。

病床前的帘子隐隐绰绰,只能看到宁瓷模糊的轮廓。

不大的房间内,呼吸声都静了。

一种难言的恐惧涌上宁瓷心头,她感到一种被支配的不安感。药物的作用下她在过去几个小时内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这种恐惧比差点被感染的恐惧更加深刻。

宁瓷从来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她从未沉沦,多年清醒而克制。她曾在极度的痛苦中保持神智,也曾独自熬过数个长夜,在熹微的晨光里艰难支撑着自己,蛰伏着为最后一击做准备。

但她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依靠杀戮来获得勇气,宁瓷按耐住了心中的冲动。

她能分辨出眼下的处境,也明白自己不需要如此过激,这里是第四基地,有着严苛的律法条例,她是一个有正当职位的人,享有自己的权利与义务。

在没有被感染的情况下,无人有权利剥夺她的生命。

可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医生可以给我做麻醉?”宁瓷觉得荒诞,隔着帘子问。

“大佬,你在术前须知里签字了啊。”郑礼梅翻阅着摆在茶几上很厚一叠的纸质文件,“你可能没有一条一条仔细看,里面写的还是蛮明确的。”

“患者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指定履行监护职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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