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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莫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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嵂映別苑,花園涼亭。

一抹牙月細彎,瑩白光亮微弱灑落於池面上,細碎波瀾粼粼躍動。

大景國帝王斜斜靠坐在長褟軟椅上,而少婦與他相對而坐,桌上擺著幾盤小菜,放著一甕上好酒水,一壺清香高山茶。

〝秧秧,這酒妳不能喝,品茶就好。〞南宮潾酌飲一口「莫愁」,這酒是滿子廷今日特別找來給他,說什麼希望他喝了後,煩惱皆散,而且此酒易醉,對於酒力不佳者來說,容易醉倒。

柳秧秧眼中浮上不甘,道〝可是今晚不是恩公說要小酌麼?小酌當然要品酒,品茶就不好玩!〞

〝相信本爺,這酒妳喝不得的,本爺可不想等會要將妳抬回大宅。〞

〝哼,不給喝,奴家偏要喝!頂多醉暈就睡在這兒!〞柳秧秧堵氣,她這人的個性就是禁不起激,好勝心強,因此越是禁止,她越是要做。

南宮潾輕笑,〝本爺可沒逼妳,明日可別怪爺。〞,他抬手拎起酒甕,將她的一小碟子給酌滿。

捧起碟子,柳秧秧一口氣飲盡。

明知道這麼喝法她沒二下便倒,但南宮潾沒出聲阻止她這麼喝,只是沉靜地瞧著,想起滿子廷的話。

「告訴你,要測試秧秧對你是否真有情,把她灌醉不就得了,酒後吐真言啊,至於她相公什麼的,之後再說啦!」

的確,南宮潾是有心機讓柳秧秧喝醉,他是想證明她是否真如滿子廷所說的,好奇地想知道滿子廷的葫蘆裡裝什麼。

在有意識的狀態下,她是不敢說真話,而他是不想鬧笑話。

醉了之後,神志不清,要是問了她,她沒意思,那麼明日清醒,將酒話當成玩笑話,彼此都不會尷尬,她與他仍還是好友一場。

一口氣喝光後,柳秧秧忍不住被酒氣嗆得咳了起來。

〝笨蛋,哪有人這樣喝的!不醉才怪。〞南宮潾戲謔地吐槽著,又飲了幾口酒。

〝咳咳……恩公又沒告訴人家……這樣喝咳…好辣……咳咳…〞柳秧秧大眼裡轉著淚珠,使得黑瞳如沉在泉水中的葡萄般漂亮清甜。

沒理會女子的指控,他道〝不會喝就別喝吧。〞,相處下來,他是多少摸清她的性子,別看她外表嬌柔,個性是不服輸的。

若他遊說她品嚐,她是會自律地不碰,因此得要反其道而行。

〝誰說奴家不會喝。〞柳秧秧乾脆自己倒起酒來,〝其實這酒帶著蜜桃味,挺香的。〞

沒下第四碟,她開始頭發暈了,全身飄飄然,已經意識不甚清明。

南宮潾淡笑著搖頭,〝秧秧,妳醉了。〞,瞧著她的眼眸茫茫朦朧著,連搖頭晃腦都出現,可見似乎醉的不輕,這「莫愁」後勁可真強,而他則是有些發昏。

費力地站起身,她繞過案桌,倒坐在他身旁,軟聲地宣稱自己沒醉,還欺身壓上他的身軀,下意識認定自己又做夢了。

斜臥著的南宮潾挑眉望著居於上方的柳秧秧,想著曾經倪傲藍也這麼壓過他,她的舉動總讓他不經意地想到他的寶貝。

那個帶走他的心跳的少女。

想得出神,一股椎心痛意自心胸漫開,秀麗如畫的眉間輕攏起來,破壞了方才的明豔和諧。

伸手撫上男子的眉心,柳秧秧說〝不喜歡,皺皺的,不好看……〞,她像個孩童般揉著紋路,試著緩過他的愁。

然後,小臉窩上他的肩頭,她的一只纖手摸上他的背,搓摩著,〝南宮……潾,為什麼我總是夢到你啊?〞

她的親近讓他身軀一震,低低地回問〝妳夢到什麼?〞

〝今天的你不一樣,昨天,大昨天,好多個昨天,你都把我壓在床上為所欲為,親來親去,摸來摸去的。〞

南宮潾一聽,忍俊不住輕笑確認〝敢情妳夢的是春夢?〞

抬起小臉,柳秧秧肯定地應聲,繼續說著〝可是都是你壓我啊……何時輪到我壓你?一直被壓不是辦法。〞

這時不用明問她,南宮潾也了然於心,她是喜歡他的,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若是無情,又怎會天天夢到。

〝那今晚給妳壓回來如何?給妳個機會。〞他語氣帶著傲驕。

柳秧秧呵呵傻笑一會,便不分由說地親上他的嘴唇,卻沒想到隔著面紗,吻不著那二片紅潤潤的漂亮唇瓣。

這動作逗笑了南宮潾,果然是醉到東南西北都搞不清楚,〝傻瓜!〞,他抬手,指尖一挑,任那片遮掩的薄布飄落下。

在柳秧秧的全貌整個呈現在他面前的同時,真讓他足足震驚地瞪大墨眸。

倪傲藍?!

這是他的寶貝?!

人兒如願地吻上他的水唇,啃著吮著,可才片刻,立即被他給推離些,使得她任性地嘟起小嘴抗議〝騙子,不是說好要給我壓麼?〞

〝寶貝!傲藍!〞南宮潾嗓音掩不住興奮,雙眼直直盯著她瞧,就怕她下一刻消失不見。

〝唔,我是柳秧秧,不是傲什麼藍,怎麼你跟滿公子一樣認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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