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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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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

“嗯,你说吧,我听着。”今日徐琰行在衙门里心口也打了一天的鼓。

他盼着今日早些过去,又盼着晚些来。

他怕秦葶会拒他,却又忍不住好奇他的答案。

“你我二人的婚事,若是单为了给外祖母冲喜,我义无反顾,”她两根手指在袖下绞在一起,“可若是这婚事也是出自你本意,我便有话要讲。”

徐琰行不答话,只静听她言。

身前绞着的两根手指终放开,而后各放两侧紧攥裙角,紧咬了牙关下定了最后一抹决心,终开口道:“你只知道我叫秦葶,来自长亭,除此之外,你对我一无所知,你还要娶我?”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无关其他。”徐琰行说的淡然,却笃定。

他也不知道是何时喜欢上秦葶的,若真细论起,应是她不顾一切的跳入湖中去救人的那天起。

而后她身上的每一个点,都不断的吸引着他。

半年时光论不上爱,但他深知喜欢,想娶她。

此刻徐琰行那灼灼的目光,一点一点撼动着秦葶的内心。

秦葶别过眼,接着道:“若是我告诉你,我嫁过人呢?”

话落,她再抬眼,对上徐琰行的目光,眼看着他眼中的那抹灼光一点一点冷却下来,转而变成不置信的震惊。

过去在那小村庄里,顶了阿剩妻子的名头,后又与何呈奕有了夫妻之实。

说自己嫁过人,已经算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留了几分颜面。实则婚书媒人一应什么都没有。

实再避不过徐琰行的那道凝视,反正话已经讲出来了,便没什么好怕的,与才入门时的拘紧相较,反而阔落了许多,“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对我一无所知,何必要娶我这样的人。”

眼前有些微湿,那头的人没再讲话,再抬眼,徐琰行由希望到失望再到此刻的沉默皆被秦葶收入眼底。

这不代表徐琰行是个恶人,反而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连赵林宗那种人都讲得出“残花败柳”那种话,更何况清白门第的徐公子。

他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知书识礼,干干净净,娶妻当然也会娶门当户对之人。

“徐大人,多谢你的好意,是我不配。”眼前一股温热上来,秦葶强压下鼻酸。

来之前,秦葶是有过动摇的,世上哪个姑娘不想有个好人疼惜呢?

可就在方才,徐琰行的犹豫,便已经让她知道了答案。

她不恨他的犹豫,只恨自己不是真的梁珈玉。

话落,她扭身出了书房的那道门。

直到人走出去好久,徐琰行才缓过神来,望着空空如也的前方,再去寻秦葶的身影,早就寻不到了。

此事从不在他的认知里,他想过一万种可能,却没有想过这点。

这一下将徐琰行打的不知所措,头脑混乱不已,呆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从前秦葶总以为,这压箱底的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向人提起,然而总是事与愿违,不过今日说出来,反而轻松。

她不想骗任何人。

此一番谈话,秦葶一连几日都没再见过徐琰行,他似一下子又忙了起来,回府时便很晚,再去老太太屋里看望一会儿。

秦葶或知,这是有意躲着她,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觉着怪他,只当是人之常情,且算他知难而退。

那没影没边的婚事,且到此为止,再也不算数。

一直到霜降的前两日,一声若有似无的婴儿啼哭响在秦葶的房间门口,秦葶本以为是园子里来了野猫,哪知下一刻便有人轻声叩门。

声线平和,是徐琰行,他隔着门板轻唤:“珈玉。”

这名字此刻由他嘴里叫出来,既陌生又微妙,迟疑片刻,秦葶还是去开了门。

一阵凉风穿堂而过,只瞧见徐琰行只身踏着月色前来,怀里还抱了个包裹,里头隐隐传来声响。

“怎么了?”她问。

“到屋里去说。”

秦葶给他让出位置,由他进了门。

徐琰行小心将怀中的小包袱放在桌上,招呼秦葶过来瞧看。

秦葶走至近前便傻了眼,只瞧着这哪里是什么小包袱,而是层层棉包里裹着一个小婴孩。

此刻嘴里正嘲外吐着透明的口水,不哭不闹,嘤嘤低哼的奶音。

“这是哪里来的孩子?”原来方才隐隐听到的声响,根本不是猫叫。

作者有话说:

徐琰行的心

“今日我下值时, 在衙门侧门出来时正好看到门前放着一只小篮子,里面就是这孩子,上面有她的生辰八字, 显然是被人丢弃不要了的。”

“衙门里都是男人,谁都不会照顾,一时间又不知该往哪里送, 也无处可送,我们那就是衙门,总不能推给旁人,于是我就带着她回来了。”

徐府里多少年都没有孩子,本就人丁不旺,如今这府里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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