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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离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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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竹安揉着酸胀的胳膊,偏了下颌往围墙的方向一抬,坦言道:“我准备走了。”周呈一愣,随即由衷地为她高兴起来:“是家里人都安排妥当了吗?”她迟疑了几秒,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放心!都好好的!”她背在身后的手揿着,掌心破了皮的地方又被粗糙的树皮给磨得发辣:“大周,萨婉姐姐派了她的司机在墙外等我,你能不能陪我去找个梯子?”

周呈走到墙边,拿眼把高度略一估量:“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踩住我的肩膀,我把你给托上去。”说着,他就单膝跪在了草坪上:“来吧。”

女孩儿虽然不好意思,但现在毕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忸怩,只得硬下心来,等真踩上去,嘴边就不由自主地挂起了关切的话语:“你疼不疼——我尽量快点——你别受伤了。”这点重量对打惯了苦工的他而言实在是小儿科,周呈不太会表达,只沉声道:“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我。”

紧接着,男人极缓地站了起来,生怕稍有不慎把她给摔了,所以特地用手扶住了她的一条小腿。上面,宁竹安吃力地扒牢了围墙顶,抬腿用劲一跨,姿势狼狈归狼狈,但好在是爬上去了。外面的小邵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赶紧把车挪好位置给她当垫脚的工具。

“大周,”宁竹安轻轻唤道“之后我会再联系你的。”

周呈欲言又止,目送那道承载了所有美好想象的身影从墙头离开。宁竹安终于自由了,但他日记本里的那张拼贴画还在,还夹在一张张泛黄的纸页间。等明早回去,他一定要记得把它给裁出来。

宁竹安快速钻上了车,车里却只有小邵一个人:“萨婉姐姐没有一起来吗?”小邵解释道:她身边有谭有嚣的眼线,平时不能随便出江抚——呵,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她分明是个很厉害的人,最后为什么非得听从谭有嚣的安排呢?他对她又不好!”

没有萨婉在身边的小邵明显亢奋很多,称呼后也不加“姐”字了,从他口中,宁竹安知道了一点以前的事。原来,花苑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不过那时叫的还是“东方之翼会所”,近些时候因为大众品味的改变,渐渐地生意就不好了,恰巧谭有嚣四年前有意想在国内搞出一份属于自己的线下娱乐产业,便安排萨婉到中国来帮他弄人,等经营权一拿到手,上一任的老板和股东就刚好“消失”了个干净,于是,这才有了如今的花苑。

“谭有嚣应该谢谢她才对。如果没有萨婉,他自己要烦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小邵说起谭有嚣是愤然,但其中没有一句是不提萨婉的。宁竹安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陌生街景,浅笑道:“我明白了,你喜欢姐姐。”男人做作地咳了几声,抓了把彩色玻璃纸包装的硬糖反手递给她:“你小孩子你不懂。这是大人之间的事——喏,萨婉买给你的。”她忙摊开手掌接住,小声道:“作为朋友,我也喜欢她。”

手里的糖是她当时给过萨婉的那种。小卖部的老板最喜欢把它们装在塑料罐子里卖,一毛钱一颗。宁竹安低下头,怕沾灰的手弄脏了糖,就隔着袖子全放进包里。

“其实,我挺感谢你的,”小邵搔了搔头发“我在萨婉身边待了蛮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违背谭有嚣呢。”

女孩儿笑而不语,将头靠在车窗玻璃上,当她再度看见收费站顶上大大的“江抚”两个字时,心态却已经和当初截然不同了。她不会因为一个烂人讨厌一整座城市,江抚还有爸爸、萨婉、周呈……留下的记忆里总有好的部分,等到他们都离开,这个地方才是真正没有了温度。

恨是冷的,有恨的人的心是被冷到麻木的,可她还有爱,往后也还要靠着爱继续活下去,她的心和眼是一样暖。不到真绝了望的时候,她依旧得继续向前走。

小邵觉得车上太安静,想起出发之前萨婉千叮咛万嘱咐过务必多关注些宁竹安的情绪,他不会安慰人,担心她要哭,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听不听歌?萨婉说你喜欢玩音乐,偶像是谁啊?”宁竹安坐直身体,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着很大的兴趣:“共鸣迷宫,我们国内的一个乐队。”小邵道:“是不是那个——因为主唱太丧,采访一小时给主持人整得直擦汗的那个乐队?”女孩儿一下子合起了手掌:“对,就是他们!”

瞎猫碰到死耗子,小邵没听过他们的歌,只是前段时间在网上看视频的时候当笑料刷到过。再说下去唯恐接不上话,他赶忙把歌给点了出来。

宁竹安听着,半张脸逐渐埋进领口,她重重地一呼吸,从里面升腾起的却是让她感到烦的檀香味。

车在高速公路上行进多时,陆秋红到的比他们快,此时已经发来一个定位,小邵看了眼表示知道是哪里,然后体贴地告诉她困了可以先眯一会儿。但她哪里有心思睡觉的,心脏因为激动的情绪跳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起劲,和歌声迭加起来,终于成了厚重的快乐。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把车稳稳地停在了马路边。

“定位差不多就在这里,你看看对面那辆白色的车是不是你舅妈的?”

天太黑,宁竹安贴在车窗上仔细张望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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