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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汹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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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闹得有些累了,这才唤来宫人搬了张卧榻,又取来被褥;借着下棋的由头,沉照溪宿在萧瑾蘅房中也少些落人口舌。

萧瑾蘅是定然舍不得让沉照溪在卧榻上睡的。

只不过萧瑾蘅多瞧了几眼,便再次生出些心思,诱哄着沉照溪到那上面又要了几次,而后才将她抱到床上,相拥而眠。

翌日萧瑾蘅被宫娥唤起来时,却见沉照溪已然穿戴梳妆妥当,垂首侍立在床前。

“将早膳送来,你们就先退下吧。”

待宫娥鱼贯而出,萧瑾蘅便迫不及待地坐到沉照溪的身边;“何时起的?可有睡好?身上可有什么不适?哎呀!怪我怪我,昨夜你该是累着了……”

听萧瑾蘅这一通问,沉照溪心里直想发笑,抿着唇将粥匙中的粥吹凉些,而后送到她的嘴边;“睡得好,很好,是这段日子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

“真的?!”

“嗯,我怎么忍心搪塞小陛下?”沉照溪莞尔,又舀了些粥;“多喝些,愈往北行愈燥,这才一夜唇上都有些裂纹了。”

萧瑾蘅知沉照溪说得有些夸张,也没有反驳,任由她喂着自己。

“这粥经沉姐姐之手,怎的比霜糖都甜?”

“净瞎说……”

萧瑾蘅本还想着上前再同沉照溪温存一会,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纷杂而来,顿时没了兴致。

“陛下,是时候该启程了。”

此番秋猎,为了缩减些开支,也为视察民情,路途中萧瑾蘅便索性同宗亲与随行的大臣们一同住在官驿。

可这样一来,她想躲着人讨个清净却是没了机会。

萧时秋似早早就等着她般,萧瑾蘅方到楼梯口,便瞧着他推门而出迎了上来。

“臣弟拜见皇姐。”

萧瑾蘅只觉这一声突如其来的‘皇姐’甚是刺耳,又不得不维系着体面,向他摆了摆手;“免礼。”

沉照溪当萧时秋是寻常问安,又见他似想与萧瑾蘅同行,遂垂首主动让出个身位。

谁料萧时秋探究似上下打量她许久,而后向她作揖;“失礼了,这位想是鸾台的沉典簿吧?从前便听过您的才名,怎奈没有机会讨教一二。”

听见萧时秋与沉照溪搭话,萧瑾蘅心头一紧,维持面上冷静之余,仍是不免放慢些脚步。

她暗骂自己疏忽,明明这些时日忍着不去找沉照溪就是怕引起萧时秋的注意,可如今……

只盼萧时秋的目标是自己。

“听说昨夜皇姐同沉典簿下了整宿的棋,不知本宫可否有幸邀您弈上几局?”

“殿下说笑,自然……”

“五弟!”听着沉照溪快要答应,萧瑾蘅终究沉不住气,开口打断;“若是觉得太闲,往后朕就多给你找些事做。”

这么一说,萧时秋顿时缄口,转身三两步跟上了萧瑾蘅;“惶恐,惶恐。臣弟只想得皇姐庇护,一辈子做个闲散人。”

萧瑾蘅没有搭话,她自是不信的;就此打住,转而对身侧的禁军道:“不必备马,朕今日有些乏,跟沉典簿同乘就是。”

先扶沉照溪上了马车,待到萧瑾蘅自己时却被萧时秋低声唤住。

“皇姐,这怕是于理不合……”

“于理不合?”萧瑾蘅声音不大,只让车内的沉照溪能够听见;“那朕该与谁同乘?你么?萧时秋,先君臣,后姐弟;你若是忘了,朕这回提醒你。”

听萧瑾蘅这般直接明了,萧时秋赶忙跪下,朗声道:“臣弟僭越,望陛下治罪!”

身边人来人往,虽都有些距离,可都听到这句,不少人偷偷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不必,往后注意些,莫要逞口舌之快。”

萧瑾蘅见自己又被算计,当真是有些愠怒,丢下这句便拂袖上了马车。

“臣弟望陛下能给个恕罪的机会,允臣弟骑马伴驾。”

见萧瑾蘅欲发作,忙着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允了!”

萧瑾蘅何时吃过这般一环扣一环的暗亏,眉间愁绪足有半个时辰不曾化开。

沉照溪心疼她这副模样,又向萧瑾蘅靠近了些压低声音;“你不喜欢他?”

“……没有。”

“你喜欢他也好,不喜欢也罢;只是不能在旁人面前表露得太过明显,他的身份毕竟在那……”

“我明白。”

是啊。毕竟是萧常忻的孩子,若突发灾祸遇上有心之人,又要生出不少事端。

只叹现今再没几人知晓,那位子本该是萧韫的。

萧瑾蘅怕萧时秋偷听,在心中挑挑拣拣,只将最无碍的理由告诉沉照溪;“我是气他这么大声说话,若是你我亲密人尽皆知,那往后擢升,总会有人说闲话的。还有……”她赶紧转了话题;“方才沉姐姐同他聊得那般开心,险些将我忘了!”

“哪有。”沉照溪松了一口气,笑着靠在她的肩头;“前些日子听说又有刺客,是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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