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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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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女细如蚊蝇的低喃被他冷不防听了去:

“你还亲我,你别再亲我了……傅小白。”

一句话宛若在他寸草不生的心底信手洒下一颗种子。

那点疑惑疯长,傅沉砚不知温泠月何时与他变得这样亲昵。

他细细瞧着双颊绯红,溶在日光温和地不像话的姑娘。

试图用看刺客的方式,落败。

试图以看素来投帖之人的方式,落败。

当朝皇太子,第一次不明白该如何看待一个女子。

兴许不该怪他,因自母妃离世后,傅沉砚再无特意留意某个女子。

为平复心里疑惑,同时为了压住那丝诡异的情绪,他下了一个极大胆的决定。

傅沉砚选择离她远一点。

她照旧是个醒来不认账的性子。

现下温泠月将昨日之事全然忘记,直到天光大亮,细碎日光洒在她卷翘的鸦睫之上才醒来。

对自己滴酒不能沾的不解,一如她不明白为何每次偷溜出来总会被傅沉砚抓包。

甚至还是当场抓获。

“娘娘,您有无不适?”

南玉早已侍奉在旁,料定她该哪个时辰醒来般,候在一侧。

“阿颂昨日怎样了?”记得昨日阿颂上了一辆很熟悉的马车。

“元姑娘同您喝得醉醺醺的,殿下昨日赶到,您死活不肯上车,愣是看殿下将元姑娘以娘娘的马车送回元府去才罢休。”

温泠月闻声,清水从蓦地怔住的手上落下,眸子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

傅沉砚,将阿颂送回去了?

不,是傅沉砚还是……小白呢。

一个答案猝然跃上心头,其实她并非全然不记得。

那些零碎的片段一顿一顿地浮现,言语能骗人,可眼睛骗不了人。

何况她昨日盯了他那样久。

不是他。

觉出温泠月的迟缓,南玉自顾自道:“待会娘娘莫要乱跑,南边来的几位刚调任玉京的大人今日来东宫拜访殿下呢,定有要事,咱们还是不便打搅的好。”

这句话彻底唤醒了她羞耻的记忆。

昨日在花楼,她好像遇见了个人。

那人颇是眼熟的。

彼时温泠月乖巧地靠在凉亭上,照旧抱着那本曾惹得傅沉砚勃然大怒的画册,手中捏着毛笔,提笔却画不下任何。

紫宸殿处一片寂静,仿若南玉猜错了般,但傅沉砚也不是会同他觉得无关紧要之人开怀畅谈的性子。

记得她昨日在醉中依稀听见个词儿。

北山。

禹游北部有一偏远但风景秀丽之地,名唤北山,地名叫北山,实则只有一座小山,隔绝禹游以北与十四州以南。

虽非山也,但观其盛,雾霭缥缈足像远处有高山,连绵不绝直达天际。

她去过的地方太少了。

二哥哥打仗去北疆、戎西,却从不肯带她,说那边寒苦又凶险。爹爹和大哥更是连她胡跑都要叮嘱半日。

可是她早有听闻北山有不绝的雪,白茫茫的山峦,秀丽的风光。

都是她只在画轴上才见过的。

父亲曾得友人赠一《千雪瑞鹤图》,素色便是极美。

墨笔不禁在宣纸上舞动,奈何良久只画了两座歪歪扭扭的……山。

像山,若说是枯树也未尝不可。

但她仍是落了笔,思索着那幅难得一见的图,抱着画了雪山的画册像极自己也要去了。

可惜玉京只有光秃秃的一片。

“泠泠?“

一声清冽的嗓音,带有男人沉稳的声调调和其中,倏尔出现在她身后。

温泠月下意识回望去,竟是那个……阔别许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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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颗杏仁

眸光潋滟随雾袅袅,她揣着的画册的手紧了紧,却反而一不当心将之漏出怀抱,在与地面接触的瞬间被那逐渐放大的人牢牢拖住。

“阿钰哥哥?”她呆愣愣脱口而出,仔细辨别着眼前人与记忆中的不同,很快取而代之的是不久前在花楼称不上美好的回忆。

男人立如云端鹤,笑意俨然,与她见过的男子都不同,是透入骨髓的儒雅随和,和温昼书明里暗里潜藏的顽劣也有异。

很难想象,是裴晚的兄长。

温泠月目光只顿了一瞬,迅速地将他手中的画册抽出,垂首,身后的南玉却适时提点:“娘娘,这位是方调任至玉京的裴大人,您昨儿在花楼见过的。”

话指温泠月,可视线却不住的提醒着言笑晏晏的裴钰。

他飞快闪过一丝黯然,笑意凝固在唇角,说不上好看,却还是道:“是裴某失礼,见过……”

“见过……太子妃娘娘。”

随目光一闪而过的还有话音里转瞬即逝的落寞。

温泠月一时不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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