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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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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岸见此情形,只想把自家弟弟拉回去暴打三天,挥手打断严子善话:“不用了,家中还有事,我先带他回去,今日叨扰二位公子了,告辞。”

说完拉着郑郁就走,转身瞬间就厉声嫌弃道:“你给我穿的什么玩意儿?回去把脸洗干净,爹已经备好抽条准备打死你了。”

“哥那透花糍真的很好吃。我们去买点吧。”郑郁小声向兄长辩解,脸上胭脂也在此时更加红润起来。

郑岸简直烦死这个弟弟,忍着把他在街上暴揍一顿的冲动,咬牙笑道:“你既然想吃,我回去给你做芙蓉花糕,你不学好还带着齐鸣,你看看你俩搞得什么乱七八糟。”

说完恶狠狠地看向早就心如死灰的齐鸣,后面觉得掐颈不雅观,就拉着郑郁手臂快步回去。

两人看着那身影走远,良久都不肯挪步,严子善叹口气,感慨:“郑小娘子兄长好凶啊!”

“如果你以后真与郑娘子结亲,那这个大舅子确实凶悍。成婚后他俩说不定一个动手,一个动口打死你。”林怀治这时候还有点良心,提点着严子善不要被美色所诱。

严子善撇嘴,表情无所谓:“那又怎么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无药可救!”林怀治剜他一眼,随后离开。

突然严子善想起什么,跟在林怀治身后大呼:“哎呀!我方才忘问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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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里的严子善对女装的郑郁一见钟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这件事,少年时期的严子善忧郁了很久。

这忧郁的最大缘故就是被林怀治嘲笑,以及心动对象变成好兄弟。

传召

远方鼓楼传来鼓声,已是三更天。

郑郁一身疲意醒来,看室内不甚明亮,只有浅浅月色透过窗,照着屋内的陈设。

万籁俱寂时,庭院有微风拂过樟叶的声音。

他居然梦见七年前,他与林怀治、严子善三人初见时的场景。想到此,郑郁无奈笑了笑,后面严子善知道他是男子时,对他还扭捏了好几天。还问过好几次他真的没有妹妹吗?

至于林怀治,则是对他嘲讽几句,随后两人也没多大交流,偶有打猎出游,两人会碰见,但相谈不多。

这日的长安下了第一场大雪,白雪纷飞,鹅毛般的大雪披在长安这座帝都之上,所见之处皆是白茫一片。清晨郑郁醒来看着这场大雪,有生出不想去御史台的想法,但才到任职上,要是不去,同僚参他一本只是顺手的事。

是夜,察院内,炉火旺盛,热意盈盈,丝毫没有冬日寒风之感。

官员们早已离开,屋内仅有郑郁一人,日间还热暖的屋内早就冷清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宿直,以前在御史台待的时间未满一月。

那一月里都没轮上,才回京就轮上了。

宿直是官员在所职之处留一人应对突发紧急情况,大雍有的是宿直时得皇帝召见,相谈甚欢,第二日就升任高处的。

郑郁将炉子烧热些,在屋内书架上随手寻了本书看。

书页在纤长的手指里快速翻折,捧书的人显然没看进去。郑郁想起昨日见到林怀治的场景,心里烦躁得很,索性将书放下双肘撑于案上,食中二指揉皱着眉心。

思索起这印章出现在赵茂家中,有些可疑,他也想过,万一这印章并不是他所想的是杀害赵茂的人留下的呢?是自己想错了路呢?

可赵茂为什么死,赵茂弟弟赵定及他病重的母亲又去哪了?自己在永州,与长安远隔千里,书信往来颇为麻烦。且刘千甫掌权,耳目众多自己也不好大肆打探。

他也没想到,林怀清从风寒病重到去世,只用不足两月的时间。

郑郁揉着眉心,有些乏累,想起林怀清写给自己最后的一封书信。

‘今尔一别,已有数月,念及往昔情谊,仍觉醉梦一场,只恨我身体欠佳,难再续往日之谊。恐不及九郎冠礼,特前赠礼,以贺佳辰之喜。若重于职上,万珍重自身,避忌周遭,君主未贤,望九郎谨慎以对,六郎待你之心从未更改。’

当时年关驿站不会送信,加之太子国丧,那封带有浓烈药味的信,是在林怀清去世半月后才辗转送到他手中。

林怀清少时临过钟繇的字帖,一手小楷漂亮有力,郑郁跟着林怀清时间久了,二人字迹有所相仿。金黄梅花纸浸着药香,可上面确是决绝之言。

郑郁思及最后一句,六郎待你之心从未更改,在烛光下叹口气,喃喃道:“他待我能有什么心啊!子若,我半点看不出来,你怎么也不说清楚,你这个弟弟向来是个三句话嫌多的人。”

殿外走廊有人向屋内走近,郑郁知道宿直时,德元帝可能会有传召,于是正了衣冠。坐于案前,拿起手中那本书做出认真样。

片刻内侍进门对郑郁行了一礼,尖声道:“郑御史,圣人传召,请。”

郑郁点头起身:“有劳内侍引路。”

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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