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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声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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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王突然病逝齐萧连夜奔丧的事,在齐萧离开后未几日已是满城尽知。

统万城虽不属河间王权下,齐萧却是河间王之子,加之近来年齐萧不敬生身之父的流言越演越烈,满城百姓少不得为其服丧百日,乃至其权下州县或多或少也有相应表示。如此之下,白雪皑皑的街头巷尾撤下了象征年节的喜庆物什,覆上了一抹又一抹的白,望之只感天地间浸为一色,满满一目的冰冷之意,让年节也不觉得冷清了下来。不过富贵王侯之丧,到底离百姓太远了,即使随政令从简了年节,但各家小巷门一关,依旧欢度着这一年一度的合家团圆之日。

相对百姓之家能背人后的喜庆,襄武王府却是从里至外彻底冷清了。

也许这冷清里,大多是因河间王的病逝与其主齐萧的不在,然而自也不可避免地牵涉到锦秋有孕的事,而原由却是源于张曦君对锦秋一事的态度。

对于锦秋怀孕的传闻,张曦君任其流传至王府上下及各官员府邸,这在众人看来自是再正常不过,毕竟依常理而言,一个多年未孕的官夫人,其近身婢女有孕,多被视为婢女为之代孕,婢女腹中的孩子,自然被归为此夫人名下。

但是在众人皆知锦秋有孕,也就是张曦君名下极可能有一子,而为此改变数日前因谢氏母子将到来的态度时,张曦君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将锦秋迁出了中园。

如此举动,又带有妒意,不免让人臆测纷纷,再有齐萧位高权重又正值壮年,多年来却只宠一人,于是渐有偏于张曦君善妒一说。

却不及此名坐实,才知锦秋迁入之地,乃是近年才新修的院落,位于东西中园之后。其院落大小虽比不上前面的三园,却也是一个方正的大四合院,并有一个可做厨房与下人用的小跨院,且安排了稳婆、婢女共七、八人伺候着,一应规格可说是与张曦君初嫁入时一般无二,但二人身份却是极大,一是以官员之女身份上户籍的明媒正娶,一却是身不由己身的侍人无媒苟合,又在丧间未过明路,能有如此待遇实属难得。

如是,倒让人一时分不清张曦君是善妒,还是贤良大度。不过念及一力组织穷苦妇人为边关将士制棉衣一举,终让贤良之名远远高于善妒恶名。

张曦君在统万城多年,又有着属王妃之权责,对以上种种传闻,她自是在第一时间得知。

许嬷嬷在其身侧,自也知晓,不由暗松了口气,欣慰于张曦君当初顾虑周全。是以,对张曦君命人将新修的一座院子收拾出来作为新居之举,心里虽仍不赞同,却也不再从旁规劝。

但是在腊月二十七,民间当市及官员上差的最后一天,偏要搬入这间新院落,她终是屏退左右私下劝道:“夫人,眼看就要过年了,您怎么迁居呢!怎么也要等出了正月才是!再说王爷即使带了谢夫人母子回府,想来也是在正月后了,您即使做姿态,也犯不着冒着忌讳的险,在正月前就搬了,还是除夕的当前!”

彼时,张曦君正跪坐在内室外间的一火炉前,守着炉上的圆口铁釜,看着釜中的茶饼一点点煮开漫出清冽茶香,听到许嬷嬷焦灼的话语,想起自齐萧走后的这半月来,为自己日日寝食难安,心中不忍,随停下手中煮茶的动作,欲全然告之,一抬头却见许嬷嬷担忧下难掩憔悴的神色,语声顿时在唇间一止,又心念一转,将与肖先生商量之言换道:“嬷嬷,这是我昨日向肖先生请教的。”

肖先生与张家关系匪浅,并未因两家相距千里而疏远。尤在张家每隔半年而至的书信里,常有提及张贺父子之所以升任极快,其中不乏肖先生在书信中为之出谋划策,并告之张曦君若有难不妨寻肖先生相助,至于人情所还自有张家另外处理——对于此事,许嬷嬷是知道的,她一听张曦君如此说到,是不好再有反驳,但许嬷嬷年将五十,而人这年纪一大,不免顾忌就多,又齐晋上至皇室显贵下至布衣平民,无不广信佛教,从这些年大兴佛教寺庙,僧人地位堪比贵人,便可知一二。如斯情形之下,许嬷嬷对于鬼神忌讳不免颇深,遂对年前不得不搬入新宅心存几分不安,忙费心去请僧人为年前迁居祈福祷告。

一时间,许嬷嬷就在年节与趋利避凶间忙得不可开交,倒是没了再为谢氏母子与锦秋费神的精力。

张曦君见许嬷嬷这般,虽是心疼许嬷嬷的劳累,但见许嬷嬷面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也就暂歇了为其自责担心的心思。

这样,在腊月二十七这日,张曦君迁出了象征王府女主人的中园,迁入了正对东园后新修的后东园,并将前东园也收拾了出来,作为谢氏母子将来的宅院。

因张曦君迁居这一举动是在休市沐休的前一日,正是年前最热闹的一天,不过天黑之前,此举便在有意为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在街头巷尾传开,又联以相继在锦秋有孕,谢氏母子新居一事上的处理,自在无人言传张曦君善妒城府深一类。毕竟将锦秋单独分院,也就意味着将给予其正式名分,与此之时,也意味着失去了将有一子的机会,这对一个得宠多年却无一子的女子而言,不说这将意味着失去了怎样的利益,尤其是对于当世可数的权贵之家来说,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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