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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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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说道:“最后,最后这个说法其实少有人说,但我猜实际猜这个人不少,只不过便是私下也有些不好说呢。”

说到这里,宋觉真的声音都放低了一些:“有人说,这张怀文是与后宫私通了就是不知道私通之人是普通宫女,红霞帔紫霞帔,还是哪个小贵人。”

没有猜测是正经妃嫔,原因很简单,后宫里的正经妃嫔们,哪怕是个小才人,也没有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的道理。就仿佛是大家小姐,所谓‘一脚出、八脚迈’,这样的排场是绝不可能少的!

甚至不是说当事人想自己一个人,侍女们就不跟了,这可是宫廷规矩!而且不打折扣,必须执行的规矩。

这种情况下,要悄无声息地和个内侍私通这就和贾母在‘掰谎记’里说的一模一样——‘大家人口不少,奶母丫鬟伏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么这些书上,凡有这样的事,就只小姐和紧跟的一个丫鬟可见是前言不答后语’。

这最后一个说法,宋觉真没有说太多,但素娥也能猜到:奸近杀、赌近盗,这都是老话了,是经验之谈。特别是在宫廷这么个环境里,‘奸情’牵涉到的风险更大,由此杀人更顺理成章!素娥只是一下,就能想到好几种杀人的情况。

至于大家为什么猜的人多,说的人少,也不难分析心理这种猜测方向,最是容易激发八卦之心。单纯说谋杀已经不够刺激了,或者说纯粹的悬疑恐怖,总会差着意思,总要掺杂一点儿香艳,才有意思呢!

但这样的说法,说出来有损后妃形象不说,到底太不敬了些官家被戴了绿帽子什么的,就算只是一种可能性,大家也不愿意深谈。

“这猜测也不是白来的,似乎有人知道这张怀文家中的事儿。他也二十出头了,有差遣在身,也不是没家底的,本家自然有替他张罗婚事的意思。只是一两次的,他都给拒了,一个年轻人,身边连侍女都没有,这难道不奇怪?”

“怕不是心里有人了!”

这当然不是多有力的旁证,但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容易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一旦愿意相信,那要找证据就简单多了——宋觉真就是这样,她大概是‘少数’猜测第五种可能得,说到最后甚至兴奋了起来。

“宋姐姐真是去t外头可别再说这些了!用民间俗话来说,姐姐这可真是看人出殡不嫌殡大。要真是这样,到时候处置下来,真的就——”素娥摇了摇头。

“敢作敢当。”宋觉真挑了挑眉:“若真有此事,也不过是自己选的。再者,这种事越发要低调处置,到时候不过是无声无息地死了,在连带几个侍女,连家人都不会祸及呢。”

不会祸及家人当然是假的,只不过这个影响是缓慢的、悄无声息的。

素娥并不奇怪宋觉真不同情那个后宫女子(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和内侍偷情的后宫女子的话),都是封建社会里被规训长大的女人,哪会考虑后宫女子的生活苦闷,但也有被爱和爱人的需求呢?为此做出‘偷情’之事,更是不忠不贞,觉得不齿。

她说‘自己选的’,其实是狡猾了,很多后宫女子最初是没得选才进宫的。而且只是‘情难自禁’,就要付出不止于生命的代价,未免不公,未免惨烈——这是素娥现代人的同理心。

还有这种情境下,连带着丢掉小命的侍女,那就更无辜了不过,这更不被宋觉真看在眼里就是了。

素娥没法就此说太多,这是不同三观下必然的分歧。要她违心赞同宋觉真,那是做不到的。可要是反驳宋觉真,那就更没法说了。对方的三观是在特定环境下慢慢长成的,素娥只是说能改变什么?

更进一步说,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对方改变了又有什么意义么?

素娥不想再说这些了,便拿别的事转移宋觉真的注意,道:“总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对了,我前些日子扎了些花儿,只是手艺不精。宋姐姐的刺绣想来极好,替我看看吧。”

宋觉真确实是善于刺绣的,因着做得好,兴趣更大。虽然如今作为正经妃嫔,早不用她自己做什么物件了,但她也会处于休闲娱乐、打发时间的原因,日常做针线。

素娥吩咐了一声,就有侍女取来了她最近做的一件针线。宋觉真看了一眼,就问道:“这个大小,香囊荷包是做不得的。大一些的玩意儿么,可是到时候要来做什么物件的套子?”

花撑子上绷着一块素绢,上面是绣到一半的图案。看到小做小东西是大了,可要要说裙子衣服,又小了太多,就连做汗巾也不够。想来想去,应该是做套子的——扇套、暖炉套等等,类似的东西多着呢!

素娥忍不住笑了:“是‘绣画’,从去岁冬天就开始绣了,本打算绣成了正月里给官家做礼。只是我这绣工姐姐是知道的,绣的一般不说,手脚还慢。过了正月没绣到一半,后来就索性扔开了,这两日才又捡起来。”

“美人也是谦虚了。”宋觉真仔细看了看那‘绣画’,虽然才绣到一半,但已经能看出很多东西了。

‘绣画’也是大燕才有的,过去刺绣用品没有和绘画结合过,就算偶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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