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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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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陈生则只剩下哆嗦了。

他没忘记自己之前干了什么事——他竟准备县令大人给栽赃成了杀人犯。

而且大人还要办他谋反。

完了完了,谋反得凌迟处死,还得诛九族。

——————

面馆里,老板十分恭敬又热情,张叔生看着这抠门的老面头往自家大人的面汤里加了一大摞的肉片。

哎呦,破天荒啊。

老面头可不管这熟客张叔的玩味眼神,让儿子送完所有面碗后,在一片面香飘散中,双手揉搓着围裙,搓去一些面粉,笑着来问味道。

“大人觉得如何,若有不足,小民可得改进。”

“挺好的,很劲道。”

罗非白此时显得很好说话,让不少惧怕她笑面虎手段的顾客心下松伐不少。

貌似自家县城还挺有福气,看着这位新太爷油头粉面唇红齿白,美貌胜于女子似的,其实内有丘壑,肚中有物,雷厉风行一天就拿下了两大害虫,实在是一位好县令啊。

他们阜城也算否极泰来了。

不过这面是好味道,就是空气里带着几分血味,还伴随着一干人等惨叫的声响。

虽是往日厌憎十分的人,毕竟也是同僚,张叔这些人既算是好人,自有心软的一面,一时看着那些人身下滴血,血液沿着趴伏着的木凳不断流淌在地上。

原本欢喜的心情逐渐沉重起来。

唯有一人。

老面头回头,瞧见罗非白慢条斯理吃面,偶尔还加一点油辣臊子,吃的唇齿微红,但神色是定的,眼底冷漠淡然非常。

仿佛对这等血腥场面视若无睹,也对地上逐渐染血的土地置若罔闻。

越来越多的百姓赶来聚集,从躁动到安静,都看着这一幕,后头连指指点点都不敢了。

恐惧油然而生。

直到罗非白吃完,擦拭嘴角,抬眸一眼,手掌抵着下颚,仿佛这才正眼看着已经全部昏厥生死不知的一干人等。

她没问,但大步走来、身上染血的江沉白躬身汇报。

“大人,行刑还未完毕,但这些人受不住了,尽数昏迷,敢问大人接下来如何处置?可否继续?”

“也不好再打了,容易死人。”

“大人仁慈。”

“等他们醒来再补上吧,让他们家里去请郎中到牢里看看,黎村的这些人吃完了吗?趁着本官要散食,把案子尽早了了,好让你们回去办丧。”

罗非白起身,就这么在众人呆滞又惶恐的目光中走出面馆,瞧见衙门门前街道空地上到处都是血腥,难免瞥过后身血腥模糊的男子躯体,眼里有些嫌弃,避开眼,抽出方帕抵了鼻子,垂着眼,轻提衣摆走上县衙台阶后才仿佛想起什么。

回头。

瞧着阶梯下面被拷着的一人。

“陈生,你造反了吗?”

陈生此前一口面都吃不下,吓得都反胃了,骤然一听,猛然跪下求饶。

罗非白若有所思:“不是造反,那就是两个罪名二选一,其一,栽赃罪,其二,欺犯上官罪。前者入刑记名,为实罪,会记录在册,留案底,牢狱三年或者愿意抄家捐资建城所需。其二可不记实罪,毕竟你也不知本官真正身份,可酌情处理,但要被流放千里,永不复归故土。”

“你选哪个?”

江河聪敏,毕竟前头在自家门口失态过,当时不知这位是县太爷,现在他猛然抬头,看着罗非白。

其他人不知县令大人忽然在这就对陈生断了罪行,但基本也不逾刑,毕竟其所犯罪证说严重可以很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毕竟苦主就是县令大人自己,全看其心胸跟心情了。

法度自由区间,其实大部分掌在当地主官手中,并不违朝廷体制。

现在看来,县令大人还给其选择,似乎饶有仁慈。

人群众人不由讨论起来,有些敏锐且家有学子的人,或者一大早就从县城各地集市泱泱热闹中了解过江家之事的人,这些人大抵已经察觉到两个罪名之间的不同。

不管刑罚如何,亲父记案底与否事关巨大。

不少人都望着江河。

江河低了头,神色木然。

那边,围观之人都能想到的事,陈正却是想都不想,立即欢喜叫喊起来,“第一,第一,大人,我选第一,我愿捐资财物,只求不上刑,也不比流放,大人我知错了,这次之后我一定再不乱来,求您恩宽。”

罗非白面露惊讶,“咦?本官以为你会选第二个,你可知第一种要记案底?你的儿子江河苦学多年,即将下场科考,你这一留案底,他将永远与科举无缘,甚至也不得从私塾教业,多年苦学且大好的学问都将付诸东流,这里面也有你那无辜惨死的妻子一生心血,你忍心?”

陈生一窒,也不敢看江河,在江松拖拽其衣袖后哆嗦了一下,扯回袖子,还是跪地低头。

“大人,为人父哪有不为儿子想的,但父子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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