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军事法庭 h;(5 / 9)
进行精神分析,你只能对表面征象进行猜测。它可能是被抑制的手淫;它可能是摸了有毒的粪便团。一切都取决于——”
“粪便?”
“在婴儿世界,排泄物是一种致命的毒物,因而是一种复仇的工具。那么它会成为对世界表示愤怒和敌视的方式。”审判员们侧过脸交换了一下既感到有趣又觉得可怕的眼色。查利又站起来反对浪费法庭的时间,而布莱克利又裁定他的反对无效。审判长眯起眼睛看着这位弗洛伊德学派的医生,仿佛他是不可信赖的江湖骗子。
“大夫,”格林沃尔德继续说道“你已经作证说舰长是有精神障碍的人,而不是经过调理的人。”
“是的。”
“那么用外行的话来说,他有病。”
伯德笑了笑“我记得我同意说‘有精神障碍’大致相当于‘有病’。但是如按这种说法,很多人都有病——”
“但是这次审判只涉及奎格舰长的病情问题。如果他有病,你们医疗小组怎么能给他出具健康证明呢?”
“恐怕你是在玩弄字眼吧。我们没有发现他丧失能力。”
“他的病,如果极度加重,会使他丧失能力吗?”
“要是极度加重的话,会的。”
格林沃尔德突然尖锐地问道:“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吗,大夫?”
“你是什么意思?”
“假如对指挥能力的要求比你想像的要高许多倍——这种轻微的疾病也不会使奎格丧失能力吗?”
“这是荒谬的假设,因为——”
“是吗?你在海上执行过任务吗,大夫?”
“没有。”
“你出过海吗?”
“没有。”伯德渐渐失去了自信的神气。
“你在海军服役多久了?”
“5个月——不,6个月,我想,现在——”
“这个案子之前你和舰艇舰长打过交道吗?”
“没有。”
“你根据什么来估计指挥任务的压力呢?”
“嗯,我的一般知识——”
“你认为担任指挥需不需要一个天赋极高的、杰出的人呢?”
“嗯,不——”
“不需要吗?”
“不需要天赋很高的人。只要反应灵敏、有相当好的智力以及足够的训练和经验即可,但是——”
“这样的要求对一个,比如说,医术高明的精神病医生就足够了吗?”
“嗯,不完全如此——就是说,那是不同的领域——”
“换句话说,当精神病医生比当海军舰艇的舰长需要更多的才能吗?”这位律师朝布莱克利看了看。
“它需要——就是说,需要不同的才能。是你在进行使人反感的对比,不是我。”
“大夫,你已经承认奎格舰长有病,你比伦丁大夫讲得更明白。剩下的惟一问题是,病情如何,你认为他还没有病到足以使他丧失指挥能力的程度。我认为由于你显然不太了解对指挥能力的要求,所以你的结论可能是错误的。”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伯德看上去像个受了欺侮的男孩,他的声音在颤抖“你故意替换有病这个词,它是一个意义不明确的、有偏差的词,正确的——”
“对不起,打断你一下,哪一类词?”
“有偏差的、含蓄的、令人讨厌的——我从未讲过他有病。我充分了解对指挥能力的要求,不然我自己会认为我没资格参加医疗小组——”
“也许你应该这样认为。”
查利大声叫道:“证人受到了纠缠。”
“我收回我的最后一句话。没有问题了。”格林沃尔德大踏步地向座位走去。
查利费了十分钟试图让伯德收回‘有病’这个词。这位年轻的医生不高兴了,他开始发牢骚,固执己见,说了一长串医学术语。他拒不放弃‘有病’这个词。查利最终原谅了这位执拗的、抱敌视态度的精神病医生。作为证据,他引用了医疗小组的诊断报告、乌里提环礁的医生的诊断报告、奎格的几份体检报告以及“凯恩号”的各种各样的航海日志和记录,他的陈述便结束了。
“现在的时间是3点,”布莱克利说“被告律师做好陈述案情的准备了吗?”
“我只有两位证人,长官,”飞行员说“第一个证人就是被告。”
“被告要求获准作证吗?”
看见律师点头,马里克站起来说道:“我要求允许我作证,长官。”
“速记员将肯定地把所提的法定要求记录在案——被告开始陈述案情。”
马里克讲述了12月18日早上事情的经过。它是威利基思的说法的重复。格林沃尔德问道:“你接替舰长的时候军舰是不是到了极其危险的最后关头?”
“是的。”
“你根据什么事实做出这样的判断?”
马里克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嗯,有几件事,像——嗯,我们无法保持航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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