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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奎格与格林沃尔德对阵(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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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律师援引了马里克历次业绩评定报告的直接影印件作为证据,随后便传唤奎格。这位“凯恩号”的前舰长在证人席上就坐,显得跟第一天一样温文有礼和自信。副舰长对阳光、休闲和新的蓝色制服给奎格带来的变化再次感到十分惊讶,奎格就像招贴画上的海军指挥官那样威风神气。

格林沃尔德不失时机地发起了进攻“少校,12月19日上午,你在你的房间里和马里克上尉谈过话吗?”

“让我想想。那是台风过去之后那天。是的,谈过。”

“谈话是你要求的吗?”

“是的。”

“谈话的实质内容是什么?”

“噢,像我讲过的,我为他感到难过。我不愿意看见他因惊恐引起的错误而毁了他的一生。尤其是因为我知道他的抱负就是终生为海军效力。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向他指出他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我劝他把指挥权交还给我,而且我主动提出向上级报告事情经过时我会尽量宽大处理。”

“他有什么反应?”

“嗯,像你了解的那样,他坚持要走通往这次军事法庭的那条路。”

“你说你为他感到难过。难道你不担心这一事件会影响你自己的事业吗?”

“嗯,毕竟我当时就知道医生的结论会是现在这样,我并不非常担心。”

“你曾主动提出绝不上报此事件吗?”

“当然没那么提过。我提出的是尽力以最宽容的方式向上级报告这一事件。”

“你能怎么宽容?”

“嗯,我想有些情况是情有可原的,处境艰难时一个低级军官可能仓皇失措。那次营救行动,在我的指导下他执行得很好。我主要是这样设想的,他把指挥权归还给我就表明他认错了。这在当时是可能挽救他的惟一出路。”

“你从未主动提出过不上报这一事件吗?”

“我怎么会这样做呢?这一事件已经在各种日志中记录在案了。”

“这些日志是用铅笔写的呢,还是用打字机打的呢,或是用的其他什么方法?”

“那都没有什么区别。”

“它们是铅笔写的吗,少校?”

“嗯,让我想想。很可能是——操舵手日志和舰上总值日军官粗略的航海日志总是用铅笔写的。我认为文书军士未必能抽出时间来打印好这些航海日志。”

“你曾提出从铅笔写的日志中擦掉这一事件的记录并根本不往上报吗?”

“我没有,铅笔写的日志是不许涂改的。”

“少校,马里克上尉已发誓作证说你提出过这个主意。不仅如此,你还乞求和恳求他,甚至哭着要他同意擦掉那几行铅笔字,作为回报,你答应完全隐瞒这一事件,不往上报。”

“那不是真实的。”奎格平静而愉快地说道。

“话里一点真实成分都没有吗?”

“哼,那是歪曲我刚才对你讲的那些话。我讲的话是完全真实的。”

“你否认提过涂改日志和隐瞒事件的建议吗?”

“我完全否认。那一部分是他编造出来的。又是哭泣又是恳求,这简直荒唐。”

“你是指控他作伪证吗?”

“我没有指控他,现在他受到的指控已经够多的了。你可以从马里克先生那里听到许多关于我的稀奇古怪的事,就这么回事。”

“显然你们有一个人没有讲出那次谈话的真相,是不是?”

“看起来是这样。”

“你能证明不是你吗?”

“只要将一名海军军官8年清白的历史和一个因哗变行为而受审的人所讲的话一对比就行了。”

“那么在这件事上他讲的话和你的讲话正好相反啦?”

“不幸的是当时在我房间里没有别的人。”

“少校,你是不是曾向乌里提环礁的海军准将建议让马里克带领‘凯恩号’到林加延湾去?”

“我早想到会提出这个问题的。是的,我提了这个建议。”

“按你讲的,尽管你曾看见他在紧急情况下犯过仓皇失措的错误——一种最严重的灾难性的错误后,还提那样的建议吗?”

“嗯,我没有推荐他担任指挥。准将跟我说海军极需扫雷舰。他要我抛开个人的恩怨。我确实抛开了个人的恩怨。马里克证明了我对他的培养是正确的。如果他因此而被判无罪,而我的后半生海军生涯却带上污点的话,我仍然说当时我做得对。”

“你怎么能肯定他不会再犯仓皇失措的错误,葬送‘凯恩号’全体官兵的性命呢?”

“哦,他没再犯错误,对吧?我冒这个险是审慎的,而他不用冒险。”

“少校,‘凯恩号’在林加延湾遭到了神风突击机的袭击,然而马里克把军舰安全地带回来了。这是会犯仓皇失措错误的人能做到的吗?”

“嗯,我知道那是一次偏斜的袭击,实际上没有击中目标。不管怎么说,就我所知,在危机时刻是基弗在负责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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