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亡命天涯两相依下(4 / 11)
说这样的谎话也真不怕地下的翟义有知,从棺材里跳起来找他们算账。
可惜,真正明理的没几个,这等弥天大谎一出,效果惊人,一时间赵国以北、辽东以西,皆从风而靡。
初四,我们离开卢奴城,准备前往涿郡蓟县。
蓟县原是燕国的都城,我瞧这光景,从过黄河这一路往北、再往北,蓟县差不多已算是到了现代的北京城边上了。
一到蓟县,刘秀即命王霸到大街上张贴告示,以更始汉朝的名义招兵买马。
人困马乏,好不容易在馆舍安顿下,还没等我挨到枕头,就听门外吵了起来。我只得强撑起身,重新穿上盔甲,开门出去。
大多数人都未曾歇息,围堵在门外。
王霸满脸通红,冲着刘秀等人嚷道:“明公让我去贴告示招兵,可是满城百姓皆笑我自不量力。明公啊,我们在此只怕待不长久,蓟县的人心早被刘子舆收买了去”
这头正乱着,突然馆舍外冲进来一个人,人还没到跟前就嚷嚷开了:“不好了――邯郸追兵已至涿郡――”
脑袋里“嗡”的一声轰鸣,我身躯晃了下,幸亏双手及时扒住了门框。
刘秀脸色泛白,一双平日总是眯着的眼睛此时却睁得极大,眼眸黢黑,衬得那张消瘦的脸颊愈发的白。
我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疼。
这段时日的逃亡,让他身心皆疲,可他为了稳定人心却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担忧与紧张。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能说
“传令下去,重整行囊,撤离蓟县,准备南归!”邓禹反应最快,当机立断。
“大司马!”耿弇挺身而出“今兵南来,断不可南行!渔阳太守彭宠乃是刘公同乡;上谷太守,乃我父亲。若发此两郡精兵,控弦万骑,邯郸子舆,何足挂齿!”
他说的倒也在理,追兵从南边来,我们若不往北跑,反往南撤,岂不自投罗网?
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再往北跑还能坚持多久,或许今天,或许明天不等我们赶到渔阳或者上谷,就会被追兵赶上。更何况渔阳与上谷皆是他人地盘,彭宠与耿弇的父亲耿况现如今还没有投靠邯郸,等过几天,形势变化得愈发恶劣,他们会不会还能这般坚持效忠更始汉朝,支持刘秀?
未来是茫然的,我虽是未来人,却对这段历史完全无知。这就像是场赌博,拿自己的命赌今后的命运!
“伯昭!”刘秀笑了,也唯有他,在这种危机关头还能淡雅如菊般的微笑。他指着耿弇,对众人朗声道“我北道主人也!”
他这么一说,那是决定听从耿弇的建议,让他当往北的向导,继续北上了。
众人面面相觑,虽有不解,却都没有表示反对。稍后各自散去,准备继续北行的事宜。
“丽华!”
我仍扶着门框站着,想来连日奔波,我的脸色不见得会多好看。
隔着一道门槛,刘秀眼神朦胧的望着我,眼底柔情荡漾,有怜有愧。
我坚定的笑了下,对他伸出手去。
他伸手将我的手握住,宽大的掌心中尽是黏湿冰冷的汗水。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看到了他心底的脆弱,这个男人,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什么忧愁都藏在心里。“等到了渔阳、上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丽华”他感叹一声,揽臂将我抱住,臂力收紧,似要将我的腰肢折断“累你一路相随”
“秀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我笑着调侃,心里却是一片酸涩“就算是要做丧家之犬,我也只能跟着你一起跑,不是么?”
唇上忽然一冷,刘秀突然吻住了我。冰冷的唇瓣,火热的深吻,他像是要发泄一种压抑许久的情绪,这般的热切,这般的痛楚,以至于好几次我俩的牙齿都碰撞在了一起。
他吻得我的唇上有丝痛,可是我无法拒绝他,无法狠心推开他,满心的痛,随他一起沉沦。
“咣啷――”
乍然而起的巨响将我俩惊醒,侧头一看,马成呆若木鸡似的站在院子里,脚跟前一堆破碎的陶片。
“我我什么什么都没看到!”他惊慌失措,掉头就跑,结果脚下踩到陶片,狼狈的滑了一跤。
“哈”我回头看向刘秀,再也憋不住的大笑“哈哈哈哈哈”“你还笑!”他捏我的鼻子。
我拍开他的手,笑得有点儿喘不过气来:“明公大司马刘秀龙阳断袖哈哈,这若是传出去”
他用力将我推进门,随手带上门,将我重重的压在门板上:“一世英名毁于你手!”
他的呼吸暖暖的拂在我颊旁,酥酥痒痒,我心里一跳,哑声:“刘秀,放手!”那张英俊儒雅的脸近在咫尺,我心猿意马,渐渐把持不住心神“再不放手,后果自负”
他显然听不懂我话里警告的真实意思,居然又凑近了些,满眼笑意:“你我已是夫妻”
听了这话,我再无犹豫,左手绕到他脑后,压下他的头,踮起脚尖将唇凑了上去,封住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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