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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人,还能再杀人么?

王彭泽心中悻然,将卷烟扔进垃圾桶,双手交握成塔状,缓缓道:“我想跟我的学生单独聊聊。”

周瑾听他的口吻严肃正经,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心里也不免紧张起来。

事情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一般来说,拍到凶手的相貌或者检验到他的dna,就可以顺利地进入到抓捕阶段了。

本来就是临门一脚的事,可前提是这个人没有生理死亡。

他们怎么能抓到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周瑾叫上赵平一起离开,将会议室留给他们。

王彭泽适才开口,问:“还记得我教给你么,如果一条路走不通时,该怎么办?”

江寒声正对着屏幕,眼眸乌黑明亮,思考时显得格外专注。

他回答:“换一条试试。”

早就说过,这起案件的凶手是冲着江寒声来的,杀人是其次,凶手的主要目的就是向江寒声示威。

现在这段视频,不管是凶手在百密中留下的一疏,还是故意放出来迷惑视线的烟雾弹,警方的注意力都不能全部转移到一个死人身上,不然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

王彭泽觉得还不如换个角度,重新调查这起案件。等抓到真凶, 现在所有的“不可能”都将会有了解释。

江寒声关掉视频,闭上眼,自我放空了一段时间。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目光清亮,说:“至少可以确定,这起案件的凶手跟戚严脱不了关系。”

是他的亲朋好友?还是门生信徒?

对于戚严的背景,警方不是没有调查过。

五年前,法医在特警李景博的指甲里发现了戚严的dna,证实戚严是“8·17”犯罪团伙中的一员。

戚严死后,姚卫海带人仔细调查过戚严的社会关系,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将他所在的犯罪组织一并揪出来。

答案是无疾而终。

戚严仿佛是一块与世隔绝的孤岛,无亲无故,除了一个名字和他累累的罪行,警方对他的生平一无所知。

五年前没能查到的事,现在再查,也没有那么容易。

可再不容易也要查。

王彭泽说:“我回一趟怀光,再问问戚严的案子,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江寒声点头说:“好。”

做了初步的安排,王彭泽就给自己儿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订一张最快回怀光市的火车票。

电话最后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笑声,是他小孙女奶声奶气地在喊爷爷。

王彭泽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刚才下意识抽出来的一根卷烟又被他装回口袋里。

爷孙俩聊了三四分钟,王彭泽才挂断电话,脸上洋溢着笑容。

江寒声问:“几点的火车?”

王彭泽抬腕看了看手表,说:“晚八点。”

江寒声说:“不急的,明天再走好了。”

尽管王彭泽身体整洁笔挺,灰白头发上还抹了发胶定型,看上去格外精神,但他毕竟年纪大了,不能像年轻的时候那么精力充沛。

王彭泽却不以为然,说:“一想到戚严,我就气得吃不下饭,尽早解决我尽早舒心。”

说着,他深深看了眼江寒声,不由自主地叹口气:“他个臭鱼烂虾,可毁了我最优秀的学生。”

要说王彭泽干这行也很多年了,期间见过不少丧心病狂的凶犯,可他之所以单单对戚严这么大的怨念,一提起来就会贯口似的损骂一通,归根究底是因为江寒声。

省厅的犯罪研究室是王彭泽一手建立起来的,几乎花了他半辈子的心血。

研究室的成员深入到国内各地的公安机关,给警员授课的同时,还能直接参与一线的侦查工作。

这对输出刑侦人才和培养精英干警无疑意义重大。正因如此,在选择“继承人”时,王彭泽也格外慎重。

当年他不顾江寒声的年龄与资历,破格将他提拔到省厅来,就是把他当下一任来培养的。

没有戚严的话,一切本该是这样。

江寒声望向王彭泽,唇线轻抿,低声说:“对不起,老师,我让您失望了。”

王彭泽无所谓地笑起来,轻着拍了拍江寒声的肩膀:“没能留在省厅是有点遗憾,但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江寒声以前在省厅的时候,真是一表人才,处处招眼,不仅工作能力优秀,长相也颇为出色。不少人知道研究室的王主任有这么一个学生,每月都有上门牵红线的人。

可惜,江寒声有聪明的头脑,完美的人格,好是极好,就是性子很像一台冷冰冰的机器,不像个活生生的人。

现在总算是有点“七情六欲”了,看得王彭泽心中一阵欣慰。

他心知肚明,这一切要归功于周瑾。

刚才在电话里,听孙女咿咿呀呀说话,王彭泽也不禁操心起江寒声的事。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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