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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安能辨雌雄(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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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着激将法,然后又想了想,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接下来的几天给我停课面壁。二,乖乖上课然后我教你武功。』

刘恆也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懂得权衡利弊,就道:『哼!算儂有种。』

接着,虞茴又讲到中『天地不仁』的一段,她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芻狗。天地看待万物都是公平的,不会因为你是王亲贵胄,或者贩夫走卒而有不同的待遇,彷彿眾生于其眼中都只是没得生命的草狗一样。』

刘盈只是默默低头抄笔记,刘恆却相反,虽然没有再捣乱,只是不断提出疑问:『那儂跟我解释一下,为何天下受苦的人那么多,但爹他们却丰衣足食,每天嘻嘻哈哈的过日子?这不都是因为他们有财有势吗?』

『哦?难道你不喜欢这样?』虞茴好奇的问。

『这种日子,我都过厌了!所以才想像民间的小孩般,闲时斗斗蟋蟀、踢踢蹴鞠就一天,儂说多简单。起码比现在要读啥四书五经、诸子百家来得好。』

她只觉这孩子比自己想像中更有意思,就解释道:『你可知道,你的父亲在小时候也是个穷人吗?他也是靠努力、靠着身旁的知己良朋支撑自己,让他能在困苦里逆难而上、跃门而出,才得以脱离鱼身,转身为龙。同样,桓公本是齐国明君,却因年老时宠信佞臣,及后于战乱中成为饿殍而亡。那么你说,地位名利等的东西,长久吗?我们有需要怨天尤人,嫉妒他人吗?难保你所嫉妒的有钱人、达官贵人,下一刻就因为树大招风而丧命咯。至于一个人是成功或是失败,全看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定,而非啥子命运所指定。』她这样说,忽然见到刘恆居然展露出一下微笑,虽然只是一瞬,却彷彿这一刻是他人生里最兴奋最快乐的一刻。

她就道:『然则,你觉得你平日这样欺负他人,对吗?』用着作为老师的严肃语气。

『注意下吧!反正这种生活都过了那么多年,一时间怎样适应得了?』他的回应让虞茴感到满意,于是就决定在下课后传他一套与今天课题有关的招式。

她让刘恆面对着自己,道:『用尽全力,施展浑身解数的打我,用你刚才模仿我的那一招也可以。我们只比招式,不比内力。』

『嗯?是要测试我的实力吗?』刘恆心里暗想,于是先以假动作使出一记之前自虞茴身上学会的『后羿贯日』,身子如箭般飞出,挥掌直拿向对方胸膛,但又中途变招,趁着虞茴作好对胸口的防御后立即改成猴拳,打算以其敏捷得难以预测的快拳攻击对方上半身的各处要害,直接取胜。

但当他自以为已分出胜负时,只觉右拳竟陷进了虞茴的头颅,他吓得马上撤拳大哭,心想以自己的内力底子怎么可能会一拳致人于死地。

不过后来他冷静下来,勇敢上前摸一摸,只觉眼前的虞茴只是个草人,是个分身,就佩服的道:『这就是所谓的万物为芻狗!』

这时早已施展轻身之法,躲在刘恆身后草堆里的虞茴走了出来,对他道:『为了呼应今天的课,我就叫你这招救命法门-『草分身』。』

躲在一旁偷偷观看的姜石一见,对于徒弟的轻功进步神速,倍感欣慰,打从心底里默默地大讚。

第二天,虞茴向两位公子讲解了庄週对『孝』的阐述,她引用道:『以敬孝易,以爱孝难;以爱孝易,而忘亲难;忘亲难,使亲忘我难;使亲忘我易,兼忘天下难;兼忘天下易,使天下兼忘我难。』』

这段话可是让刘氏兄弟糊涂了,刘恆问:『这段话一开始是说,我们不应只是尊敬父母而要真心爱他们,但后来又越说越远、越来越难的要啥让双亲忘记我们,又要我们忘记孝道,不矛盾吗?而且文中又毫无解释,简直让人抓破头皮呢。』

其实自从刚才虞茴表示今天学的是道家对孝道的见解时,刘恆已经大大叹了口气,刚才听讲时又到处张望的显得很不专注,加上内容艰深晦涩更是让两兄弟感到莫名其妙的,她心想:『与其就这样空口讲白话,不如让他们外出走走,反而可能更加容易使他们明白!』她就不直接回答,只问两兄弟道:『你们可知道,这里一带附近,有何适合郊游观光的胜地?』

刘恆一听,不住挥手的道:『啥?儂想带我们去登山吗?我才不去!』

刘盈却正经认真的细思了一会儿,道:『我记得到城郊坐船过河,大约两刻鐘之后会到达一个驛站,从那里做大概半个多时辰车就会到达一个隐世幽谷,那里环境优美,相信很适合老师您用作讲书的用途。』

『啥讲书的用途呢?讲书要带我们看这个看那个吗?我可不想给深山里的虎姑婆吃了。』刘恆忽然道出了一个让虞茴不解的名字:『虎姑婆?』

『四弟,那都是迷信,山里边哪有啥深山老妖呢?』刘盈阻止他继续疯言疯语。

虞茴虽然听说过山里的神灵或者妖魔会把迷路的小孩带走甚至吃掉,俗称『神隐』的传闻,但只想这些话题不应该对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多说以免其受惊,所以只是轻轻带过的道:『不用怕!我以前都住在山头里,却从未遇过这种事,可见你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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