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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三餐 第5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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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电影,一边吃着比萨喝汽水,一边聊天。

薄底披萨味道很棒,夏皎慢慢吃着,听高婵提到张云和与大老板于昙的八卦:“……以前张云和是于昙第一批带的学生,学到一半,都说有人看见张云和亲于昙呢。”

夏皎喝了口果汁,问:“你想要气泡水吗?我去让人送些过来。”

高婵说:“好的,谢谢你哇。”

夏皎打电话给酒店的工作人员,请他们送些水上来。动作很快,水拿到了,高婵拧开瓶盖,喝一口,继续讲:“张云和一毕业就和自己老婆离婚了,那时候谣言传的多,都说是于昙第三者——”

夏皎打断她的话:“我觉着她不是这种人。”

高婵耸肩:“蓝姐私下里也说,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说咱们老板有钱有才有貌,不可能做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但你也知道,流言嘛,没有黑点都得往上泼,恨不得把对方拉下来——喏,后来为了避嫌,于昙就把张云和赶走了。”

夏皎默不作声,听高婵感慨:“反正张云和之后没再结婚,也没有对象,咱们老板换了两个男友,都是小鲜肉……我以后要是也能这样,值了。”

夏皎冷不丁地想起于昙身边的张抱林,瘦瘦高高,有些腼腆,爱穿黑衬衫,经常沉默。

……算了,那些都是其他人的生活。

夏皎晃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她只要认真走好自己的路就好了。

温崇月近些时间的周末也是在北京和苏州两地跑,温启铭的胳膊手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心脏虽然患病,但拒绝做手术,只接受服药。温崇月劝不得,也只能由父亲去了。只是这件事仍旧令他有些忧虑,夏皎返回苏州后,晚饭后陪他一同散步,才知道了这些。

温崇月和她提及的一些过往琐事渐渐变多,他不再吝啬自己的过往,将那些或沉闷或压抑的记忆拢在箱子里,而是打开一条缝,展开一些有趣的东西,拿给夏皎看。

比如温崇月第一次打篮球赛,被教练按着头狠狠骂了一顿。他回去后和队友苦练,第二次篮球赛结束,教练终于笑着和他轻轻碰了碰拳头。

说这些话的时候,两人在平江街区散步,夏皎晚上馋这里的卤鸡爪,温崇月才开车到了附近,顺带着在附近转转,散散步,消消食。

平江路上许许多多家卖卤鸡爪的,还有大名鼎鼎的哑巴生煎,哪怕已经入夜,仍旧有不少人排队拿号。夏皎吃过了晚餐,不然少不了也得来一份生煎,配热腾腾牛肉粉丝汤。她最爱的卤鸡爪店在平江路一小巷子里,不单单是鸡爪,还有鸭胗、鸭舌,都是论份。

现在人不算太多,排了两分钟就到了,用纸袋包着,热热乎乎,得小心翼翼地咬,丰厚的卤汁有点儿烫,鸡爪炖得酥酥烂烂,一口下去,上下嘴唇都被汤汁粘着,喷喷香。

夏皎吃不了太咸的东西,吃掉一个鸡爪就站定脚步,不等她说话,温崇月已经自动取出保温杯。杯套是老虎造型的,装着一个大保温杯,里面是温崇月自己调好的柠檬水,新鲜的小青柠打成汁,搭配苏打水,放了几块小冰块,止渴生津。

夏皎一手戴着一次性手套,另一只手捧鸡爪,腾不出手,温崇月就端着杯子喂给她,夏皎慢慢地喝,听温崇月说:“其实,我原本有个妹妹,比我小四岁。”

夏皎睁大眼睛:“啊?”

“她夭折了,”温崇月说,“高烧,当时父亲在外出差。”

温崇月对自己这个夭折的妹妹只有模糊的印象。那时候他尚不到五岁,只记得在妹妹夭折之前,父母的感情仍旧很好,自从妹妹过世后,白若琅开始长时间发呆,以及开始会摔东西,哭泣,大声呵斥他。

那个女孩取名叫白怡萧,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在户口簿上留下姓名,就匆匆忙忙过世。她或许对这个世界不太满意,甚至只在这里逗留了三个月。

新生儿高烧是件极恐怖的事情,恰逢当时温启铭出差,需要在外两日。白若琅照顾着温崇月和孩子,家里还有一个请来的保姆,那个保姆上了年纪,很多时候都是全凭靠“育儿经验”,包括新生儿高烧,对方信誓旦旦地说滚鸡蛋、用毛巾冷敷降温就好,之前温崇月大多由温启铭照顾,白若琅毫无照看孩子的经验,对此深信不疑,尤其是在孩子烧到没有哭声后,她只当方法起了效果。哪里想到次日醒来,孩子便停止了呼吸。

温崇月记得白若琅当时拿起刀,崩溃地逼保姆离开家里,抱着妹妹不说话,像往常一样让温崇月去拿奶粉,要给妹妹冲奶粉喝。

温崇月拿了奶粉回来,看到白若琅将脸贴在包着妹妹的小被子上,默默地流眼泪。

……

“因为这点,父亲一直感觉亏欠她,”温崇月将保温杯移开,拧上盖子,“抱歉,这种事情,现在才告诉你。”

夏皎猛烈摇头:“没关系。”

她吃掉了全部的卤鸡爪,丢掉一次性手套,用湿巾擦拭着嘴唇和手指,确定自己手上没有丝毫油污后,才悄悄地用小手指勾了勾温崇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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