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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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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在话下。

且说本州孔目差人赍一纸公文行下所属郓城县,教守御本境,防备梁山泊贼人。

郓城县知县看了公文,教宋江叠成文案,行下各乡村,一体守备。

宋江见了公文,心内寻思道:“晁盖等众人不想做下这般大事!劫了生辰纲,杀了做公的,伤了何涛观察;又损害许多官军人马,又把黄安活捉上山∶如此之罪,是灭九族的勾当!虽是被人逼迫,事非得已,於法度上却饶不得,倘有疏失,如之奈何?”

自家一个心中纳闷,分付贴书后司张文远将此文书立成文案,行下各乡各保,自理会文卷。

宋江却信步走出县来,走不过二三十步,只听得背后有人叫声“押司。”

宋江转回头来看时,却是做媒的王婆,引着一个婆子,却与他说道:“你有缘,做好事的押司来也!”

宋江转身来问道:“有甚么说话?”

王婆拦住,指着阎婆,对宋江说道:“押司不知。这一家儿从东京来,不是这里人家,嫡亲三口儿。夫主阎公,有个女儿婆惜。他那阎公平昔是个好唱的人,自小教得他那女儿婆惜也会唱诸般耍令。年方一十八岁,颇有些颜色。三口儿因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不着,流落在这郓城县。不想这里的人不喜风流宴乐,因此不能过活,在这县后一个僻静巷内权住。昨日他的家公因害时疫死了,这阎婆无钱津送,没做道理处,央及老身做媒。我道:“这般时节,那里有这等恰懊?”

又没借换处。

正在这里走头没路的,只见押司打从这里过,以此老身与这阎婆赶来。

望押司可怜见他则个,作成一具棺材!”

宋江道:“原来恁地。你两个跟我来,去巷口酒店里借笔砚写个帖子与你去县东三郎家取具棺材。”

宋江又问道:“你有结果使用么?”

阎婆答道:“实不瞒押司说,棺材尚无,那讨使用。”

宋江道:“我再与你银子十两做使用钱。”

阎婆道:“便是重生父母,再生的爹娘!做驴做马报答押司!”

宋江道:“休要如此说。”

随即取出一锭银子递与阎婆,自回下处去了。

且说这婆子将了帖子迳来县东街陈三郎家取了一具棺材,回家发送了当,兀自馀剩下五六两银子,娘儿两个把来盘缠,不在话下。

蚌一朝,那阎婆因来谢宋江,见他下处没有一个妇人家面,回来问间壁王婆,道:“宋押司下处不见一个妇人面,他曾有娘子也无?”

王婆道:“只闻宋押司家里住在宋家村,却不曾见说他有娘子。在这县里做押司,只是客居。常常见他散施棺材药饵,极肯济人贫苦。敢怕是未有娘子。”

阎婆道:“我这女儿长得好模样,又会唱曲儿。省得诸般耍笑;从小儿在东京时,只去行院人家串,那一个术院不爱他!有几个上行首要问我过房了几次,我不肯。只因我两口儿无人养老,因此不过房与他。不想今来倒苦了他!我前日去谢宋押司,见他下处没娘子;因此,央ya与我对宋押司说∶他若要讨人时,我情头把婆惜与他。我前日得你作成,亏了宋押司救济,无可报答他,与他做个亲眷来往。”王婆听了这说,次日见宋江,备细说了这件事。

宋江初时不肯;怎当这婆子撮合山的嘴撺掇,宋江依允了,就在县西巷内讨了一楼房,置办些家伙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

没半月之间,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绫罗。

又过了几日,连那婆子也有若干头面衣服。

端的养的婆惜丰衣足食!初时,宋江夜夜与婆惜一处歇卧,向后渐渐来得慢了。

却是为何?原来宋江是个好汉,只爱学使枪棒,於女色上不十分要紧。

这阎婆惜水也似后生,况兼十八九岁,正在妙龄之际,因此,宋江不中那婆娘意。

一日,宋江不合带后司贴书张文远,来阎婆惜家吃酒∶这张文远却是宋江的同房押司。

那厮唤做“小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纯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

这婆惜是个酒色娼妓,一见张三,心里便喜,倒有意看上他。

那张三亦是个酒色之徒,这事如何不晓得;见这婆娘眉来眼去,十分有情,便记在心里。

向后但是宋江不在,这张三便去那里,假意儿只说z宋江。

那婆娘留住吃茶,言来语去,成了此事。

谁想那婆娘自从和那张三两个搭识上了,打得火块一般热,并无半点儿情分在这宋江身上。

宋江但若来时,只把言语伤他,全不兜揽他些个。

这宋江是个好汉,不以这女色为念;因此,半月十日去走得一遭。

那张三和这阎婆惜如胶似漆,夜去明来,街坊上人也都知了,却有些风声吹在宋江耳朵里。

宋江半信不信,自肚里寻思道:“又不是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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