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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坠回凡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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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顾怀之而言,昨晚是极尽荒唐的一夜。

男人在说出那声好之后把她带进了浴室,温柔地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残妆,然后就开始吻她,他的吻很轻,每一次触碰都是慢条斯理,和先前大肆掠夺的猖狂大相径庭。

小心翼翼的,像呵护一件珍惜多年的宝贝。

亲吻如三月细雨,所到之处都是难耐的麻痒。男人吻上她的耳,沿着耳廓的细细描摹,湿热激起了浪花,顾怀之蜷缩着脚趾,咬着唇,克制自己的喘息。

男人挑开她身后的暗釦,肩带因她瑟缩的举动而滑落,炙热的掌覆上了她的柔腻。

后来的细节她记不太得了,只记得全身上下都被他抚遍了,也被那片凉薄的唇吻过一次又一次,包括最柔软的地方。

男人跪在自己身前,臣服于她,却也征服着她。

顾怀之被刺激得不轻,每每想闔腿,男人就变本加厉地加快手指进出,水声漫溢,她仰颈呻吟,推攘着要他出去,身子却咬得紧,臀下湿得一塌糊涂。

后来,男人握着她的手,从隔着布料时轻时重的摩挲,到褪去遮蔽后的捻揉套弄,一笔一画,耐心引导她如何报以同样的温柔。

纯白的纸张逐渐写下了煽情字句,笔墨奔放挥洒,字跡狂狷不羈。

他们在浴室里做了两回,在镜台前和淋浴间里。冲过澡后,男人替她吹乾头发,抱着她的来到窗台前,把她按在落地窗上再要了一回,回到床上之后又是千姿百态的纠缠。

每一次的繾綣都是极尽廝磨,顾怀之体力溃散,几乎快失去意识。

后半夜,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张着唇发出细微哼喘,在数不清第几次的潮起浪迭中跌入沉眠。

她依稀记得,男人最后一次进入她的时候,窗外已经隐约透出几缕曦光,宣告夜已退而天将明。睡去以前,她用着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气,问他能不能抱抱她,他也回应了。

隔日,顾怀之在一阵恍惚中醒来,四肢像是错了位,浑身腰痠背痛。

窗帘半掩,阳光自缝隙中爬了进来,她坐起身,意识逐渐回笼。

第一次初嚐情慾就从深夜玩到天亮,身周满室凌乱,她上身穿着男人的衬衫,下身凉薄,略微挪动身子,就感觉臀下一阵湿黏,她一顿,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顾怀之脸一热,捂着眼,不敢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她真的疯了吧。

懊恼一阵,她重拾理智,见房内无人,想着先离开再说。

顾怀之侧身下床,脚尖才刚落地,就感觉到小腿狠狠一抽,她顿时就想起了昨晚在落地窗前被人狠狠索要的经过,男人不知疲倦地挺动腰腹,次次深入尽处。

快感淹没理智,却没能胜过抽筋的疼痛,顾怀之哭着喊疼,要他停下。

作为一名法学教授,她平时的生活不是写写期刊论文、做做学术研究,就是设计课程、准备教材,偶尔参加研讨会或是受邀出席演讲,从来不曾把时间分给运动。

生活偏废的报应来得又急又快,想要离经叛道,当个放荡不羈的野小孩,却发现自己体力不支,负荷不起满路的跌宕蜿蜒。

该有多丢人。

她已经做好被取笑的准备,男人却依旧面无表情,配合地停下,将她抱上书桌,替她按摩了小腿,直至她说好多了,才抱着她回床上,接续被中断的欢爱。

自始至终,话都没说。

弯身捏了捏过于紧绷的肌肉,感觉好一些之后,顾怀之才下床,衣襬下落,遮住了未着寸缕的翘臀。

她的贴身衣物在那场混乱中成了最不需要的存在,男人褪去她的窄裙,却在第一次抚触她的时后隔着薄布廝磨,因情动而涌现的暗潮溽湿了底裤。

后来,他刻意拿到她面前,哑着问她:「顾怀之,你知道你有多湿吗?」

想起那句淫靡的耳语,顾怀之脸一热,下腹隐然翻腾。

她不知道。

在他如此触碰之前,她不知道自己是这样放荡的女人,光是亲吻就能让她燥热难耐,光是手指勾挑就能让她迷离颤抖,光是唇舌寻索就能让她体内所有的慾望都化成流水,潺潺而出。

她从来不知道,在这副优雅的躯壳之下,装着一缕贪渴情慾的灵魂。

他的触碰、他的亲吻、他的侵略,都让她确确实实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和快慰,那是一种异于功成名就的欣悦,是站在聚光灯下坐拥掌声也无法比拟的满足。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愉悦,是寻回自我的感动。

在他炽热的拥抱下,她好像找回了一点真正的顾怀之,找回那个旁人不允许她探究的自己。

顾怀之出生于法学世家,家族自祖辈开始,就是法学界里喊得出名声的人物,祖父是日治时期高等法院的推事,后来推动民初第一波司法改革的刑事诉讼法大家顾詔雄,父亲顾森在t大任教三十多年,造育英才无数,去年被总统提名为新任大法官,母亲许芝兰则是司法界中颇负盛名的刑庭法官,叔叔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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