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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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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躺在床上有些失神,伸手揉了揉眼睛,有隻白净的手伸过来覆在他的头上。

「唔……好舒服……」冽呢喃了声,覆上那隻白净的手掌,手掌冰冰凉凉的,好似能帮他降温一样。

「还有些烧,先吃点东西,奉有调了一碗药,吃完东西再喝。」宵反手握住放在自己手上微热的手。

冽一听到要喝药就垮下脸:「还要喝啊?」

「当然,喝了会舒服点。」宵扶起冽,为他披上一件浴袍,将人扶下床。

冽靠着宵,宵稳稳扶着比他稍高的冽,将人带到饭厅。

宵坐在冽的对面,单手抵着下顎,若有所思地看冽吃东西:「小冽,你真没做恶梦?」

冽原本嚼着麵包,停下来眨着眼望向宵,摇摇头:「您怎么这么问?」

「你偶尔会呻吟。」宵耸耸肩,而且冽因为发烧,声音有点沙哑,面色痛苦,根本就像是做恶梦。

「呃……不是恶梦,梦到以前的事了。」冽吞下麵包,又咬了一口:「遇到大主子的事、我成为大主子的奴隶的事。」

「那么小冽有梦见和我第一次见面的事吗?」

冽摇头苦笑着:「也许再睡下去就会梦到吧。」

「……你会恨二主子吗?恨我把你的主子抢走。」宵眨着灰濛的蓝眼睛,神情有些慵懒。

冽惊讶地放下麵包,认真地注视着宵:「冽从来没恨过您,您美丽得让人难以憎恨。」

宵抿起唇:「你拿我最讨厌的外表为原因,说不恨我?」

「您永远是冽觉得最美丽的人。」冽用叉子叉了培根起来吃:「虽然当时十分难过,但不曾恨过您,更何况我喜欢上您了。您那时候其实醒着吧?我第一次亲您的时候。」

宵觉得有些苦涩,温柔地看着冽:「你怎么发现的?」

「您在那之后一整天说不到几句话,也没有用下流的话骚扰我,我后来想想,大主子的事不是主因吧,那也就只有那件事可能让您那样。」

宵睁大双眼,眨了眨,笑了起来。

啊,是啊,他是一个话既多又烦的人,还有,十分下流。

冽被奉收为奴隶后,起先是每天被奉调教,基本的扩张、口技、简单地体验鞭子、敏感度的训练等等,奉并不急躁,因此冽还能接受,只是比一般奴隶接受更多。或许还有冽打从心底服从奉,奉说什么就是什么,并不觉得做奉的奴隶有什么难处。冽鲜少违背奉的意思,只有偶尔受不了会反抗,但反抗通常是换来惩罚,之后他学乖了变成求饶,但几乎不会起效用。但也因为奉坚持在冽身上施予调教,冽才知道原来自身的接受度很高。

在冽能够容纳奉的硬挺后,奉几乎都会在调教结束后拥抱他,他很喜欢和奉做爱,但是奉的持久力很强,常常令他苦不堪言。虽说如此,奉在抱完冽之后,从来没丢下冽不管,奉会抱着冽去浴室清洗乾净,并且如果冽睡着了,奉还会特别放轻动作。

冽尝过奉各种惩罚的手段,于是他变得比较安分,不会再对梓丁宫的人恶作剧。毕竟要是有人向奉打小报告,他百分之百会被奉惩罚,而且绝对会让他们身心舒坦的惩罚,他因为对赤炎下药就被狠狠罚了一顿,连赤炎都对冽感到有些抱歉。奉教导冽待人该有的礼仪,也告诉他恶作剧是小孩子为了引起大人注意才做的事。

虽然奉很严厉,但就如奉收他为奴隶后,他们的关係是主奴,该有的疼爱、关心一样不少。在刚开始没多久,他偶尔会不小心叫成「陛下」,第一次被原谅,第二次被惩罚,并且奉告诉冽叫他主子只有两种身分,一是他的影卫,二是像冽这样,代表着,他们之间是主奴,奴隶依照主子的要求服侍主子,而主子也要因为那个身分对奴隶负责。所以错几次,就罚几次,直到深深刻在脑海里为止。

到了调教得差不多后,奉问冽想不想学什么东西,什么都可以提。冽原本想说没有,却赫然想起奉的剑术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厚着脸皮问奉能不能教他剑术,他知道自己因为没有才能被梓丁宫的调教师放弃,但他还是想学,正如赤炎拿来当诱因的原因,他想保护奉。奉答应了并且严格的教导冽,基本的体力奉要他绕着整个皇城跑,下盘要稳奉便拿着鞭子盯着冽扎马步,挥剑姿势不到位就挥个一百次,一百次不够就一千次。冽有时候会想放弃,奉会让他选择是要他拿着鞭子在后面盯他,还是乖乖去练剑,最后都是苦着脸去练剑。奉不太会夸奖冽,偶尔摸摸他的头冽就会开心很久。

他不求奉给他爱情,也认为奉已经给他很多很多了,他只要能够待在主子身边,他就心满意足。而他的主子身边也只会有他一人,他不必担心什么,他一直以为是这样。但后来,有个人出现在他们之间,他才发现一切都只是他以为。

那个月的第一天,传来报信,魔族的军队被直瑶族打得节节败退,魔皇大怒,了解原因后便亲自上了战场。直瑶族领军的是一位有着雪白头发的亲王,美丽却危险,杀伤力强大的魔法使用起来像是呼吸一样自然,那位是被公认为最年轻的魔法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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