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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er16 在血色的黑暗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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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但却直接的暴力,恣意地砍杀、激喷的血液、子弹无限地疯狂扫射,极尽可能的爆破、碎裂和拳拳到肉的扭曲表情。

暴力电影是类型片中永不缺席的一员,不管这个世界的道德、文明、教育如何发展,以人对人的暴力型态(要是人对普通动物的暴力残杀电影,一定会被骂的超惨的,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人喜欢看吧!)一直都是受到欢迎的类型。而事实上,在全世界被投资最多资源的產业,始终是以最先进的科技与最专门的人才来研发以杀戮人类目的的国防工业。不管是把简单的步枪,还是精准的卫星雷射,都是为了对付”人“这样的物种。对武器迷或是生存游戏的玩家来说,如果把猎杀的对象改为其他生物,不管是狮子、老虎这样的兇猛性动物,还是小狗、小猫类的可爱生物,似乎都不如把枪口对准人类来的刺激。所以,不管是在情绪上或者是现实上,只要是以人对象的暴力行为,似乎都是会激起我们内在的一种特殊的反应。

对号称万物之灵的人类来说,唯一的天敌就是人类。这种针对天敌的心里防御措施,会让我们享受到全然不同的异质性的情绪,一种无可取代的快感。

而我现在,贴身看着自己疯狂的攻击玫瑰,在疏离性的保护距离下,巨大的快感袭来。

我变成了第三人观点,看着这一切的疯狂的动作。我理智上知道这是不是我的我,但随着每一次的攻击,我脑中却產生了类似(也许就是)脑内啡(endorphs)的快感,一种可以毫无顾忌,恣意妄为的发洩。脱离一切的社会规范,没有道德,法律、界线。没有任何的控制机制,没有任何理性,抵达一个所谓连基本人性都可以暂时忘记的境界。

透过这个不是我的我,却似乎宣洩出我内在的渴望。

所以,我眼前的我至少有一部分是真正的我?

那无法遏止的暴力性高潮,就像在射精前,即便希望能够再压抑一下,即便在理智上试图暂停生理反应,但内心里对于即将產生的酥麻释放的快感却是无比的渴望,在那个当下,总会有种不顾一切的巨大情绪主导着身体的所有行为。在理智上我因为被操控的暴力行为而感到痛苦,但又同时感到兴奋的欢愉,这样的矛盾和衝击开始撕裂我的内在,如同被强暴时却產生前所未有的高潮,在极度受虐式的痛苦面前,却变成悖德式的快感。

我突然看见了什么!

或着说,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了,处在接近撕裂与崩溃的精神世界中,在痛苦与快感的衝撞下,混沌的血色黑暗出现一道裂缝。那里溢出了温暖的光线,不只是光而已,更有熟悉的味道、声音和脸孔。我衝过去撕开那已经龟裂的黑色墙面,溃堤的记忆一下子涌出,那是我遗失已久的年少记忆。

我,我以为只有白色房间和绿色草坪的童年记忆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回来了,异常清晰的回忆,每一张脸孔,每一句话全部都回来了。

我相信我应该是被魔术师所控制着,虽然不确定他是用了什么手段,不过大约应该是透过药物或催眠之类的方法。而我本来应该是要失去意识的,因为直到现在,精神上还是持续感受到强大的攻击性睡意入侵。然而,透过激烈暴力產生的快感却不断的让我清醒,就像是同时服用了安眠药和兴奋剂,我在自我和非我的临界点上徘徊,本来沉睡的另一种性格被唤醒,替换了原来的我。唤醒的不只是另一种人格,同时也唤醒了被刻意深埋的记忆。

外面的唐杰还在和玫瑰激烈的对打,我却已经无暇顾及,脑中浮现过去在实验室成长的十几年里的所有细节。我被当作实验品整天被研究着,身体上每一颗痣的位置,双眉间的距离,掌纹的变化都定期地被记录和分析,紫微命盘,星座上升下降,是这些老先生平常聊天讨论的话题。甚至每个礼拜都要固定掷几次骰子来计算机率,有礼物可拿和没礼物可拿的机率还要分别计算。

在当时还算是小孩的我,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而是很开心的以为这里就是世界的全部。大家都对我很好,在间谈和做实验的过程里,我也开始了解所谓命理学的一切。或者这样说,我既是个实验对象,也是这些老师的入室弟子。他们不只教我基本的读书识字,也包含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时我最喜欢的一个博士除了负责卜算测字的测验外,后来更开始教我书法、电脑、和一些玄学中的奇门八卦。每个礼拜和博士相处的下午,是我当时最开心的事,博士会放张七、八零年代的黑胶唱片,eagles,pkfloyd,styx,een然后泡个热茶,弄点绿豆糕、芝麻糊之类的甜点。然后我们就在中西合併的音乐与零食间间聊那些命理学界的奇闻軼事,同时也学会了各种算学命理的基本知识。

十多年来的累积就这样直接复製贴上到我现在的大脑皮层上,就像吃了多拉a梦的记忆吐司,或者是像电影theatrix,直接将知识灌入脑袋里。我原来和玫瑰是同一个领域的!就像是突然打通了任都二脉一般,霎时间明瞭了白天玫瑰喃喃自语的那些我听不懂的怪异术语,也渐渐了解最近发生在我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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