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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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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玛君。

费奥多尔率先打破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沉默,看不出喜怒的视线落在太宰治恬静的睡颜上,就连语调也是一如既往的优雅,却又透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冷漠。

他轻声呼唤着身旁青年的名字,令本就精神紧绷的西格玛打了个机灵。

发色对半分的青年难掩紧张感,他先是不自在的朝后缩了缩,之后又抿起嘴,小心翼翼回复道:费奥多尔先生。

他还是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与对方相处。

或许是因为西格玛所展露的紧张太过明显,令人难以忽视。费奥多尔在听到回答后略微放缓态度,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难以接近。

不用那么生疏,这几天辛苦你了。

没什么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回到异能特务科之后,本就身份关系尴尬的两人再没有接触的机会,更别说进一步了解对方。在不知谈论何种话题的情况下,弥漫在两人之间的,只剩下愈发尴尬的气氛。

西格玛甚至开始担心,是否是因为当时在飞机上情况紧急,费奥多尔才没有空闲关注过横跨在两人之间太过致命的问题。如今太宰治的情况已经稳定,而他也在牢房中拥有了足够的思考时间,现在是否到了算总账的时候?

失去了一切依靠的自己,在这之后是否又要孤独的游荡下去

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像是隐约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在不能让他感到安心的环境下,无意识地嘤咛出声。如同一只可怜兮兮被遗弃的幼猫,指尖不安地攥住特意披在身上的披风,以此寻求慰藉。

即便太宰治的状况差到连恋人都无法认清,却能在勉勉强强分辨出盖在自己身上的是属于费奥多尔的披风后,被打了麻药推进手术室时也固执的不愿松手。

潜意识中,恋人还是他最为牢靠的一根支柱。

见到这一幕,原本神色淡然的费奥多尔长叹一口气,伸出手抚摸着他的面颊,再次主动询问道:太宰的状况如何?

这段时间一直昏昏沉沉,很少有完全清醒的时候,只有抱住披风的时候才会感到安心。西格玛如实回答着,不忍的目光同样落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身上,情绪很是低落。

是么费奥多尔喃喃自语着,表情依旧看不出喜怒。

西格玛屏住呼吸,话语迟疑的在喉头来回滚动,内心不断挣扎着,才在许久之后紧闭双眼,壮着胆子道出自己最为真实的感受。

您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哪怕两人真正相处过的时间过于短暂,西格玛还是大致了解到了费奥多尔的性格特点。

他曾在书中独自度过的半年时光内,幻想过自己素未谋面的另一个家人是什么样的角色,是否跟潘多拉先生扮演的费奥多尔一样温柔。然而见到太宰治过于凄惨的状态之后,理智又告诉他,那个人不可能毫无芥蒂的接受自己。

费奥多尔的举动,却再一次打破了他的认知。

他是个感情淡漠、生性凉薄的人,即便是面对自己奄奄一息的恋人,也不曾拥有太多的感情波动。就仿佛情感不该在他身上存在,会玷污他的神性,与潘多拉先生所扮演的费奥多尔大相径庭。

西格玛曾这样想着,或许他并非不存在感情,而是过于内敛。可是接下来的一系列对话,又一次让他的思维陷入混乱。

他也没办法自我欺骗下去了,费奥多尔这样存在,感情淡漠到不该真正爱上任何人。

他确实不相信对方对太宰先生的爱意,就好像那是浮于表象的东西,用来欺骗世人的演技,甚至连太宰治本人也欺骗过去了,却无法在自己这里成功隐瞒。

西格玛是书的产物,能够在距离极近的状态下,反向隐晦的察觉到自己生命来源的某些信息。

爱意、悲恸、愤怒,这一系列的情感,是费奥多尔身上不曾拥有的。

肤色苍白的青年嘴角微微勾起,指尖轻轻在恋人的嘴唇处摩挲着,像是早已看透西格玛心中所想,神色晦暗莫测,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关心太宰?

并不是这方面的原因!

费奥多尔挂在嘴角的弧度加深,显然对方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然而他并不打算戳破,就这样继续维持着表面和谐。

一语被道破的西格玛下意识否认着,急急忙忙寻找着合适的措辞,语气微弱,我还以为,您会很讨厌我。

为什么?

因为我让太宰先生受了这么多苦

话已至此,西格玛的表情再次被愧疚占据了,视线不经意间落在病床上青年的小腹处,又触电似的急忙收回眼神。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潘多拉先生很清楚的说过孕育一词。那时的自己还以为这不过是一种代称,利用本源力量叫他重新构造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太过特殊的含义,然而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还真就是最直白的孕育。

他完全不敢想象,被迫经历噩梦般过程的太宰先生,究竟是如何才能坚持到最后的?

费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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