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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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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难解释,问就是它们先动的手。

我们还是回去吧。许垂露道。

这些,够了?

她突然就发现了和萧放刀出来逛街的好,对方不仅完全不会累,而且一点都不嫌东西多,甚至令许垂露觉得让她少拿几件都是在侮辱对方的武功。

就非常心安理得。

够了。许垂露趁自己良心尚未泯灭,及时道,早点回客栈休息,明日不是还要赶路吗?

若是嫌累,也不必着急。

这么随意吗?

她刚想玩笑说那就多待两天,却忽感这氛围似乎熟稔随意过甚,几令她忘记与自己说话的是她画中的绝情宗宗主。

在这个世界失去防备之心是件可怕的事,她因那一瞬间的飘忽及时自省。

仅是步调稍乱,萧放刀却顿有所觉,笑道:看来你的表现也并不总是天衣无缝的,你方才在想一件从前不曾想过的事,对么?

有吗?

你明里暗里观察我这么久,我非木石,岂会毫无所觉?她盯着许垂露,如何,换作我对你稍加关注,你便不自在了?

许垂露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也许是初见的那一眼,也许是闭关时的暗中窥伺,也许是有意无意的各种试探讨好

总之,她都清楚,都记得,而且很擅长翻旧账。

在想一幅画。她幽怨道,为完成它,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萧放刀忖道:丹青之道我一窍不通,但如果此事着实令你痛苦,不如搁置,或者放弃。

许垂露蹙眉:放弃?你在武学上遇到困难或瓶颈,会轻易放弃么?

不会。

那么,我也一样。

我是因为没有回头路可走,你难道也是?

许垂露沉吟片刻:我是因为

什么?

舍不得。

她托了托被她掌心熨出温度的花盆,径自往前走去健步如飞。

无阙有缺

许垂露忽然疾步而行是因这话让她有些脸热。

没有退路这种理由听起来有力又决绝, 相形之下,舍不得则显得疲弱且说服性不强。何况,对着画中之人说那句话实在吊诡, 她没办法替萧放刀展开进一步解释总不能说为了画你我不小心猝死所以反正死都死了就还是想办法给你把特效补全了却我一桩遗愿吧。

万幸,萧放刀并非盘根究底之人,也没有深入这个话题。

你从前以作画为生?

算是吧。

那你的幻术呢?

是之后机缘巧合学到的。

萧放刀的声音飘在她耳后:这两者恐怕不一样。

你会应碧须子之邀当众舞墨, 会因习字枯燥信手涂鸦, 它对你而言不仅是一种谋生手段, 还是一种抒情遣意的乐趣。

临近客栈,萧放刀放缓了步调。

至于那些幻术, 你似乎只在必要时使用, 即便是练习,也是遮遮掩掩, 羞于见人。不过, 它与作画最大的不同在于,你从不为这种不可思议的奇巧感到骄傲。

许垂露未料到她竟突然揣摩起两者差别不, 不是突然,她一直将这种有悖常理的能力记在心上,无论许垂露表现得如何乖顺无害,她亦不会忘却看到无阙于她手中再现的震撼。

也许, 萧放刀是害怕自己的。

旁人不怕, 是以为她的无阙乃萧放刀所传,水涟与风符不怕,是因为信任宗主的决定, 那么萧放刀该以什么来劝服、慰藉自己呢?被她隐瞒多年的秘密轻易为人破解,对方还是这样一个底细永不可明、态度模糊莫测的外来客。

因为恐惧,所以在意。

许垂露一向认为自己是等闲之辈, 是比鸿毛、蚊虻、蝼蚁更为微茫渺小的普通人,可是如果她的一动一息真的举足轻重,她的未来境况真的处高临深,她又该怎么做?

许垂露拂去了乍然落在心间的一片愧怍之雪。

我当然不会在人前随意使用,谁都不想被视为妖魔。

这不是个好理由。她笃定道,被视作妖魔又如何?我不也是魔门妖女么?这不会为我行事增添一分负担。

我想,你施展幻术并非次次都出于自愿,有什么引导、限制了你,它不一定是人,对么?

许垂露怔然不语。

萧放刀居然推测出了朝露的存在?仅仅是因为她在画画与使用技能时的态度不同?

这人同时拥有猎人的眼明手捷和狼隼的敏锐嗅觉,若她们立场相悖,萧放刀绝对是个危险枭悍的对手。

但是,萧放刀的疑虑正是她初来此时的顾忌。

她不希望自己因拥有重新活过机会而成为系统驱使的工具,同时,她又必须承认朝露带给她许多便利和支持,她的一些决策的确受到了它的影响。可她清楚无论是为饮河剑附上轻水,还是半夜练习修改技能,皆是出自她自己的判断。

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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