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盛放在灼人的热浪,蝉鸣阵阵如在祈求凉爽的救赎,但入耳只让人更加滋长困意。洁白的窗帘、安静的长廊,这一地的白房子昏昏欲睡。
直到有人到来的风声暂时唤醒它们。伏案办公桌、鬓角花白的男人抬起头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松玙?”
“昂。”来人正是松玙,他把门关上,抱胸挑眉:“你怎么一脸惊恐,不是你向我姐告状的吗?”
“我都做好被你放鸽子的准备了。”卢会说,“前台说你真来了,我还以为路上你变成了小环,但看到你像在自己家一样这么随意和不客气的不敲门就进来,是你无疑。我第一次试这招没想到这么好用。”
松玙不情不愿地坐在了卢会面前。卢会是他的主治医生,五十多岁,精神抖擞。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自己依旧年轻,不然怎么面对松玙这个不听话的病患天天气他。
“来吧祖宗,说说你这两天做的梦。”卢会手中拿着访谈记录本,等待着他开口。
“我可以投诉你吗?”松玙板着个脸,却也顺着他的话回忆起这两天的梦。
其实梦中也只是很平常的日常。他穿着围裙做饭,窝在看起来没有五十平的房子里,看书或去楼下散步,等人回家。
“我回来了。”在他听来是很陌生的声音,但对于梦中的自己却是熟悉重要的人。
他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水果袋。
“你外套这里脏了,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吧。”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对方本要脱下的动作一滞,温声说:“你其实不必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他摇摇头:“这不算什么。”
卢会望见松玙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接着他说:“去做田螺姑娘了。”
“嗯?”卢会奇怪,“你觉得这次的梦也是记忆吗?”
“不吧,我梦见的那个人除了前几天有过一面之缘外,我压根就没见过他……也没梦到过。”为了以求准确,松玙补充了后半句。他确信自己不会认识一个爱喷花香调香水的男人。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卢会边记录边说,“如果不是记忆,那就是你还想再见到他。”
“你不会对他一见钟情了吧。”卢会写字的手停下,抬头玩笑。
“不可能。”松玙感觉很荒谬,立马否认,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你果然是个庸医,我要去投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