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那我就能堂堂正正地回到太子爷身边。
我自九岁起,除了护送慕恒那次,还从未与他分开这样久。守护他这么多年,如今一走,像是把什么脆弱的珍宝交给别人收藏,时时提心吊胆,怕他们碰坏了。
我和秦信翻越重山,到了字条上的位置,看见的却只是空空的屋子。
问起邻人,他们都是一副恐惧的神色,颤颤地回答我:“官爷,那几个外乡人,真的全被你们带走了,没有别的了。”
我与秦信对视一眼,心里一沉。
但我没有就此偃旗息鼓,又问一个人:“那些外乡人什么时候来的,长什么样儿?什么人将他们带走的?”
那人支支吾吾不敢说,我便将他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拿出一锭银子,对他道:“别怕,我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你告诉我实情,我谁都不会透露。”
他这才犹犹豫豫地吐了口:“他们是几个月前,国丧那阵子到的这儿。是五个男子,神神秘秘的,不怎么同我们来往。”
“后来,有一个人不知怎地,就不见了。大约是……是东帝在桓州登基前后吧,”他回想着,道,“他走后不久,就有官家的人找上来了,说是缉拿逃犯,当场就活捉了三个,还有一个抵死反抗,杀了两个官兵,自己也被乱刀砍死了。真是想不到,这些人看起来白白净净,举止也绝不粗鲁,竟然是穷凶极恶之徒。”
我皱着眉想了想,问他:“他们长什么样儿?多大年纪?”
“三四十吧……他们同我们来往很少,模样我也没怎么看清……对了,这几个人,皆是面白无须,十分秀气。”
难不成,是五个公公?我皱眉,只觉得摸不着头脑。我爹叫我来找这些公公,莫非是他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话要让他们转告?可这究竟会是什么?朝廷的人为何又要追杀他们?况且,我还在东宫的时候,从未听他们提起过还有这么一回事。
只怪我来晚了一步,叫奸人得逞。
眼看再问不出别的东西,我将银子递给了那人,道:“如再有官兵来,切记不可透露我来过,否则,他们会连你也一同杀了。你回去之后,也告诉别人切莫乱说,免得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