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太担心,谢澄他虽看着挺不好惹,但实际人还是好的,不会真伤着你。你就安心比赛,也不用较真输赢。”
弦汐听话道:“嗯,好。”
乘潋欣慰地笑笑。
夜间,戌时,弦汐一如既往前去玄濯在主峰的院子。
漫漫长路,今夜惹人愁思的麻烦事又多了一件——如何跟谢澄打。
弦汐闷闷叹气。
虽说败绩已成定局,但,她多少得挣扎一下。
起码捱过三招,不然也实在太丢人。
她正凝神思索,途经一方深密竹林,一道悍然剑气霍地从侧方袭来!
弦汐一惊,当即一点足尖退出数步!
碎叶飘飞,清瘦高挑的明黄身影踏月而出。
是谢澄。
谢澄看清她的面容,神情不快地一举剑,直指她心口:“你在这里做什么?”
“……散步。”弦汐生硬地找了个理由。
谢澄抬头看看天色:“大半夜的跑这来散步?”
“……”
“我听伯父说,你是木灵根,那你应该住在木峰吧?”谢澄持剑步步紧逼,“你要散步不在木峰上散,来这里散步作甚?你莫不是想趁机偷袭我?”
弦汐被剑锋指着,迫不得已连连后退:“我没这么想过,也不知道你在这里。”
谢澄厉声道:“那你来这干嘛?”
“我……”弦汐实在答不上来了,索性反问:“那你又为何在此?”
谢澄:“我就住在这儿。”
“?”
弦汐顺着他来的方向打眼一看,果不其然瞧见个精致独立的竹木屋舍。
她哑然半晌,无奈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边,我方才在想事,没注意到你的气息。”
谢澄挑眉:“好,我就当你不是特意来寻我的,那你为何要大晚上从木峰跑来主峰?我记得清漪宗明明有宵禁,你坏了规矩,当心我告诉伯父,让他处罚你!”
弦汐闻言,紧张地揪住袖子。
她飞速运转大脑,支吾着道:“我、我来找人。”
“找谁?”
“与你有什么干系。”弦汐急了。
见她神情闪烁言语模糊,谢澄夹了夹眉,想到一个可能——
“你不会是半夜出来会情郎吧?”他意味不明道。
这句话活像一根尖尖的刺扎在弦汐心上。
弦汐脸色微变,情绪波动之下一时半会竟没能张开口辩驳。
谢澄面上多了些鄙夷:“你还真是会情郎啊?没想到你外相看着老老实实的,私下里居然还做这种事……”
“我没有!”
弦汐愠怒地反驳一句,绕开他就要走。
谢澄懒得再分她眼神,擦了擦剑,也准备打道回府。
“对了。”弦汐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隔着一段距离,不自在地对他道:“今晚的事,你不要告诉宗主,也不要告诉别人。”
谢澄嗤笑:“行啊,你求我我就不说。”
“求你。”
“……”
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谢澄无趣道:“我没那么闲,到处跟别人讲这种事。”他顿了顿,带了些不满:“不过马上就要比赛了,你就算真打不过我也不能这么松懈,倒是好好准备着点,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弦汐闷声应了句“好”,随即钻进小道,绕远去往玄濯的院子,以免被他发现点什么。
一路赶紧赶慢,到底还是迟了近一刻才抵达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