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桌面上初现雏形的极佳画作,眼角抽了抽:“你摆摊呢?”
十块是个什么面额,他见都没见过。
弦汐虽然嘴上说着自己脸皮厚,可在玄濯面前讲述自己囊中羞涩的现状,多少还是有点抬不起头,“没办法,你也说了,不会有人愿意花很多钱买我的画……”
玄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天,终是长长叹气。
他垂首思忖少顷,看向弦汐的眼里多了些难以捉摸的暗色,薄唇微弯:“要不,我给你个捷径,让你很快就打响名气?”
弦汐眼睛一亮,面露喜色:“什么捷径?”
玄濯笑而不语,俯身慢慢逼近她。
那张俊朗无俦的脸在清澈瞳孔中渐渐放大,弦汐茫然片刻,怯弱地向后缩:“……学长,你干嘛?”
玄濯一手扶住她后腰,一手撑在椅子上,动作轻柔万分,仿佛怕惊动了猎物,贴在腰侧的炙热掌心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桎梏意味。
“给你捷径。”他笑着说出这一句,低头吻住弦汐浅粉的唇。
弦汐蓦然瞪大眼。
她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僵硬地维持这个颇为艰难的姿势,感受玄濯在她唇上含吮碾转。
心脏怦然跳动,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那一声一声撞击在胸腔的声响,同样沉重而蓬勃地撞击着耳膜。
空气好像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稀薄,甚至让人难以喘息,弦汐被闷得头晕脑胀,鼻腔肺腑盈满那股浓郁醇厚的龙涎香,令她什么都无法思考。
直到一条鲜红的舌探入唇间,试图撬开牙关时,她才恍然回神,慌张躲开唇瓣。
“学……学长,”弦汐无意识地舔去唇上晶莹液体,往上望去的眼有几分可怜:“亲嘴这种事……不能随便做。”
玄濯沉沉盯着她,呼吸有些重,“所以我在很认真地做,你也认真些。”
?
是她不对?
弦汐迷乱的脑子发懵地转,细白手指揪紧他昂贵的衬衣:“可……不是……不能亲。”
她琥珀一样的眼珠左右游移,就是不去瞧玄濯的脸。
玄濯索性捏住她下颌:“弦汐,喜不喜欢学长?”
弦汐抿唇不说话,脸红得要滴血。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以后都不见你了。”玄濯丢下一句幼稚至极的威胁。
然而这威胁显然对弦汐很管用,她立即就开了口:“喜、喜欢。”
玄濯微一扬笑:“那我们就可以亲。”
当下这个姿势对两人来说都不大舒服,玄濯索性把弦汐抱了起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再度亲下去。
即使是这种事,弦汐也依然无法拒绝玄濯,她攀着玄濯宽厚的肩,手指紧张地摩挲衣料,却也任由他无度索取。
她紧紧闭了会眼,些微适应了唇舌间酥软缠绵的感觉后,稍稍睁开眼,想看一看玄濯。
然而眼帘掀起的一瞬,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深邃如海的金瞳。
弦汐心跳陡然停了一拍。
这刹那间的视线交接,像是一股清溪误打误撞坠入深渊,失重地跌落下去,顷刻便被昏黑混浊的海尽数吞没。
弦汐不知何时屏住了呼吸,又不知何时呼吸加促,眼眸渐渐盛起水色,她不觉环住玄濯的颈,沉醉在深吻中。
“呼……”
一吻完毕,玄濯喟叹着,轻蹭弦汐湿红的唇瓣。
弦汐眼神散乱,哑声问:“学长,捷径就是这个吗?”
玄濯低低地笑,“对。”
“我不懂,”弦汐迷惘地看着他,“为什么这样做,是走捷径?”
玄濯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深深望进她那双眼,半晌,温柔道:“弦汐,跟我结婚吧。”
他顿了顿,补充:“两年后。”
“和我结婚,你以后就是往纸上随便涂一笔,别说十块钱,十个亿都有人抢着买。”
弦汐:“……?”
亲一下就要结婚吗?
见她怔怔的不回应,玄濯蹭蹭她鼻尖:“不愿意吗?”
弦汐喉间咽了咽:“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玄濯却听出另一重意思:“你答应了?”
弦汐红着脸不说话。
“不说话,那我可要再亲你了。”玄濯笑着贴上她的唇,“亲到你答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