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身子,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低声道:“别动手哦,你先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汤里边放的是什么药,但听说这类药都上火,那个苦瓜汁可以去火……我保证这次里边肯定没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拿走。”沈时庭面色沉冷,“出去。”
余幼惟前脚踩后脚,在原地挪起了小碎步,终于鼓起勇气试探问:“我们可以聊聊么?就一小会儿。”
沈时庭扯下脖颈上的毛巾,不耐烦道:“我说了,出去。”
“你的公司,急等着银行放款对叭?”余幼惟地盯着沈时庭,对方擦头发的动作果然慢了下来,余幼惟趁热打铁,“这件事情是我做得太冒失了,不过我都可以解释的……等我哥出差回来,我马上请他跟银行沟通放款。”
原主为了逼迫沈时庭结婚,利用余家的关系,阻断了一笔银行给沈家的贷款,沈家不答应结婚,银行就迟迟不放款,这就是沈时庭即便妥协结了婚,也对余幼惟充满厌恶的最主要原因。
沈时庭沉默良久,没说话,拿起杯子转身去接水。
余幼惟松了口气,乖巧地坐到椅子上,代入角色,可怜巴巴地开始讲故事:“我这些年太不让家里人省心了,我爸想让我收收心,强行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那男的肥头大耳,还是二婚,听说他离婚是因为有家暴倾向……好可怕呀。”
“我爸让我自己选,我就选了你。我想跟你结婚是有原因的。第一点是,我觉得你博学多识,为人正直,心胸宽广,一定不会计较……”
“说重点。”沈时庭打断。
吹彩虹屁失败。
“哦……我知道你的公司急需资金支持,联姻能帮助你渡过难关。将来沈余两家合作,是共赢的局面,单从这点来讲,我觉得这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儿。”余幼惟心虚地咬了咬唇,眼皮底下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动,“……我答应你会离婚,就一定会做到,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签协议呀。”
沈时庭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余幼惟。
余幼惟坐姿端正,垂着脑袋,十分乖巧温顺,白皙的脖颈处还有刚才留下的隐隐的红痕,跟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