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模拟考考七百分是什么概念吗?”
“什么?”
“是把我的智商踩脚下。”
赵云惜瞪大眼睛,很不明白这小子怎么突然就人生开挂,智慧大开。
但是——
他下次月考又加十分。
赵云惜服气了。
她买了很多辣条和可乐上供给他,眼巴巴地作揖,笑得满脸讨好:“好同桌,亲亲同桌,全天下最最最帅的同桌,全天下最最最好的同桌。你能给我补习吗?我可太想进步了。”
看着她祈求的眼神,张居正喝着沁凉的冰镇可乐,笑得很是愉悦:“好。”
他娘……有点可爱。
天气有些热,赵云惜跑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那张雪白的小脸,脸颊上粘着几缕细碎的黑发,她不由得疑惑地皱起眉头。
她一看见同桌就想把心都掏给他。
天杀的。
这简直违背赵同志一直以来的坚定意志。
一看见他就想当妈。
她蔫哒哒地走回教室,完了,三分钟内确诊自己发癫了。
张居正不知道她这些混乱的想法,一味地帮她复习,顺便将自己的思路也理清了。
于是——
她上升了十分,他也上升了十分。
赵云惜感受到了智商的碾压。
“啊!!!”她拍桌而起,大喊一声,眉眼狰狞道:“妖孽!速速从我儿身上滚开!”
张居正满脸茫然。
“到我身体里来!”赵云惜图穷匕见。
张居正:……
他娘还怪好玩呢。
高三的功课很紧张,就连张居正也要全身心投入,不过他也学到很多,很开心能有这样好的学习氛围。
在张居正的高强度补课下,赵云惜的高考成绩,出了前所未有的好消息。
堪堪够清北的分数线,但不稳当。
她知足了。
谁知——
张居正直接省状元,甚至全国状元,拿奖金拿到手软的同时,择校也变得格外简单。
赵云惜买了两根冰棍去找他,满脸快活道:“终于考上大学了,我到时候要找一百个对象。”
张居正:虎狼之词!
“你打算填什么志愿?”
“最好清北,但我去不了,那我想想其他,我不挑的嘿嘿。”赵云惜吃着冰棍,满脸意气风发。
张居正心里有数了,于是当招生办来找他时,他也格外好说话,录取他可以,但是要带个小尾巴,比如赵同学。
招生办有些愁,问了赵同学的分数过线就不愁了:“来!”
赵云惜接到了清北的录取通知书。
她翻来覆去地看。
天呐,快让她瞧瞧,这不会是做梦吧?
她高兴地要发疯。
张居正看着她蹦蹦跳跳地举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给他看,也跟着笑:“恭喜赵同学。”
恭喜娘。
你前世望着县学那些求而不得,你年迈也要进国子监摆摊的执拗,可有宽慰一二。
赵云惜咧着嘴哈哈大笑。
爽!爽得很!
爽飞了!
她乐淘淘的,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龙庆五年。
张居正猛然睁开双眸,他习惯性地摩挲着去开台灯,却摸到了拔步床的雕花。
他清了清嗓子,顿时有丫鬟将灯盏点亮。那一瞬间,张居正有些眩晕地扶住头。
大梦浮生。
原来是场梦。
张居正喉头微动,披上衣衫,他跌跌撞撞地来到母亲的房门外,迫不及待地敲了敲门。
“怎么了?”
“娘?”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满头银发的赵云惜狐疑地看着他。
张居正眼眶都红了,还记得操场上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
“语文数学英语政治物理化学生物地理……”
男人成熟低沉的声音在耳旁缓缓流淌。
赵云惜眉眼一凝:“你是谁!我家白圭呢!”
张居正见她急得面色煞白,连忙道:“我是!我是!我做了场梦,梦里是高三,我们一起考上了清北大学!”
赵云惜:……
啊?
那还挺奇妙的。
张居正清醒后,那些学习的知识还在脑海萦绕,他细细地复盘了这些年来,娘亲做的事,发现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就算他最初做这个梦,也未必能比她做得更好。
她真厉害。
但学了那么多知识,张居正想想历史上的八国联军侵华之战,露出一抹狞笑,反手就掏出了炼钢法。
一个懂科技的老年首辅。
要想富,先修路……
只要胆子大,萝卜也能变人参……
再穷不能穷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