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是来救你的。”若狭半跪着抱住小女孩,“我答应过你的妈妈要做这件事,虽然现在有些迟,但是请你相信我,这次一定会成功的!志保,你愿意信任我的,对吧?”
小哀轻轻点头,又问道:“那其他人怎么办呢?博士…”
“抱歉,恐怕你不能再见到他们了。这里太危险,我会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去。你愿意跟我走吗?”
在若狭期待的眼神的注视下,小哀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若狭递给小哀一块黑色的毛毯,“你躺在后面,盖上它,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你。”
小哀乖乖听话照做了。
一路上,小女孩安静得出奇,毯子只露出一条缝用来呼吸。
若狭局促不安地问道:“志保,你还好吗?”
“嗯。”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错噢!爸爸妈妈不会怪罪你的,姐姐和我也不会。”
“谢谢。”若狭脸上浮现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然而,她还没高兴太久,意外发生了——
一辆黑色保时捷突然从左边冲了出来。
若狭迅速闪避,才没有被对方撞上。
黑色保时捷与白色路特斯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她看清对面的司机有一头银色长发:
是琴酒。
若狭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而琴酒也不甘示弱紧追不舍。
“终于出现了啊,琴酒。”后座的毯子下面传来小女孩清脆悦耳的声音。
“诶?志保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琴酒会来?”
“引擎声,保时捷356a,我记得。”小哀的语气异乎寻常的沉静,“我刚才已经遇到过他了。”
若狭大惊失色:“什么时候?在哪里?!”
“就在去停车场之前呀。我看见了他,但他却没看见我,因为他在跟一个头戴针织帽的男人打架。准确地说是四个人在打,他们各有一个帮手,都长得五大三粗的。他们打得很凶。”
若狭一脸的不可思议,她本想安慰一句「那一定很危险」或者「你吓坏了吧」,谁知小哀却语出惊人:“这是一场很精彩的肉搏。如果若狭小姐也在的话,说不定最后就不是平局了呢。”
“琴酒没赢?”若狭对这个结果有点吃惊,她并不知道那个针织帽是何许人也。
“是啊,而且看起来他不是很想打架,他急着去做别的事情。”
“什么事?”
“这不是明摆着吗?”小哀颇感诧异地问道,“若狭老师对此毫无准备吗?”
“你的意思是琴酒今晚的目标是我?”保时捷咬得很紧,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若狭不由得攥紧了方向盘。
“显而易见,有些东西不是依靠整容就能隐藏起来的。我想在你出现在羽田家时,他们就已经注意到你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眼下的麻烦吧!对方有几个人?”
“只有琴酒一人,不过很难甩开。”
“这样啊,那就好办了。”
“咦?什么意思?”
“明明他才是坏蛋,为什么我们要逃啊?并没有做错事的我们,凭什么要被犯人追得抱头鼠窜呢?”
若狭哑口无言:“可他是琴酒啊…”
“一个受伤的、落单的琴酒,也值得你这样害怕吗?”小女孩的声音不大,却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若狭从这话中咂摸出些暗示的意味,深感不安地问道:“志保,那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呢?”
“做什么还需要问吗?这正是活捉琴酒的大好时机啊!”
“活捉琴酒?”
这个问题若狭从来没有想过,她很想问问这个外表只有7岁实际年龄也不过18岁的女孩子从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说出这种豪言壮语!
“志保,和妈妈很像呢。”若狭轻声感叹道,“但是,这也太冒险了吧?”
“若狭小姐在害怕吗?”
“说起来有些难为情,但我确实有些不安,我没有胜算。”
“这没什么好怕的!想想这些年你隐姓埋名,颠沛流离,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只要除掉了琴酒这个组织里最顶尖的杀手,组织日后定然会忌惮你,谁还敢来找你的麻烦?更何况,若能活捉琴酒,我们获取大量情报,将组织一网打尽!”小哀用不容置辩的口吻说道。
若狭在空旷偏僻的马路上疾驰,她纠结着问道:“但这真的可行吗?”
“那我问你,你恨组织吗?”
“当然!”
“想复仇吗?”
“想!”
“那有多恨、多想?你还愿意继续在组织的阴影苟延残喘多久呢?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17年?你还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想保护的人一个个死去吗?醒醒吧!逃是没用的,就算你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