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町心想都是麻子脸了还有什么容貌可言。
游扶泠:座师知情?
丁衔笛垂首,镜中人相貌和她以前也挺像的。
只是五官精致度大幅度下降,甚至清晰度都是4k和480p的区别。
她叹了口气:不然你师姐早就被执法仙鹤押走了,怎么可能在这里。
季町:这事我会解决的。
她和明菁是一类长相,端庄得仿佛在脑门刻着以天下苍生为任,不同的是性格。
季町古板许多,即便是宗门大师姐,心性也过分纯良,还没有游扶泠十万分之一阴暗。
丁衔笛目光不掩饰,游扶泠不悦地问:你看我师姐看得那么认真作甚?
季町都待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好生多余。
担心了一夜,今日的游扶泠气色史无前例地好,完全没有从前在宗门发病的迹象。
看来师尊让师妹入道院的确别有深意,但若是丁衔笛就是那个人,为什么又要大费周章,直接以三宗的名义指婚不就好了?
现在搞得名不正言不顺,倒是很轰轰烈烈。
丁衔笛:你师姐我都不能看?管得真多。
她的吊儿郎当显而易见,剑修道袍里的绯红内衬更是季町之前亲手放进游扶泠衣柜的。
操心的师姐心里拨凉,结合丁衔笛破了的嘴唇,第一次理解了宗门师妹们爱看话本里儿辣手摧花是什么意思。
游扶泠:谁管你了?
她遮着半张脸也不妨碍眼睫的颤动,丁衔笛一个受伤的人体温都比她高。
丁衔笛:我没事,还好你师姐捅的是木剑。
她叹气也花样很多,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因为眼神灵动许多,看的季町也觉得怪异,总有种皮囊和个性不符的错觉。
季町:我会查出是谁动的手脚。
当时若不是她拿着那把木剑控制了走向,或许木剑捅穿的就不是丁衔笛的锁骨,而是她的心口。
修真者虽然不是身死魂消,但也和修为挂钩,丁衔笛这种废物修为,完全是死了就死了。
季町也怕这个废物死了又影响师妹的命格。
靠谱的大师姐说完就走了,帘门内只剩下丁衔笛和游扶泠,梅池不知道跟着祖今夕去哪里了。
你师姐好正经,受伤的人动一下就嘶一声,又忍不住抱怨:都修仙世界了,居然没有生血肉的药,止疼都如此缓慢。
游扶泠:明日便好了。
丁衔笛呀了一声:我还想病假逃过教考呢,明日就好了?太快了!
她的心思太明显了,游扶泠忍不住问:这剑不是你控制的?
丁衔笛抬眼看她,嘴唇上被游扶泠咬出的豁口在光下愈发明显,看得游扶泠心里很欣喜,恨不得在丁衔笛身上多留下自己的印痕。
她移开眼,丁衔笛哀愁地叹道:我有这么厉害?
从你那里得来的灵力晨起就消失了,我依然丹田空空,丁衔笛的外袍是新买的,又开了一个洞,存款告急不少,也心疼自己所剩无几的灵石,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上课么?还不走?
游扶泠:你赶我走?
她的眼型与丁衔笛不同,上挑都分成了两种意味,丁衔笛嗯了一声:都说了我不用担心我。
我还要去藏经阁干活,没空陪你。
她没有昨夜亲密的旖旎,不笑的时候冷了许多。
风吹帘卷,外面围观的人被季町赶走,梅池又轰了一波。
这会正好法修系放课,倦元嘉和明菁要前往剑冢领罚,路过想来看一眼热闹,明菁纯粹是被拉过来的。
她们打听到丁衔笛在哪一间,掀开帘子的瞬间,受伤的丁衔笛被戴着面纱的姑娘捏起下巴。
面纱勾掉一边,遮住二人的面颊,也足够外面的人看清她们在干什么。
倦元嘉扇子掉在地上,明菁收回目光,咳了一声:走吧。
续费灵力后的丁衔笛看游扶泠戴上面纱,忍不住抱怨:你戴着这个有符咒的面纱干什么,怕脸上的咒术把人暗杀?
游扶泠面不改色回道:因为我美若天仙。
丁衔笛深吸一口气,又不能笑得太张狂,会牵扯伤口,只能揪着自己的道袍忍耐。
游扶泠梗着嗓子:我说错了?
丁衔笛摇头:我没想到你会说这样的话。
她们从前不熟也没说过几句话,印象来自他人描摹,并不清晰。
游扶泠: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丁衔笛:柔弱、美丽又多病,和展柜里的玩偶一样。
这是从前旁人对游扶泠的评价。
她们对彼此毫不了解,浮于表面,即便亲吻也难以生出真正的亲密。
可笑的是她们是这个世界最知根知底的两个人。
游扶泠嗤笑一声:那现在呢?
丁衔笛嘴唇还有亲吻过后残留的酥麻和细微的疼痛。
除此之外,亲吻带来的灵力进入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