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池终于和飞饼搏斗完了,推开倦元嘉扑了过来:二师姐,你终于醒啦?
丁衔笛本想调侃游扶泠一句,梅池一个重压,紧接着黑影落下,硕大的鸟头凑过来,她生怕飞饼又吐了,拿锦被蒙住了她的鸟头。
梅池以为她也要和飞饼玩,伸手用力过度,刺啦一声,锦被撕碎了。
飞舞的棉絮都不敌仙鹤大师姐身上的绒毛雪白,倦元嘉目瞪口呆,问默默在一边收拾烂摊子的祖今夕:你不觉得点星宗的人破坏能力都特别强吗?
主攻丹修的祖今夕多有涉猎。
她眼窝极深,下巴又过分尖翘,加之天然的长卷发,气质总不似丹修,更像云游的散修。
倦元嘉还未入天极道院之时没少见过这样的修士,仿佛每天倚着墙根晒太阳才是她们的最爱。
可祖今夕看着又像是多晒太阳会死的。
她看看祖今夕,又看看还在和明菁相谈,明显因为被夸了白首不离和早生贵女而分外好说话的游扶泠。
心道:点星宗是唯独喜欢不正常的道侣吗?
游扶泠就够有病了,我看这个丹修也不像没病的啊。
祖今夕不知道倦元嘉在想什么,她似乎不在意,偶尔落下的一眼都在梅池身上:破t坏力?
不如说生命力很强。
雪白的鹅绒吹过,倦元嘉瞥了一眼丹修翘起的唇角,心想:陨月宗不会也要和点星宗联姻?
若是这般,点星宗才是最强的。
这算什么,以倒插门之力和饭桶之力获得最大利益?
难怪有人说她们宗门主修狐媚之术。
能被狐媚到的人脑子也不正常。
鹅毛还在飘,丁衔笛看了一眼游扶泠,对方和明菁坐到茶桌那边去了。
丁衔笛倒是不介意游扶泠多和女主多交流套些信息,她应付梅池都很痛苦,还有这一只把她折磨得昏迷半月的大师姐。
梅池:大师姐也很担心你呢,不然她才不会进来。
丁衔笛很难忽视宛如被炸开的窗棂,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看向飞饼:大师姐,你是特地来探望我的?
飞饼歪了歪头,丁衔笛看见了眼前的小字:你感觉如何?
丁衔笛:我没什么感觉。
她揉了揉太阳穴:就是没睡好。
梅池:你都睡了好久了,真好啊,我什么时候能长睡不醒呢,这样就可以永远不上早课了。
之前丁衔笛早晨叫她都很费力,抽了抽嘴角:现在没人喊你,你也长睡不起,不会每日都迟到吧?
梅池摇头:不哦,现在阿祖会叫我,我偶尔和她住,方便来看你。
提到这个,她忽然抬头指向游扶泠:前日起,你的道侣不肯让我看你了,可是她却放她的大师姐过来,凭什么呀。
就算你们成亲了,我也是你的家人。
梅池抱住飞饼的鸟头:飞饼也会找道侣吗?你那么胖,没有鸟会喜欢你的,不如和我
她愣住了,一行字落在她眼前
我有道侣。
丁衔笛也看见了,啊?
梅池:啊?
丁衔笛:公的母的?
梅池:是鸟还是人啊?
大师姐不再回答,只是留下一句让丁衔笛勤加练习功法就走了。
巨大的仙鹤走得也很快,路过祖今夕的时候翅膀一偏,眼看要撞到羸弱的丹修,却没想到对方后背也像长了眼睛,迅速移开了。
飞饼猩红的眼眸扫过丹修不善的眼神,仿佛看见了山海翻转的未来,它飞走了。
丁衔笛:是人吧,都是大师姐了。
梅池:可我从来没看到飞饼变成人啊。
丁衔笛:那你还能变成人呢。
梅池:你骂我不是人。
丁衔笛摇头:我没有。
她笑出了声,摸了摸梅池的头发,游扶泠正好看过来,梅池也看见了。
二师姐,梅池眨了眨眼,游扶泠好像想杀了我。
丁衔笛头发垂下,眉眼还有几分虚弱,眼神却恢复了神采:为什么这么说?
饵人天生能辨善恶,也因为过分纯净遭受过屠戮。
梅池的记忆残缺不明,人也看上去不太聪明,不会考虑难听好听。
现在她就在用眼神骂我。
丁衔笛笑了:不会吧?
她看了过去,游扶泠已经收回了眼神,明菁对她的态度过分恭敬,像是有求于她。
梅池转头:我才不会说人坏话,她就是嫉妒你总是摸我。
丁衔笛哭笑不得:我能总是摸她么?
梅池:为什么不能?
她也很疑惑:你们不是道侣吗?书上说不仅可以摸摸头,也可以做双修之事,我听剑修师姐说,那可美妙了。
梅池说话粗声粗气,要夸一句娇憨都算昧着良心,也只有她说双修谈不上暧昧。
丁衔笛正要问剑修师姐是谁,梅池更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