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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夫君互作替身后/藏玉骨 第39节(1 / 2)

可这玲珑娇躯似鸟雀般缩至壁角,温婉之下使着一股劲儿。

楚扶晏想去搭力,便见那物什已被拖出。

竟是两坛未曾开封的酒。

抬袖轻抚过额上轻汗微痕,温玉仪捧起一酒坛,眸光谨慎地飘向窗外:“大人可想小酌几杯?这是我偷藏的酒。”

“偷藏?”

他不明所以,静观着被捧于她怀里的坛罐,随后也朝房外瞧去。

悄然抬指噤着声,她轻敛视线,又从柜中拿出几只酒盏,稳然将清酒倒入杯中:“身为女儿家,父亲不让饮酒。”

“这酒可比那膳桌上的要香醇许多,我还未与他人共饮过。”

末了,她轻语上一言,像是为适才的威慑之举道着谢。

第41章

楚扶晏思忖片刻,接过酒盏,与她肃然相告:“你已嫁出了温府,想做的事已不归他们管,之后可随心而为,有夫君作依靠。”

轻笑着一绽桃靥,她举盏朝大人作敬,想了半刻却想不出敬词,终在无言中饮了下。

眸前娇柔自在合意,他似也舒坦万般,盏中酒水微漾,一想洞房之夜将她冷落,于此时不由升起一股悔意。

既已成过往,现下弥补还为时不晚。

薄唇轻然勾起,他对酌而饮,又将玉盏斟满,漫不经心道:“曾错过了合卺交杯,今日倒可补上。”

“虚文浮礼罢了,妾身从未在意,又何需弥补。”

温玉仪闻言低笑作罢,继续饮着醇酒,对此提议未作任何回应。

是了,她对这婚事本就无所用心。

那虚浮礼数她从来不在乎,他何必又提起旧事,不让往事如烟去……

放落悬于空中的杯盏,楚扶晏忽感心上泛凉,原先平息了好些时日的愁绪再度纷扰。

“本王安歇一阵,夫人早点休息。”

话语言尽后,他当真脱了锦袍,入于帐中无词而眠,仿佛确有愁闷未解,却不知症结生在何处。

好似原本确信不已的几缕情思,在朝朝暮暮之下轻缓偏移。

想为大人一解衣袍,不想他竟是自行解下,未唤她服侍,也未怪罪,便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入眠了。

温玉仪微感茫然,觉大人是真的累了,就独自饮酌。

直到深夜灯火昏暗,当空明月照落如练月华,她褪下素裳躺于榻上,良久启了唇。

“大人睡了吗?”

嗓音清若银铃,荡至罗帐内,柔和得似一缕晨时微风。

深眸微睁,如同思索了许久,他低沉一笑,轻盈地将她揽入怀中:“方才已入睡,此刻是醒了。”

“妾身曾几次三番地讨好,大人有何不满的……”浅思几时辰,心觉此人兴许还在为那丢弃枣泥糕一事而气恼,她眼

望窗台,身后灼息于颈处流窜。

“何故要将怒气撒在他身上……”

话中的“他”自是指那皇城司楼栩。

“未有不满之处,夫人多虑……”楚扶晏冷哼一声,念及话中之人,尤为不屑着,“本王不过是瞧不惯楼栩,与夫人无关。”

果真是因楼栩而怒恼……

枕边清影似一直无端愤懑着,自她来了这座府邸,他似乎一直对楼栩隐隐记恨。

虽说是互为心上人的替品,可他仍是对那两袖清风的男子心怀芥蒂。

这几日所受的不安漫向全身,委屈一涌而来,温玉仪忽觉无辜,想到当初他扔弃那糕点也是为试探,清泪莫名浮于眼眶。

“夫君只会欺我,只会将我试探……”

分明道得明白,是各有倾慕的意中人,他怎能仗势欺人,恃强凌弱……

酒意不住地撩拨着思绪,她霎那间未忍住,玉容泪水潸然,半晌啜泣了起。

这下便使楚扶晏猛然怔了住。

身前娇色清泪阑干,声声抽泣震颤在心,轻融着浊浪排空般的意绪。

他默然一顿,平日阴寒化为虚无,极为温和地问着:“往后不试探了,好不好?”

“夫君……今夜不想要我?”她攥着衾被擦拭起泪痕,随之埋入被褥间,小声呜咽道,“不想我便真睡了……”

字字若鸿羽掠过心间,玉腰上的长指微泛薄寒。

缓缓松下,他轻阖双眸,再未将她惊扰。

“玉仪,本王有时真不知该如何待你……”片晌在夜色下沉声低语,楚扶晏背身而寝,转瞬又言。

“不闹你了,睡吧。”

窗外月落星沉,帐内抽噎声渐渐止了。

被中的娇婉桃面仍未钻出,宛若已随着檐下铜铃清响而入了眠。

她不知今晚因何而泣,许是长久堆积起的怨愤于顷刻间倾倒而出,昔时的惶恐与如履薄冰之感崩塌下落。

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称心安逸。

暮色若轻纱笼罩,子夜之时,细微夜雨敲窗,草木间的虫鸣徐缓停歇,庭院寂静幽冷。

冷风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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