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情人节一样，这类的节日从小到大都是江以秋跟褚微月一起过，这么多年下来一直如此，就算一开始觉得别扭，现在也习以为常。

不过这是她们在一起的第一个520，肯定要好好准备礼物。而且如今身份关系变了，肯定不能再按以前的标准准备。

回想起给江以秋送过的520礼物，褚微月就觉得好笑。印象最深的是18岁那次，褚微月很重视，花了好长时间在网上做攻略，最后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还亲自手绘贺卡放在礼盒里，并在盒子上写了“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她们这友谊没能长下去。

不知道当时的江以秋收到这份礼物，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她还没问过江以秋呢，520当天送上礼物的同时，就拉住江以秋迫不及待询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对我友谊变质的？”

根据她的观察，应该是最近几个月。也就是系统出现之后。之前她们的关系还算正常，那之后就如脱缰的野马，“朋友”什么的，一去不复返。

却不想江以秋听完认真回答：“要说确定心意的话，应该是两年前，我想起前世记忆的时候。”

“那么早？”褚微月有些吃惊。

江以秋：“可能还要早，不过在那之前都是懵懵懂懂的心思，只是觉得对你和对其他人好像不太一样，但又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上学时的青春时光总是引人追忆，话都说到这儿，褚微月又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语气突然就有点别扭。

“什么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啊，别是在敷衍我。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也没影响你喜欢别人，暗恋别人啊。”

这话来的突然且莫名其妙，江以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好在她对褚微月的心思了若指掌，稍微琢磨就明白过来她说的什么事。

——还在记挂着十年前写给自己的那封信里，她提到的喜欢的那个人。

唉，跟她说了那都是过去时，还是斤斤计较。

褚微月咄咄逼人：“说清楚，当初你暗恋的那个人是谁？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辞。”

语气凶巴巴的，大有“要是理由不合我心意，我就要跟你闹”的架势。

“想好再说，说错了你给我等着。”

褚微月的语气太严肃太凶，江以秋却完全没被她吓住，反倒是不着急回答这个问题了，挑了挑眉故意问道：“让我等着？你想对我干什么？”

“……”强装凶狠，外强中干的褚微月一时答不上话来。

她没说话，江以秋已经从她的神色间读到了答案：说错了你就等着吧，我会让你一直等着！

江以秋忍了很辛苦，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

褚微月对着江以秋那张好看的脸，实在没法真的发火，只能凶巴巴道：“快说！”

她越是这副模样，江以秋就越忍不住要逗逗她。她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两手轻轻搭在膝盖上，坐姿优雅端庄：“嗯……我喜欢过的那个人啊，让我想想，这人可就有的说了，她特别特别好。”

褚微月只觉晴天一道霹雳，啊，那不是瞎说的，江以秋高中真的喜欢过别人！

江以秋抬眼，看到面前本来光鲜亮丽的褚微月瞬间变成了一座灰色石雕，眼里都不见了神采，一副再也不相信光了的表情。

眼看她是真的伤心了，江以秋顿时心软下来，再说不出故意调侃她的话，摸了摸她的脑袋给人顺毛：“我开玩笑的。”

褚微月可怜兮兮：“开什么玩笑？”

江以秋拉着她的手让她抬起头来，语气突然变得非常认真：“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恋还是暗恋。18岁还是24岁，我喜欢过的人都只有一个。”

褚微月茫然跟她对视，眨了眨眼。半晌才明白过来这话里的意思，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褚微月实在太好哄，江以秋笑着点头：“这种事我还能骗你？”

褚微月顿时又活了，蹭过来把她抱到怀里，又摸又蹭：“早说嘛，之前我问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