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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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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总会为所遇之人所言感叹,有人开口便是连七娘都软下去的说,有人的话蠢地只剩下了他自己。偶尔下山易物,不过两年光景传奇便翻成了七娘都认不出的样子,说是爱夫离世为其镇守乐治善助为夫攒福,传是悲痛交织上山思夫专节烈骨乃为烈妇,怜是无子终老一人独死,若不是再三确认我死也猜不到这说的会是她。我将此事当玩笑讲给七娘听,七娘闻言笑道:“这一个个哪是在说我这是捏了个人吓小姑娘呢,话里不见半分七娘皆是男化思凝哎…”跟着七娘这些年见过最多的便是好不容易活下来却仍旧只把自己当回事的男子融老练小毁了一个又一个女子,有的化己融凝地成为了血粕一分有的被裹挟孤划地炼出了自己却总被人溶解为证血粕抬己位的尸山,我不解问过七娘:“草药多是补阳之阴而后剥生是何原故?”七娘答:“因为人见何都会将人思放之,那草药长在地上它都不知道它有这么多用处,可人既然用了它便会如菟丝子一般需它方生借它登自杀它名正。”一日,我采药回家时捡回个将息妇人七娘为她诊脉后道:“脉之涩弱心衰血滞,阴寒凝滞血脉瘀阻,心肺之气凌弱难以运化周身之气血,水湿内停上凌心肺,黄芪丹参恐怕只够吊命,红景天怕是已经没有了吧… ”我搜找无果后点头称是,七娘让我为她诊脉,我摸着命门衰绝微虾沉离的脉象望着眼前面色润细的人不死心地问道:“我记得…商者可不会做赔原之事…妳是要舍弃我吗?”她别过脸去开口道:“明敖,我这一生做了很多不是自发之事,唯独妳与这妇人之事,我是愿意的。”我说不出话为她披上貂裘袍送她离去。她离去的这段日子我每日都会放上一个灯,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竹纸用尽松脂聚堆、放至第六十个灯时我总算将她盼了回来,她袍上颊上沾了血,我不忍细看忙将红景天煎上,药汁跟着泪水一起出来,她为我除去发上白丝道:“我从前最怕的便是人心贪欲,在江西时这份害怕被除尽了,在军营里时我怕闽军不贪,到了明溪我探明人贪平心待之,可在崖上看到妳为我升起的灯上为贪我时命只余深悔…”她说到后面竟说出两分泪意来,我收起泪水为她拭净沾血道:“妳走那日我便想好了,要么是妳看到灯回来要么是别人瞧见了灯来杀我,我说过的,我这条命是妳的。”妇人喝药转醒认出了她,妇人跪谢欲报,她将人扶起道:“谢张娘子挂怀,只是七娘时日无多,只求与吾爱清净度余。”我们送她下山,回途上我问她:“什么时候中的毒?”她回:“是军中交战时闽军留下的。”我拉着她的手心想‘一个月足够了’。那天晚上我们在月下放走了最后一盏灯置了最后一次药,她在我怀中唱起一支歌“一株乌七啊…它长在山丛上…长在山丛上盼着月亮…原来它不是在盼月亮…是在等携明而来的敖草…”我将她葬在一处乌七盛长的地方墓上留名‘医者莘七娘’,我与她不止情爱止于人情,人们不会允许莘七娘存在、不想了解耻局情深理、黄沙带走的是莘七娘挣扎一生、人心抹灭的是女子所举姝色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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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的第一年我回了趟江西,无人吃过春饼无人知晓破庙中供的是谁,甘疗堂的牌子被烧成了灰,莘七娘的名字融去了明溪。她走后的第二年明溪人惯用草药治病惯将逆反女子关至山上鼠屋,他们一边求着她止痛停伤一边将她的来日摁尽。她走后的第三年她与许阳情深许明战死她为其驻明伤情的事谊走进了每个女子的耳朵里束缚着每一个外出行医的女子。第四年我开始遗忘很多事,药本炙食路向人心,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也找不到她的坟了就连她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第五年我离开了明溪,妄图北上医人借人记住她,却终于明了一个女子活在世上,自带缘处要伤她、外弱之渺可伤她、在这般人人皆怨刮的处境下站起,前人掐灭望今人逼她跪后人借她活之悲苦。第六年她许是见我伤悲她于梦中同我说:“被裹挟被独杀不要紧,因为她们总有一天会发现人思念维是时间挡不住的人心诛不尽的。”我大喜想做些什么,于是立摊卖灯,打探到昔日她用命救下的张家妇人其幼女己嫁人不日将随夫参军冲前,我将做灯手艺教给其幼女让她记下了莘七娘这个名字。第七年于病中我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说:“最开始我以为我能等到朝廷月明人心清朗做到悬壶济世医人衡度,可最后我连商者都做不好,我唯一留住的便只有妳这株敖草,偏偏这一生最对不住的也是妳。”我拉住她的手让她带我走,她应好。

第5章 吕母

“阿母,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拜神啊?”

“因为大家的日子不如意啊。”

“阿母,为什么大家都讨厌弱民呢?”

“因为他们的阿父便是这般与他们说的啊”

“阿母,我要去讨债了,可能以后就不能来看您了。”

她叫吕诺,她母亲是个杀鱼的,她父亲是个木匠,我是一把匕首,是她母亲送她的生辰礼。

小吕诺喜欢刀喜欢剑也喜欢绣花针,小吕诺喜欢藏东西喜欢挖东西还喜欢送东西。我刚睁开眼那天,小吕诺正在送东西,送村头寡妇自己的绣品,她说“妳一定会找到女儿的,真的。”寡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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