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蕊也跟着默默流离,而叶盛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爸拿得出五千万,你给他省这个钱干什么,做什么拿命去赌啊,你这小身板跳什么窗,有个万一,我和你姐姐还活不活?”柳月死死攥着儿子的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齐楠绑叶繁舟就是为了要钱,拿钱给叶繁星打点、找关系,想把叶繁星捞出来。
叶繁舟挺着胸脯,像是从战场上得胜归来的士兵,“五千万给谁都成就是不能便宜了小三!”
“便宜不了,之前他给小三的钱不都给追回来了吗?”
“那不一样的!我爸要面子,不会去告小三敲诈勒索!”
以妻子的名义追回给小三的财物在圈子里属于常规操作,但小三为了自己的儿子把原配的儿子绑了,以此敲诈勒索,这就是前不见古人了,叶盛不可能让事情外传。
叶滔韬觉得叶盛定然深受打击,柳月和叶繁舟频频大放厥词,竟然没被制止。
“大姐姐怎么过来了?”叶繁舟飞遭横祸,心情却很不错,常年盘踞在眉宇间的阴郁一扫而空,笑眯眯得和叶滔韬打着招呼。
“一点小事,哪用你专门跑一趟。”
“嗯,那我走了。”说着,她就要往外走。
“别啊,来都来了,坐会呗,说走就走,难不成是急着和姐夫共度二人世界?”
“嗯,是啊。”
叶滔韬理所应当地
点头。
她不陪陆得淼,难不成陪叶繁舟这个死孩子?
柳月闻言一愣,连哭都忘了。
她的儿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继女亲近了起来,甚至连性子都越来越像。
真是怪了,原本她总觉得叶滔韬疯疯癫癫的,对亲爹出言不逊,行事作风太出格,可如今叶繁舟朝着叶滔韬的方向进化,她竟觉得这样也不错。
她自己也没想到,叶繁舟出事的时候,自己会毫不犹豫地给叶滔韬打了电话,甚至于,比起丈夫,她反而更信任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
叶繁舟噗嗤笑出了声。
“大姐姐,坐吧。”叶蕊如从前一样轻声细语,起身从不远处拿了把椅子。
叶滔韬顺势坐了下来,“新发型不错。”
叶蕊舍弃了黑长直,剪了短发,多了重干练的气质。
“谢谢,我妈说像是男人婆。”
“没那回事,很适合你。”
柳月面色一僵,小声嘀咕道:“好好的头发,说剪就剪,多可惜啊。”
“不可惜。”叶蕊温柔地回应她。
叶滔韬不理会母女俩的官司,转而问道:“留学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已经收到offer了,下半年入学,妈也同意了。”
提起这个,柳月怨气更重:“我能不同意吗?都折腾着要卖房卖车了,真是中邪了!”
叶盛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原是后退了两步,但见无人邀请,又默不作声地站回了原处。
他成了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这样也好,他想,感情是牵绊,会影响他的判断,他一个人才潇洒呢。
叶滔韬惦念着陆得淼,略坐了一会,就驱车回了家。
打开家门,她就看见陆得淼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捧着电脑打哈切,听见动静,立刻支棱了耳朵,扔了电脑,扑过来。
“怎么今天这么晚。”
“叶繁舟那出了点事。”
“什么事啊,考试没考好,还是调皮捣蛋被逮了?”
“他被齐楠绑架了,用来威胁我爸要五千万现金。”
“哈?”
陆得淼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不想便宜齐楠,自己找准时机跳窗跑了,人没什么事,就是骨折了,现在正在医院躺着,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我家就是这样,隔三差五来场大戏,搭个戏台子营收不一定比悉尼歌剧院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