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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梦醒纲常弃.三十六(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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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琰本就已让爱儿隐约情动的模样撩得慾火升腾,如今听得这么一声唤,心底更是搔痒躁动难平,忍不住将唇移至爱儿侧颈轻轻嚙咬吮吻、又探手滑入少年腿间隔着衣裳好一番包裹揉弄……这下两相夹击,颈侧交杂着细微痛楚的阵阵酥麻与下腹处不断窜沿上腰脊的尖锐快感接连袭至,萧宸只觉整个身子好似分成了两半,一半在父皇的撩拨下舒服得魂都要飞了、一半却又因这种失控而生出了几分如临深渊的颤慄和心慌。

好在于他而言,对父皇的信任和依恋都是早已鏤刻在魂灵深处、说是本能都不为过的反应。当下索性放松了身子倾前瘫靠在父皇怀里,任由身前给予了他一切的男人恣意轻薄索要,直至慾望攀登至极、再难按捺地于对方掌中释放出了积累多时的热液。

即使已非头一遭经歷,高潮的瞬间,那自腰脊一路衝击上脑门的强烈欢愉仍让少年的意识有了短暂的空白,整个身子亦全为那种让人提不起劲的脱力与慵懒所笼罩,只能神色恍惚、眸光迷离地继续瘫靠在父皇怀里,半张着双唇难耐地逸散出馀韵未尽的阵阵轻喘。

看着爱儿这副凭任採擷的柔顺姿态,萧琰周身慾火更炽,却因今日尚有其他安排而只得逼着自己放下了进一步掠夺侵犯的念头,只一个使力将人打横抱起,于外间守着的安远战战兢兢的目光中径直行至了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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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处不处置,其实也就是父皇的一句话而已。」

萧琰有心藉机指点爱儿,便没直言应答,而是先说出了这么个听似粗暴、却也再真切不过的道理,然后才语气一转,接续着补充道:

「只是想不想处置是一回事,能不能处置又是另一回事……这个『能不能』,包含的不光是实际执行的能力,还有处置的正当性与合理性、后续可能带来的种种影响,以及其他会造成阻拦的外在因素。比如上辈子,朕虽恨不得将所有陷你于死地的人全都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可到头来,真正丢了性命的,也只有小楼氏和萧宇等首恶而已。尤有甚者,即使这已是朕的底线、是朕心底一再退让后的结果,仍有无数人为此上书劝谏……所以这『能不能』三字听似简单,实则却是为君者最大的难题──宸儿明白么?」

「明白。所以处不处置梁皇叔,问题不在于证据齐不齐全,而在于父皇有多大的决心、又愿意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就算证据不足,若父皇真铁了心要将他除去,仍旧可以视情况罗织罪名,或者像前生处置高氏那样让他直接『病故』吧。」

宫中所谓的「病故」,真正死于「病」者还不到一半,其余则多是遭人算计毒害或其他不明不白的死法,只是一概用「病故」二字粉饰太平而已。高氏前生会「病故」,便是萧琰欲置其于死地,可当时的情况并不容许他光明正大地出手,这才只得剑走偏锋、使了手段让高氏暴病而亡。

萧宸举的这个例子与梁王的事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故萧琰闻言当即点了点头,目露赞许:

「正是如此。不过即使剑走偏锋,也得有一个『度』在。如果事事都顺心随性而为,不去考虑这么做带来的影响,就是再英明的帝王也会因此渐渐变得专断独行、妄自尊大。再加上很多时候,一个人受自身经历、见识和性格的影响,对事情的态度和判断难免会有所偏颇。若总一意孤行不进人言,难保不会因此错判,甚至犯下无可挽回的过错。」

「但若顾虑得太多,也很容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对么?」

「是啊。」

想到前生的事和萧璜这趟成功避开了他耳目的算计,帝王微微苦笑了下。

「朕这辈子虽因你的提点而躲过了被朝臣看清、拿捏住的下场,却也因为日子过得太过顺利而失了防备,以至于让萧璜偷了空、酿成了这场春汛大祸……好在你行事一向谨慎,朕也因那场『梦』而即时警醒,这才不至于真让他搅出什么风雨来。」

「父皇是如何疑心到梁皇叔身上的?」

萧琰这么一提,萧宸也不由想起了那个已在自个儿心头堵了好些日子的疑问:

「孩儿前生虽极少接触前朝之事,可若梁皇叔不仅有反意、还当真付诸了行动,怎么也不该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吧?」

「因为当时的他并未得着这么好的机会──他身上的一半西凉血统让他注定无缘大位;要想掌权,就只有由诸皇子中扶持一名傀儡上位一途。可前生,因你身子有恙,朕只能将目光投往其他皇子身上,前朝后宫也早早便开始为日后的从龙之功分门别派、各自结党,就连萧宇身后都早早有了支持的势力,却哪还有老四见缝插针的余地?即使他如这辈子一般暗中发展了一些势力、阴谋设计将朕除了去,也只是徒然为人作嫁而已,自然没有动手的理由。」

「……如此说来,瑶州之所以平白遭此一劫,也与孩儿的重生有些关系了。」

「莫要这么想。」

听出了爱儿语气中隐隐带着的一分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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