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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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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琨此时正做到兴处,狠肏的动作带起“啪啪”巨响,音量盖过了宋远哲的问话,让他根本没把这句恫吓听进耳朵。

平时他与宋远哲应酬时都有宋毅控场,就算玩得再疯,也没见出过什么大事。但今夜好巧不巧,宋毅因连日在海南有峰会出席,做不了陪,只能让刘琨自己看着应付。

没了宋毅,这好事的刘琨碰上易爆的宋远哲,那就像玩火的点了火药桶——炸,是迟早的事。

因刘琨未作答复,宋远哲当下心火更甚,于是他抿起嘴,垂头看向了身前。

茶几上,会所给每个宾客都配了刀叉一类的餐具,方便他们啖肉。这男人随意拨了拨,几件上乘的钢器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不算尖锐,但听了会让人心里莫名有些发毛。

他在其中挑捡了把平刃的餐刀,提到半空后对准目标,直接甩手。

金属反射的光弧在空中成型,冷冽擦着刘琨右耳,碰撞墙体后弹飞,刃面在回程中刮过他来不及躲闪的右眼,当下便溅出血花,看着实在瘆人。

刘琨今晚磕了药,身体被遍布的吗啡蒙蔽了神经,使他对痛觉失去了人类最基本的应激反应。

在事发后的几秒里,他上身僵直着,捂住右眼面露狰狞,而下身却还在忘情地耸动,嘴里嘶嘶哈哈,依旧是要一心做到死的丧鬼模样。

姗姗跪在地上,被宋远哲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两腿打颤,差点失禁。

她明白,虽然这刀没落在自己身上,但刘琨如果真被宋二捅瞎,那追责起来,她应当离死……也不会太远。

“啊!!!血!血!!!血啊!!!”

刘琨身上的‘公主’是全场最先做出反应的人。她惊叫时因害怕夹紧了下体,竟意外让刘琨射了满怀。

此时画面咸湿又血腥,不禁加重了几分宋远哲的恶感。

待高潮过去,刘琨恢复了些神志,右眼因异物感和辣痛,怎么也没法睁开,于是他放下捂眼的手,在一片模糊中窥向掌心,发现入眼皆是鲜红。

“他妈的!”

全场因他这一声咒骂,瞬间静默。

方才迷了心的男女们寻回魂魄,一个个面面相觑着,谁也不敢发话,生怕别弄巧成拙,把火惹到自己身上。

而与他们的惊乍不同,宋远哲这个事主,此时的气态倒是一派从容。

他没理刘琨的咒骂,踢开脚边跪趴着的女人,自桌面拿起另一把餐刀,半笑着朝刘琨虚晃了两下。

“抱歉,刚才手滑。”

刘琨见状抱头差点鼠窜,刚才骂人的气势偃旗息鼓,直教人觉得好笑。

……

凌晨时,睡梦里的苏岑被个电话闹醒,是刘琨的下手,打来说她男人出事,右眼废了。

苏岑初听以为是句玩笑,她男人她最了解,平时至多不过爱喝酒滥交,嘴巴有些子碎。但他性格油滑又欺软怕硬,哪会和人起什么大的冲突,更别提把自己眼睛搞瞎。

瞧她不信,对面细说了经过,她才晓得是宋二的手笔,心里当下便寒凉一片。

苏岑让下手把电话递给刘琨。

“瞎了?”

“操他妈的宋远哲。”

听这人还有力气爆粗,想来身上其他地方应当是没什么大碍的……至少没伤到脑子。

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还能治吗?”

眼球外伤不似内生的眼疾,只要有钱有门道,瞎了也能复明过来,不过就是等长等短的事情,于刘琨来说,应当不是难事。

“搞到个供体,已经送去摘角膜了。不过今天吃了点东西做不了术检,现在在莲山拼命灌水呢,操!说起这个就气!喝得老子膀胱都要炸开了。”

苏岑有点懵,这大半夜的,他再神通广大,也没那么快就能找着供体吧?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5点,距事发也才不到两叁个小时,宰头牛都不一定来得及,何况现找个人来刮眼睛。

“你们别闹出人命?哪搞的眼角膜?”

“想什么呢?活取的。”

“活取?取谁的?”

“莲山的小姐,就今天惹宋远哲的那个,晦气货一个。让她赔个眼睛还哭哭啼啼闹半天,最后索性让人打晕了,把两个窟窿都给摘了算了。”

刘琨语气松弛,这么残忍的事,说得是一点负罪感也没有,取人双眼就似拔根头毛,冷血至极。

苏岑蹙眉抿了抿嘴。

“你们怎么下得去手哦。”

话虽这么说,但她对陌生人其实并无多少同情,纯粹就是联想画面后,心内泛起股恶心罢了。

还有些隐晦的心思,就是嫌刘琨暴戾,怕他日后别把相同的招式用在自己身上。

“莲山的小姐,都是些死了也没人找的婊子,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电话里传来几声“咕咚”,想是刘琨在灌水。苏岑只静听着没再接话,等了会儿后,听筒里传来一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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