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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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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那曹肥见今日韩刺史到来,又开始吵着要钱,已经威胁起来管家要去见韩刺史,将账册交给她大家一起玩完算了。

身为一郡长吏,汲廉住的宅院就挨在郡府旁边,让那曹肥找准时机喊叫起来,保不齐真能让让韩刺史听到什么动静,管家在曹肥撒泼面前退的次数太多,习惯性后退久了,已经下不了将人绑起来堵住嘴决断,只能派人过来通知汲廉。

这种时候因为此等情况被叫回去的汲廉心情自然糟糕透了,连韩刺史明显对他送去上的人满意,自己有可能平稳度过此关的情况都没办法挽回。

他们干的是叛国族诛的大罪,事情捂着,不被大家、上头所知,或者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知道大致情况,而没有实际性证据的时候,上面是不介意看在好处上轻轻放过的,可一旦有了实质性证据又闹的人尽皆知,那哪怕是自己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儿子,也要大义灭亲,杀了他以正国法,如此才能下堵众口,上应皇帝,不然,包庇只会有一个下场,她也会死!

亲母子尚且如此,与他非亲非故、在那种情况下杀了他又有极大好处的情况下,韩刺史又怎会看在一个觉着不错的玩物面上保他?甚至,那玩物不劝着她赶紧杀掉他都是好的,踹掉旧主才能向新主投诚啊。

面对曹肥明摆着想让他死的举动,汲廉心中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可偏偏此人和曹捷是兄弟,而他和曹捷之间的关系又太过微妙,即便是他纳了曹舒与对方结为姻亲,仍旧是互相提防的状态,更麻烦的,是现在的局势和曹肥的态度一直让汲廉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为了自己,还在曹捷的指使下,故意来找茬的?

这里面的区别太大了,前者能让汲廉直接联系曹捷处理掉曹肥这个作死的疯子,两个人还能继续合作分赃,但后者摆明了就是曹捷已经不满受他这个大哥的控制,准备散伙,那对方连主持公道这件事恐怕都是在算计他,谁知道背后对方还在密谋着什么,之前让自己‘主持公道’的那些人,是真向曹捷抢钱,还是他主动分钱拉拢这些人,在反过来坑死他?

在恐怖的猜测下,汲廉根本不可向曹捷询问,这两日那泼皮过来要钱的事情,他也没有告知对方,而是将人稳在家里。

只是这样也不保险,就像是此刻,曹肥仗着自己的身份和掌握的信物又开始吵闹起来,在曹捷的存在下,汲廉是处理不是,不处理也不是,棘手的让人发疯。

必须得弄清楚曹肥为什么敢这么做,即便是用点手段——

终究还是做到长史的人,汲廉很快抓到重点并下了决定,不过,他暂时还不能带着人过去,那泼皮也清楚自己这么干很作死,身边跟着侍从和混吃混喝的游侠,他带一两个人过去打不过他们,人一多,曹肥立刻就能意识到不对要跑,到时候恐怕更麻烦。

得先把人弄到单独的地方商议。

危险的地方,曹肥肯定是不会去的,汲廉只将人叫到了隔壁的房里,这和那群人在吃酒喝肉的侍从游侠离的位置很近,若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接嚎一嗓子就行。

这样的地方没有让曹肥生疑,他提拎着酒壶,醉醺醺的,整个人摇晃的像头鹅,可笑,又带着几分不尊此地主人的嚣张,临近了,那股子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熏的汲廉泛呕,可曹肥却好像一无所知,察觉不到似的嘿嘿笑道:

“汲长史,小的我就要一十金而已,我那好族兄每年可是给您三四百呢,您只要给我,我保证以后都不来找您,如何?”

去你大爷的如何!

一十金,足足有一十万钱了,够一个百石基层正吏一三十年的俸禄,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狼已经吃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再往外吐?汲廉眼神一下子便变得凶狠起来,但他很快又将此压了下去,扮装怒意,直截了当的问道:

“之前你才要十金而已,如今怎么又成一十金了?过来要这么多金,你族兄知道吗!”

说着的同时,汲廉还死死的盯着曹肥,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酒精能麻痹人的大脑,放大人的情感和行为,即便曹肥很想克制自己,可迟钝的神经却做不到控制身体的那些小反应,提到金增多时,曹肥整个人有扭了扭头,好似有些不自在,而提及族兄的时候,他更是下意识缩了缩,仿佛是在畏惧。

曹肥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暴露,质问的心虚不由自主的浮了上来,他本能的想要快速糊弄过去,甚至不惜开始威胁: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赶紧给钱,给了乃公就走,不然——”

这把戏太简单,还未威胁完,汲廉便已经明白过来,曹肥完全是自行过来索要财物,曹捷恐怕根本不知道此事,而这样的猜测带来一个更加恐怖的问题,他一个无兵无权,只负责和商人对接,管账的小卒,哪里来的胆子敢这么威胁他?!

“你族兄也不知道此事。”

直至现在才发觉这点的汲廉,只觉着难以克制的恐惧如蛇般顺着腿爬上他的身体,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有人在暗处如此算计于他,他竟然直到现在才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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