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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何以安乐_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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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名带姓地叫,听着不大舒坦。”白玉堂哼了哼,又偷眼看了下庞昱,“你呢,你可有表字?”

“你居然有表字了?!”庞昱惊讶得连生气都顾不上了,他将白玉堂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可置信道,“你我年岁差不多,你……你居然就有表字了!”

“行了冠礼,自然就会有字,莫非你还未到双十年纪?……哦,爷想起来了,你还差了两年,难怪看着脸嫩。”白玉堂忽然一笑,玉颊透着浅红,酒意上涌,格外有一股魏晋名士的风流姿态,也不知他是在笑自己比庞昱年长,且比他先有了表字;还是在笑庞昱未行冠礼,仍是个“孩子”。

庞昱猜不透,索性坐到离白玉堂最远的一角,气闷地掀开车帘,不再去看白玉堂,也强迫自己不去想这满室的酒香味儿。

这一看,倒是分散了庞昱的注意力。

临近冬季,草木大半枯黄,一阵冷风拂面,都如刀割般冷硬。庞昱浑不在意,只瞧着一匹马上的白面书生有趣。

那书生不是旁人,正是让包大人颇为头疼的冰姬姑娘的心上人——张宏祖。

张宏祖估计这辈子都没离开过开封,典型的书生体质让他忍受不了长途跋涉的路程。尤其是给随行人员配置的马车,比起安乐侯的豪华车驾掉了不止一个档次,颠簸不说,还不防冻,炭盆往里一放,空气又闷又重,寻常人或许能忍受,但对于张宏祖来说就比较困难了。

于是这位兵部侍郎的准姑爷坐一段马车就要骑一会儿马,出来透透气。然而他骑马的技术也很不怎么样,能坐稳当就不错了,马匹的速度根本无法控制,他胯下的那匹马时而停下来吃草,时而拔腿狂奔,而张宏祖一点办法都没有,跑得太快他就不得不死死抱住马脖子,生怕那马将自己甩下马背,从此一命呜呼。

几天下来,张宏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脚步虚浮脸色难看,好似朝廷没有给他吃过一顿饱饭。

说起来,也是张宏祖倒霉。惹恼了耶律勿这个记仇的小人,基本上就告别了太平的日子,张宏祖一介白身,仅仅是因为懂得契丹语,就被破例召入了出使辽国的队伍当中,而且他的名字还写在第一个,下笔的正是王老丞相——因为碰巧在他拟定名单的时候,耶律勿就在王丞相的边上。

朝中懂得外族语言的人才不少,要不然礼部和鸿胪寺是干什么吃饭的?实在没必要特招一个没有半点官职的读书人,显得大宋好像没有人才似的,只是提名的人是当朝丞相,其他人就算有疑惑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事后一打听,原来这卖字画的书生是兵部秦侍郎的乘龙快婿,众人才纷纷恍然大悟,估计秦侍郎是想抬举自己的女婿,为他今后入仕做铺垫,所以更加不会拿张宏祖的出身说事了。

原本对张宏祖这个女婿百般看不上眼的秦鹏年,反而落了个好丈人的名声,也不知道他本人得知此事会有什么表情。

估计也不可能有什么表情吧,因为秦侍郎与耶律勿将张宏祖安排进来,显然并不是真的为了给他铺路的,只怕张宏祖有命去无命回。否则秦侍郎也不会一直拖着他与冰姬的婚事,哪怕冰姬都闹到开封府,闹得满城皆知了,侍郎大人仍不松口,还以张宏祖出使为条件,说只要张宏祖去了,回来就给他们办婚事。

冰姬满心不舍,想跟心上人一块去,奈何秦侍郎坚决不允许,而秦夫人又把她看得死死的,张宏祖不在京中,张府就只剩下雪儿一个弱质女流,哪里看护得住冰姬?

这头张宏祖前脚一走,秦夫人那头就带着家丁围住了张府,又有冰姬的表妹玲珑软语劝解,就这么半软半硬地把冰姬弄回了秦府。

耶律勿仍在汴京城中,似乎并不关心辽国陈兵一事,继续醉生梦死纨绔到底,只不过庞昱的皇帝姐夫半点都没有因此麻痹,仍派人暗中盯着耶律勿。

“此时京中缺人,你不跟在包大人身边,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庞昱想了想又有些不忿,旧话重提。

白玉堂这回倒是不吊着他的胃口了,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人也变得好说话了。只听他懒洋洋道:“包大人身边有展昭在,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倒是你,除了一个冷孤独还算能看之外,你那些家将,有哪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到头来还不得靠白爷?”

“展护卫不是在——”庞昱说完就恍然了,展昭先前是调查那个神秘江湖组织去了,如今那个组织幕后之人身份不再是谜,展昭自然就能回到包大人身边继续当差,有武功高强又能干的展护卫在,白玉堂自然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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