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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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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蛟抹了把脸,无辜地看着我,“主子息怒。”

“息怒有个劳什子用,本尊要他息命。”我随手摔了杯子,扯了件衣衫套上,“去把九阙他们叫来。”

雪蛟慢吞吞应声,快步出门。

我深吸了几口气,还是觉得气闷,一掌拍碎了桌子才解气。

又拎起了张椅子摔在门边,椅子摔散了,木屑四溅,散在才进门的三人脚边。

三人骇然,齐刷刷在我面前跪下。

我沉着脸说:“本尊问你们个人。”

“秉南烛是谁?本尊跟他是什么关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推了九阙做这个出头鸟。

他脸涨得通红,半晌才吞吞吐吐道:“他是…他是主子的姘头。”

好,好好好。

斟酌了半天词儿,最后说了个最不中听的是吧。

我被气得发笑,一巴掌抽在九阙嘴上,侧头看向钦北,“你来说。”

钦北头垂得低低的,沉声道:“他原本是幻胥宗的人,主子也的确是与他有私,叫他在近前伺候,但后来他做错了事,就被主子赶出了幻胥宫。”

“他做了什么。”

钦北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我瞧着更气,忍不住又踹了九阙一脚,“说!”

“秉南烛他跟旁人私通被主子抓着了,然后就被赶出去了。”

“……”

合着不光是我的旧情人,还给我扣了顶绿帽子?

幻胥尊主被自己养的人扣了绿帽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尊当初怎么没杀了他?”我磨着牙,只觉得翻涌的气血要把天灵盖都顶开了。

“主子当初念旧情,才没杀他,只叫他去自生自灭。”

还念旧情。

这么慈悲的菩萨做派能是我?

哦,仔细想想,面对着那三个狼心狗肺的我都能做到那份儿上,饶一条偷吃的狗,似乎也不是做不出来。

可我还是很生气。

我都开天恩放秉南烛一条生路了,他怎么敢再来撩闲,是拿准了我不会杀了他,还是见我失忆了,想在我身上谋些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头乱转。

他们以为我仍生着气,当即便你一言我一语的替我骂起了秉南烛。

“那厮胆子如此大,下次再遇见,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九阙顶着红肿的嘴义愤填膺。

“只扒了他的皮算是便宜他了,我看就拿他试泠鸢调出来的新毒最好。”钦北冷笑连连。

雪蛟做甚都是慢吞吞的,连骂人都是如此,“主子天人之姿他竟还能看上旁人,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就那人的模样,我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他怎么下得去口的。”

我捕捉到他话里的一点字词,不由得追问道:“他偷吃的那位什么模样?”

雪蛟被我问的一愣,仔细想了想,而后苦着一张脸道:“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属下已记不得了。”

夯货。

什么都不知道,长那么大个脑袋是做什么的。

我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你们还记得吗?”

钦北摇头,九阙捂着嘴摇头。

全都是夯货。

我摆手,将他们全赶了出去。

前半夜剑影刀光,后半夜旖旎荒唐,我早已疲惫不堪,恨不得立刻去会周公。

可回身看见湿润脏乱的床褥,我瞬间没了上床小憩的心思。

我坐回了被我一掌拍碎的桌子边上,翘着腿支着头闭目养神。

没将正事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满脑子都是秉南烛。

秉南烛的声音,秉南烛的脸。

或吟或喘,或笑或癫。

都是他。

真是烦人。

我猛然睁开眼,随手将桌上的茶杯茶盏一水扫到地上,压在茶壶下的信笺因为我的动作而露出了头来。

我拆开信笺来看,发现上头仍是秉南烛的笔迹。

飘逸洒脱的字洋洋洒洒占了满页,通篇不过就是一个意思。

本尊,大业将成。

一把钩钓两条鱼

昨晚累了一宿,很烦。

但是叔公说温喻之一瘸一拐的走了,没那么烦了。

很困,想睡觉,但床好脏。

收拾床铺的女使动作好慢,我倚着门框睡着了,差点大头朝下栽进花圃里,然后她就被拖走了。

好像是挨打了,又好像是被打死了。

不清楚,不想管,只想睡觉。

好不容易能睡了,许怡安又来找我出去吃早膳,说街上的咸食很好吃。

不想吃,想把许怡安卖给人牙子,然后好好睡一觉。

“等会儿!”

“你丫的睡觉就睡觉,把我卖给人贩子干什么,我影响你睡眠质量了?”许怡安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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