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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96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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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赞师父的法事,戴过佛牌吗?”

“没有,其实以前我不相信这些东西,”桑坤说,“我也不信佛,什么信仰都没有。”

这确实是不多见的,东南亚国家多数都有全民信仰。一般都是佛教,马来西亚信伊斯兰教的多,而泰国几乎都信佛。但凡事皆有例外,全民信佛的国家,也不可能几千万人当中个个都信佛,总有不信佛的,桑坤就是其中之一。

方刚问起桑坤的赌场生意如何,桑坤可能是怕聊多了惹麻烦。也可能不太信任我们,所以看起来并不想多提关于赌场的事。我和方刚都看出了桑坤的谨慎,我就直接问他自己的症状。

桑坤把手一摆:“真他妈的倒霉,差不多有五六个月,做过无数次噩梦,快要把我给折磨死了!”方刚问具体是什么样的噩梦,桑坤看了看我们,说:“有我被人枪击、有被人用刀捅死、用棍子敲死、用拳头和脚打死。还有我在水里被淹死、用绳子勒死、上吊死、用车压死……”

他一边说着这些症状,我和方刚的脸色也像变色龙似的来回变。这几年也遇到不少奇怪客户,都有过做噩梦的症状,但像桑坤这么丰富多彩的梦境,还真是首次。桑坤说了不下二十种在梦中的死法,方刚愣了半天,才乐出声来。桑坤不太高兴,冷冷地问:“方老板是觉得很好笑吗?”

“当然不是,我是生意人。从来不笑话客户,因为客户是我的摇钱树,我要靠他们吃饭的。”方刚笑着说。

桑坤点了点头:“方老板说得很对,直爽,我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方刚问你在开始做这些怪梦之前,生活中有什么异常,要仔细回忆,事无巨细,只要是可疑的都得说出来。因为说不定你哪个行为就冲撞了什么,或神或鬼。

“这些已经有很多人问过我了,都没有,我也怀疑自己撞过什么,我不信佛,但我相信世界上有阴灵,所以才去问那个姓谢的中国牌商。他让我来香港找阿赞nangya驱邪,收费是三十万泰铢。我说价钱没问题,但你必须得保证把我的问题解决。”桑坤说。

我回答:“问题肯定是要解决的,但我们必须事先了解出问题的原因。”桑坤哼了声,说要是知道原因,说不定在泰国就找人解决了。还用这么远跑来香港。

方刚嘿嘿笑着:“不见得!就算知道怎么撞的邪,很多人也找不到真正有法力的阿赞师父,或者有法力却解不开。”

桑坤说:“刚才我已经说了,我记不起来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得罪过谁。”我说开赌场肯定难免得罪人,这位方刚先生爱赌如命,在泰国生活十几年,最多十天之内必须碰骰子或者纸牌,否则就浑身难受,这种事他最了解。桑坤看了看方刚,没说话。

“是啊,在泰国哪家赌场没死过人。无论大小,就算没死人,也有人被砍手砍脚,还有拿手指和手掌下注。最后输掉的。你有没有调查过那些人,说不定就是他们搞的鬼。”方刚抽着雪茄。

桑坤想了想:“我的赌场规模很小,确实没有死过人。打架斗殴倒是有,但那些人都是没有脸皮的赌徒,今天打架,明天还会再来,不像是敢暗中整我的货色。”

方刚说:“好吧,那就不问原因,只管结果吧。今天nangya要为五名善信施法,等晚上佛牌店打烊,我们再让她帮你好好查查。”桑坤点点头。

下午闲来无事,为了跟这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桑坤先生搞好关系,我特意提出去对面的茶餐厅吃下午茶。席间方刚又和桑坤聊起赌场的事,桑坤接话不多。方刚就说起他当年如何帮人看管赌场,后来有赌徒非礼他女朋友,他一怒之下把对方捅死,就跑路去了东南亚。现在十几年过去,他已经洗白身份,入了泰国籍。

桑坤笑着说:“泰国籍可不是那么好入的,你老婆是泰国人吗?”方刚说我才不娶老婆,是花钱托移民局的朋友弄的身份。桑坤竖起大拇指,说泰国籍可不好弄,方老板真有本事。

后来桑坤起身去卫生间,方刚也跟着同去,却是先回来的,坐下后从包间的门缝里朝外看。我低声说:“这家伙眼神总是阴冷阴冷的,像个杀手似的,开赌场的人都这样吗?看了就不舒服!”

“他根本就不是开赌场的。”方刚平静地说。

我很惊讶:“你怎么--”后面的话被我咽了回去,因为我看到方刚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竖起食指。我端起茶壶假装给他倒水,几秒钟之后桑坤推开包间门进来,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其实就是方刚自己在闲扯。

晚上六点钟,伟铭给我打来电话,说佛牌店今天的客户都走了,店要打烊。我们回到佛牌店,将伟铭和淑华打发走,关上店门坐在休息区,我把桑坤的事对nangya讲了一遍。

灌顶术

nangya看着桑坤的脸,他似乎有些不自在,说:“我不喜欢被人这么看着。”

方刚说:“桑坤老板,又不是相亲,你紧张什么?这是阿赞师父在为你观眉宇,也是治病的一个环节,你就忍忍吧!”桑坤露出无奈的表情,把脸侧过去。我心想,这真是个脾气臭又矫情的家伙,这种人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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