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5)
蔡思瑾点了点头,他知道,任何时候,人祸的破坏力都是远胜于天灾的,此时一定要细细筹谋、小心应对!
许子尘却是对他说起了别的:“致知兄,谢首辅如今重用寒门士子,打压世家子弟,你觉得于大晏朝而言是福还是祸啊?”
蔡思瑾坚定地说道:“是祸不是福!一个国家只有唯才是举、不论出身,才会真正有活力,真正能长治久安!”
许子尘击节赞叹道:“妙啊!我就喜欢致知兄你这番爽快言论!与某些寒门出生尖酸刻薄的书生一点儿都不一样!我确实鄙视他们,但是不是鄙视他们出身寒门,而是鄙视他们胸襟狭小!哼!谢首辅这番作为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蔡思瑾笑眯眯地说道:“谢首辅乃是当时之英雄。我们能想到、看到的,他自然也能,你等着吧,不多时,谢首辅便会重用世家子之中有才德的人,弘达兄有如此的才学,飞黄腾达的日子也不远了,我在此处先预祝弘达兄得偿所愿、一展所长!”
许子尘的眼睛亮晶晶,紧紧抓住蔡思瑾的胳膊,说道:“致知此话当真!”
蔡思瑾果断地点了点头,虽然谢首辅并未与他说过此事,没有透露过什么机密之事。但是以蔡思瑾对谢正卿的了解,更兼之他知道前世之事,所以敢这样对许子尘说。
蔡思瑾当晚醉醺醺地回到家中,还被周水静狠狠收拾了一番。第二天,他却是严肃地将周水静和黄文邦二人叫到身边,将许子尘的忧虑合盘拖出,与此二人商量对策。
黄文邦闻言之后皱眉深思、沉默不语。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三人议事的方式了。早先蔡思瑾这样做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习惯,毕竟周水静乃是主母,他随时觉得坐如针毡,浑身不自在。但是议事的次数多了以后,黄文邦渐渐也看开了,就把周水静当成是一个与自己一般的谋臣好了,同僚之间共同议事,一起为主分忧,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更何况,在蔡思瑾心中,周水静才是那个主要的谋臣,他只不过是个辅臣罢了。
此番也是,黄文邦思索过后却也不开口,静待周水静先分析。
周水静说道:“以许子尘的性格,这番话绝不会是无的放矢,应该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有人会对我们修筑河堤之事不利,说不定还想借此将九皇子踩下去。只要想想九皇子被踩下去了之后,谁会获得渔翁之利,那幕后之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黄文邦闻言点了点头,聪明人的想法都是相似的,他也是一样的思路。
蔡思瑾反应要慢半拍或者是一拍,他按照周水静的提示细细想过,才惊讶地叫起来:“你是说,想要毁坏河堤的人会是五皇子!”
各司其职
周水静被蔡思瑾的回答气乐了, 她好笑地问道:“夫君,你为何会认为是五皇子,他难道会是在此事之中受益最多的人吗?”
蔡思瑾点了点头,说道:“若是他把大堤一毁, 使得皇上厌弃了九皇子, 那他自然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啊!”
周水静反问到:“五皇子现在局面一片大好, 就连谢首辅也是支持他的, 这万里江山转眼间便全都是他的了,他毁坏自己的东西做什么?便是担心皇上将皇位传给九皇子,他也可以换一个方式用计, 何苦要毁坏黄河大堤?”
蔡思瑾沉默了,虽然现在九皇子的行情起来了一些,观望的人对他能获得皇位这件事又多了几分猜测, 但是不得不说自家妻子说得对, 五皇子现在总体而言赢面还是比九皇子要大, 除了自己这个曾有一世前世记忆的人, 恐怕谁都不敢笃定皇上会将皇位传给九皇子。
若是在这一最根本的问题上想的不一样, 得出来的结论自然也大相径庭。蔡思瑾之前的思考中立足于九皇子赢面更大, 五皇子为了打击他便有可能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包括损毁河堤这样的阴招。
但是若转换一下思路, 以五皇子现在占据最大的优势为立足点, 再仔细想想这件事
蔡思瑾想了半天没有想出来,因为他预设的立场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只能看着周水静和黄文邦拱手说道:“烦请两位先生直接告诉我答案好了。”
周水静说道:“目前五皇子赢面最大, 他最大的支持者就是以谢首辅为首的这些支持改革的重要朝臣,夫君虽然不属于他的支持者,但是有一个好处,夫君也支持改革、支持新政,所以乃是谢首辅的‘自己人’,与五皇子、谢首辅有着一致的利益。
所以五皇子不可能为了打击九皇子就用如此狠毒的阴招。这个世界上哪儿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人查出来五皇子阻挠黄河堤坝修筑、阻挠治河、阻挠新政,会不会寒了谢首辅的心?会不会直接将谢首辅推到九皇子那一边去?会不会葬送五皇子现在拥有的大好局面?所以他绝不敢赌!
九皇子则不必说,目前他被皇上安排陪同夫君治河,与夫君的利益绑定,自然也不会使坏。
剩下的几位皇子则都有嫌疑,因为黄河治不好,皇上会怪罪九皇子、怪罪夫君,打压了九皇子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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