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与娘说。”
暮幻点头,将非明撞见曾大夫的事、他们几人是如何除冰才骗过阿华的眼睛的,还有非明最后的推测,都与林眠音细细地说了一遍。
林眠音听完满是震惊,她缓缓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
暮幻以为她不肯相信,又道:“娘,您想想这件事情与谁益处最多?如果薛姨娘真的有孕在身,她护着都来不及,哪敢在明知你不喜她的情况下还往你这来?为了诬陷你,不顾腹中孩子的安危呢?”
云嬷嬷俨然道:“姑娘说的不无道理,这个薛姨娘从进府之后一直躲在自己院里,又一直是曾大夫为她把的脉。只要曾大夫能为她守住秘密,谁能知道她是否真的有孕在身。”
林眠音依然默不作声,揪着帕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院外,过了一会儿,她声音微颤地开了口,“云嬷嬷,你将那丫鬟关在柴房,多派几个人盯着,切莫让她死了也莫让人钻了空子。明日在府里散开消息,就说那丫鬟经不住拷打已经离世了,这样薛怜才能放松警惕。”
“另外,你立刻派人去拿曾大夫,找到人后秘密将他带回来。我要亲自审问他,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云嬷嬷面色一松,“是,奴婢知道。”
这一夜,薛怜睡得不安稳。
她蛰伏做小、精心筹谋多年,才好不容易走到今日,眼看着所有的计划都是天衣无缝、暮恒之被她拿捏得服服帖帖,只差最后一步她就能彻底扳倒林眠音了。
偏偏这最后一步,她想破头也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这些也就罢了,大不了日后再找机会下手就是,只要她在暮府一日,就不愁对付不了林眠音这个蠢笨的女人。
可眼下让她担心的是——知晓她全部底细的丫鬟月儿被抓到了林眠音院里,不知道那丫鬟为了保命,会不会将实情吐露出来。
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本想着在夜里悄悄地去封月儿的口,死人总是不可能泄密的。
可一整夜过去了,暮恒之因担心她再出事,增派了不少下人来她院里看守,她连离开房间的机会都没有。
朝阳初上,新来的丫鬟端着早膳进来,有条不紊地伺候着薛怜。
薛怜被丫鬟扶起身,更衣洗漱都是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看得丫鬟心头好生不是滋味,可怜她刚没了孩子。
薛怜低垂眼皮,似是哭泣,“也是难为你了,今个刚大年初一,老爷就让你来我这晦气的地方伺候。”
丫鬟连忙摇头称不敢,“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呢,咱们老爷疼您还来不及,怎么能是晦气呢?你赶紧养好身子,也别太伤心了才是。”
薛怜微笑,对丫鬟的话很是满意。
“先前跟着我的月儿呀,也是像你这般机灵乖巧的,我待她如姐妹一般。可惜她犯了错,如今生死不明,你可愿意帮我去探探她的消息?是死是活,或是打听到关押在何处,我也好去看看她。”
丫鬟低下头,欲言又止,“姨娘……月儿姐姐……她昨晚被夫人打死了。”
“打死了?!”
“我是听府里的小厮说的。”丫鬟道:“今早天没亮,有人就看到云嬷嬷带着几个小厮扛着麻袋从后门出去,一问之下才知道,昨夜月儿姐姐没抗住毒打,当场就死了。”
“真死了?”薛怜身子一颤,舌挢不下。
丫鬟以为她会伤心,连声劝慰她。
可丫鬟并不知道,薛怜心中的震惊在短短一瞬后悄然演变成了庆幸。
月儿死了,这倒省的她自己动手了。
曾大夫的住处,在除夕当晚就已人去镂空,他的妻儿老小在一夜之间全部不知所踪。
林眠音派人秘密搜寻他的下落,转眼六七日过去了,没有一点儿消息。
林眠音怀疑那曾大夫早知薛怜假孕一事兜不住,所以除夕那晚在离开暮府之后就带了家眷逃之夭夭。
她原以为,若是曾大夫一旦逃出榕州城,去个乡野村落避难便很难再寻他回来。
正打算另寻别的法子来揭穿薛怜的小产的真相,不曾想初十这日,手下铺子里的掌柜在城郊一家偏僻的赌坊里瞧见了曾大夫的身影。
原来,这曾大夫也是个嗜赌成性的人,恰逢那时欠下了赌债,这才被薛怜拿住了软肋,收下她的银子答应替她演一出“小产”的好戏。
薛怜手里的银子都是前几年从暮恒之手里得来的,东拼西凑也不过几百两,曾大夫还完赌债之后已经所剩无几,支撑不了家中老小多久的用度。
他不甘心这样离开,想要凭着手里为数不多的银子去赌坊里再赚上一笔,没想到进赌坊还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林眠音的人给逮住了。
曾大夫胆小,以为是暮恒之发现他作假要抓他去蹲大牢,在被抓回去的路上就什么都招了,直呼饶命。
薛怜身边的月儿倒是个嘴硬的,被打得皮开肉绽也不肯透露半个字,直到云嬷嬷拿她家中弟弟妹妹要挟,她才有所动摇。
又见到曾大夫也被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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