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 / 3)
在下旨赐婚的时候一道儿办了吧。”
是的,按理说当年睿王身死,这王府的爵位就该宁昊谦袭了的,但是一来这睿王的王位后面还牵连着睿王的旧部,事关重大;二来则是宁昊谦年纪尚幼不说,还是个长安城闻名的小混球。
几方斟酌之下,还是太后给他先讨了一个雍乐侯的爵位,待到他年长成人再行袭爵之礼。此番本该他十六七岁就办妥的事情又因着他六年前执意要去西北的缘故,便一直拖到了今日。
闻听此事,皇帝本就神色不明的面上更添了几分莫测,迟疑了一会儿:“母亲此话说得有理,只是……”
这一回,太后没叫他的“只是”说完,只做没听到径自哀叹道:“自从阿泽去了,哀家身边儿也就二郎了,他回来以后你还没见着吧。唉,他说他不敢来见你,怕你揍他,这会儿可能又跑出去玩了,他现在啊,跟阿泽二十岁的时候一模一样……六年前,二郎非要去西北的时候,哀家就好像又见着阿泽了,这六年,哀家是日也盼夜也盼……哀家怕二郎也跟他父王似的……”
阿泽便是睿王的乳名,太后一生也就他和睿王两个儿子,睿王比他年小三岁,从来都是他的跟屁虫,那时他已被立为太子,都说天家无情,睿王后来那副性子自然是太后有意引导的结果,因此他兄弟二人一向和睦。
睿王身故以后,太后对宁昊谦的宠爱便日甚一日,直到现在仍是满心替他打算。
太后的声音越说越小,皇帝的眼眶也慢慢红了:“母亲,您不必再说了,朕都明白。待您选好了人,便着人来说一身,朕也好叫他们拟旨……”
……
踏出太后宫殿的大门,王铄海小心地避开皇帝微红的眼眶,走在前头引路,自然没有看见他幽深冷然的眸中滑过的那丝狠厉,眼周的红痕已经飞速褪去,只唇角的弧线越发冷硬。
作者有话要说: 小侯爷:???丹枫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胳膊肘往外拐?
丹枫:难不成侯爷您还在内(微笑
娇娘:哈哈哈哈哈哈哈
球场上, 小侯爷与谢敬崇倒还真是说到做到, 两边确实没有打起来, 但那挥杆的架势与打起来却也不差什么了。
甭管球在谁手底下,两边马上的人反正是憋着一口气要把对方给掀下马去, 那球杆都是冲着对方的人去捅, 压根儿就不管球。
今儿倒没什么围观的人, 只娇娘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着实看不下去,才想着就看见那小侯爷与谢小郎君擦身而过之时, 两人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里的球杆狠狠给对方来了一下, 而后侧目背离。
谢静菲在一边看得瞠目结舌自不必多说, 手紧紧扒在娇娘的手臂上, 不敢置信似的呐呐:“娇娘……”她从来没见过阿兄这般模样,平素里的谢敬崇谦谦君子端方如玉, 待人从来都大度有礼, 何曾有过这样的凶狠毕露乃至阴险狡诈?
娇娘也只能轻叹一声,拍拍她的手安抚:“他们只是过于亢奋了些, 没事的。”
一局终了,到底是小侯爷这边的人更凶悍些,又是军营里操练出来皮糙肉厚的,多得了一分, 险胜了对面。但谢家这回不知是有意训练过还是怎么的, 对着小侯爷也不手软,今儿也不算吃亏。
看着两边人疼得龇牙咧嘴下了马,娇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宁昊谦和谢敬崇这对冤家相看两相厌, 却是有志一同地挤到娇娘面前来。看着洋洋得意的小侯爷,娇娘故意错开眼不去看,反而关心地问了问谢家小郎君的伤势。
谢敬崇闻言面上一动,顿觉身上被雍乐侯暗地里下的黑手都不是很痛了,温雅笑道:“不碍事的,娇娘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气不打一处儿来的雍乐侯一把推开,怎么回事,小丫头要造反?还有这个谢二,对着小丫头笑什么呢,就你会笑?
“你怎么不问问本殿下,你看见本殿下身上脸上被他打出来的伤了吗,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看着他硬是从身上扒拉出来的几处连伤口都称不上的小擦伤,娇娘都懒得看他,抿着嘴撇过眼去只笑不接话。倒是一边的谢静菲都看呆了,她没想到还有这么无赖的人。
“你、你!我阿兄身上的伤比起你可严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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