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十世镜 上清如意符(下)(1 / 2)
此念一起,心中立时大感惊惧,手上动作自然而然的为之一缓。红云老祖得了空隙,也不答话,随手一指,镜面一道紫气涌出,“呼”的一声,早已裹住了幽冥鬼女魂魄,不一时炼作飞灰。他一见这般景象,不由得大吃一惊,下意识的脱口问道:“敢问前辈,这件法宝怎生称呼?”
他一问出口,心中立知不妙,暗道这般公然打听对方法宝来历,岂有不坏事的?哪知红云老祖听了,居然也不生气,反而哈哈一笑,住了攻势,得意洋洋的道:“告诉你也不打紧,本座的这件宝物,唤作阴阳十世镜,乃是自幼随身,被我以三千七百年苦功祭炼而成,善能收人魂魄,推演劫数,端的精奥非常,妙用无穷!”平凡一听到“推演劫数”这四个字,心头一震,忙问:“敢问前辈:这件法宝既然如此精妙,可能推演天劫不能?”
红云老祖嘿嘿一笑,点头道:“推演天劫,又有何难?无论是四九天劫、六九天劫,甚至过去未来一切劫数,本座的这件法宝,都有能耐推演出来。只是推演劫数,本是逆天而行,欲行此事,还得拿自身寿数来换才成。”平凡闻言一惊,忙将冲到口边的言语强行咽下,拱手道:“多谢前辈指教。”
红云老祖森然一笑,说道:“那又有什么好谢的?反正你私闯禁地,左右也是难逃一死,我索性与你分说明白,也好让你临死之时,心中不致抱憾。”平凡闻言,登时又惊又怒,大声叫道:“都说‘元神之下,皆为蝼蚁’。也不知此话是真是假?如今我已身陷绝境,早就没想活着出去,倒不如仗着手中这点本钱,与前辈博上一博。若是晚辈不幸落败,那也是命中注定,怨不得别人。可是晚辈若是侥幸胜了,那又如何?”
红云老祖笑道:“我怎么会输?”平凡道:“有比试自然就有输赢。前辈法力神通,世所钦仰,晚辈这点萤烛之光,本不配与皓月争辉,只是形势所逼,不得不然罢了。但若晚辈胜了”红云老祖接口道:“那我便放你离去,并输你一件宝物。”平凡笑道:“难道是这件阴阳十世镜么?”
红云老祖摇了摇头,正色道:“不,这阴阳十世镜与我一般,都只是一个幻影分身罢了,就算当真给你,你也决拿不走。”平凡咦了一声,问道:“咦,那你说的赌注又是什么?”红云老祖五指一张,掌心之中光华闪动,现出了一道寸许长短,灵气盎然的淡青色符箓。红云老祖微微一笑,说道:
“这道符箓,乃是上清如意符,在三十六道天府真符之中,仅次于排在首位的太清灵宝符,威力之强,几乎已不逊于寻常法宝。你若是胜得过我,便把这张天府真符拿去。”
平凡点了点头,说道:“君子一言!”红云老祖笑道:“驷马难追!”一个“追”子刚一出口,便见平凡把手一扬,纵声叫道:“道兄助我!”
话音一落,便见玉室之中,有一道金色漩涡悄然浮现,漩涡之中,有一丝金芒如电,瞬间从漩涡之中跃了出来。那金芒露了身形,瞬间化作了一支三四寸长,制作精巧的金色飞梭,在半空中不住跳跃。
而这这枝金色飞梭,正是蛰伏太清灵宝符中,与平凡有三次生死之约的东皇金乌梭!
下一刻--
平凡伸手一指,东皇金乌梭登时一声尖啸,迎面朝红云老祖扑了过去。红云老祖见状,不敢怠慢,赶忙把手一扬,阴阳十世镜紫气翻涌,恰好将东皇金乌梭抵住。平凡一打手势,命刘鳌摆开阵势,从身后包抄,而他自家,却一手掣了弥尘火魔幡,一手捏了太清灵宝符,分左右两翼攻了上去。他虽与红云老祖立下赌约,却并不敢太过相信对方,自忖既已招惹上了这位魔头,日后必定后患无穷,如今趁着四下无人,正好可以仗着身边人数众多,给他来个杀人灭口,斩草除根。反正自己所斩杀的,也不过是个幻影分身,并非生人,更何况这道幻影分身,威力连他本人的万分之一也还不到,正好可以无所顾忌,痛下杀手。
此念一起,他下手便不再留情,左臂一扬,弥尘火魔幡上黑气翻滚,在空中凝成了一只黑色巨手,迎面向红云老祖身上抓去。红云老祖见状,嘿嘿一声冷笑,也不抵挡,心念动处,身上早有一圈红光涌起,仿佛一头凶猛已极的上古凶兽,迎面撞了过来。
“来得好!”
平凡大喝一声,手中幡幢猛地一扬,那黑色巨手倏然一缩,紧紧将那团红光握住。红光入手,平凡登时大喜,赶忙喝一声敕,那黑色巨手五指加劲,将那团红光捏得不住“噼啪”作响。可是,无论那只黑色巨手如何加劲,那团红光始终安然无恙,红光之中,更似有股极强韧力,仿佛压迫之力之强,反抗之力也就越强,无论如何都不肯屈服。平凡眼见强收不成,眉头一簇,顿时想到了一条计谋--
“老刘!”
平凡大喝一声,忽然间伸指一弹,太清灵宝符轻轻飞出,随即被弥尘火魔幡上黑气一卷,递入了留情哦手中。刘鳌接过符箓,点了一点头,手中令旗一挥,撤了阵法,身后登时露出了老大一个破绽。红云老祖见状,心想时不我待,赶忙连人带镜化作了一道血红流光,“呼”的一声,笔直朝刘鳌身后冲了过去。哪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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