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3)
都不剩,阿鱼认命地跑去小厨房,本想烧一锅开水,看到一旁放着早膳吃剩的豆浆,便顺手拿起来喝了。
……味道竟然出奇得好。那豆香和唇齿间杏花香贴合地契在了一起,又将那齁咸的味道冲淡了。以往都只喝甜豆浆,没想到咸味的豆浆也很清爽好喝。
阿鱼的思路延展开来——照这么说,以后豆腐脑里添一朵盐渍杏花也是行的。平日喝蜂蜜水也能放一朵,蜂蜜本就挟了淡淡的花香,若再添一缕杏花香就更美妙了。
阿鱼美滋滋地找了个罐子,把昨日做的盐渍杏花都封存了起来。恰好谢怀璟回府了,便晏晏然地问他:“殿下想用蜂蜜杏花水吗?”
近日谢怀璟一直忙着部署徐自茂的案子,时间紧迫,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但看到阿鱼之后,他的心就莫名静了下来。
谢怀璟笑道:“好。”
阿鱼还是不谙世事的模样,他要小心翼翼地呵护她,让她看见所有美好善意的东西。
三月初,当今太后的兄长建明公在府中设席,盛邀京中的文人公子前往。
柔则公主乘着马车,悄悄去往建明公的府邸。因太后早有交代,她刚到门口,便有下仆迎上来,领她去了次间。
次间和明间果真就隔着一道门,门板已被拆下了,门框顶上两角各用一个钉子钉住了垂地的碧色纱帐。透过纱帐,便能瞧见那些年轻公子们影影绰绰的身影。
侍女给柔则公主奉上茶。柔则公主好奇地打量着纱帐后面的人群,听着他们侃侃而谈地针砭时弊,暗自揣测他们的身份和家世。
忽然听见一道朗声:“我听说徐大人擅用职权贪了军饷,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便有人问:“哪个徐大人?”
“还有哪个徐大人把持了军权?自然是宫中那位徐娘娘的兄长。”
柔则公主微微心惊。纱帐后面也是一静,很快又有人质疑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太子殿下已经查到了实打实的罪证,错不了。”
众人议论纷纷。
柔则公主黛眉微蹙。她是聪明人,她知道这些是非自有父皇处置,她听多了反倒不好。
柔则公主搁下茶盏,道:“我们走。”
侍女给她系上披风,主仆两人正打算离开,纱帐却忽然被掀了起来。
侍女忙喝道:“放肆!”
柔则公主回头去看,进来的是个清贵公子,他微微诧异了一瞬,大抵把柔则公主当成了建明公府上的姑娘,便礼数周全地拱了拱手:“抱歉,惊扰了女公子。”
一边说,一边却步退到纱帐之后。
柔则公主的目光下意识地追了过去。片刻之后,同侍女道:“走吧。”
今日建明公府还来了不少徐家的门客,听了徐自茂的事,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旁人言语间稍有不妥,那些门客便怒气冲冲地争执起来。直到建明公出面,场面才渐渐控制住了。
徐自茂贪军饷的事却彻彻底底地传出去了。
晚膳时分,太后扶着柔则公主的手散步,慈爱地问道:“可有相中的没有?”
柔则公主犹豫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把今日听来的徐自茂贪污之事同太后说了,又道:“我也没有多留,略坐了坐就回宫了。”
太后当真动了怒,说了几遍“岂有此理”,吩咐宫女道:“去,把皇上给我叫来。”
过了一会儿,宫女回来了,嗫嚅着开口:“陛下……陛下正在凤阳宫。贵妃娘娘哭求陛下饶恕徐大人,陛下已经允了。”
太后气得眼前发晕,当真想不到天子会为了一个女人这般是非不分。此事已经在京中传遍了,自然不是天子想压住就能压住的,若他毫无作为,天下人只会把矛头对准他,骂他昏庸无道,包庇宠妃的亲族!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太后不想看天子犯糊涂。终究还是唤来仪辇,去了一趟凤阳宫。
夕阳的余晖散落在凤阳宫镂空的雕窗上,就像给窗棂镀了一层金子。
天子正和徐贵妃睦睦融融地说着话,金灿灿的落日余晖渐渐透窗而入,空气中的浮尘清晰可见,一派岁月静好。
门外的宫人唱报道:“太后娘娘到——”
徐贵妃的脸色当即难看起来。天子温柔地抚慰道:“你放心,朕还是向着你的。”
徐贵妃信赖万分地点头,脉脉地望着天子。
天子的保护欲立时溢满了胸腔,怜爱地抚了抚徐贵妃的手背。
于是太后进殿之后,天子就强硬道:“母后若是为了徐自茂贪军饷一事前来,便不必多言,朕心意已决……”
“混账!”天子还没说完,便被太后劈头骂了一句。
天子有些懵,旋即而来的却是羞恼——他都当十几年的皇帝了,很久没听人这么厉声地呵斥他了。
但眼前的人是他的母后,他也只好受着,只是当着宠妃的面这么挨骂,格外丢脸罢了。
太后坐了下来,沉声道:“这个徐自茂,你定不能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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