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修养。你要提自己去议政王大臣会议上提,让王公大臣们议出个结果,再让朕裁决。”
议政王大臣会议!太皇太后心里倒抽一口冷气,裕王十年前就被皇帝逼着离开议政王大臣会议,现在这样提就是明晃晃的巴掌往裕王脸上打。
“皇上这便是要羞辱二哥吗?”在旁的常宁忽迸出一句冷言冷语,他高高抬起头,盯着眼前居高临下俯视他的皇帝,“隆禧是我们的弟弟,尚佳氏是我们的弟妹,隆禧死前把合家大小托付给我们,皇上大约是贵人事多已经忘了,臣我是不会忘的!”他一下站了起来若非有皇太后慌忙拉着,他几乎是要冲到皇帝跟前去了。
裕王跪着叱责了他一句:“放肆,皇上跟前不准说如此僭越之言。”
恭王道:“二哥,僭越的事儿我也不是干第一回了,今儿为了隆僖全家我就再僭越一回。我们最小的弟弟将他妻儿托付给我们,我们保不住他唯一的血脉,现在难道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家人家破人亡,黄泉相会吗?”
皇帝心口一阵起伏,他啪地一下搁下手里的碗道:“你是他的兄长难道朕就不是吗?你们各个有情有义好兄弟,到了朕这儿,就是朕逼得他们家破人亡了,是吗?”
恭王昂着脖子就要争辩,裕王却面色异样那张素来平和温煦的脸此刻微微抽搐得有些变形。皇太后第一个感受道裕王的明显变化,她心头一紧,勉强只来得及喊了一句“二阿哥。”裕王已经抢在恭王前将心里压藏了许久的话冲口而出。
“没错,汝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汝而死。”
皇帝闻言顿时色变,他站起来正要冲裕王说什么,衣袖一甩将搁在一旁的空碗摔到了地上在他脚边碎开。
这一声惊到了所有人,太皇太后从床上撑了起来。“福全,不要说了。”
皇帝压抑着满腔怒火先顾着病中的皇祖母。
“皇祖母。”皇帝俯身想扶住太皇太后,可老太太却越过皇帝扶住了苏麻喇姑。
“常宁你说,纯王妃到底如何了?”她靠在床边手指着恭王问。
“人清醒,只是念福尔库伦,那日碰到个差不多大的孩子抱着就走,福尔库伦刚没的时候弟妹还未这样,但是立嗣悬而未决,她是忧惧交加才会骗自己的。”恭王说着,想到纯王府如今的惨状,七尺男儿立时止不住的眼泪就要落下。
太皇太后被他一说也湿了眼眶,长叹着气说:“谁家的孩子不是亲生的?你们体谅纯王妃,也要体谅别人的心啊,你们昏了头只顾着救尚佳氏,若伤了别人不是一样造孽吗?”
恭王虽然性子冲动、散漫不羁,但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他听皇祖母此话一出便知道皇祖母内心是应允了,只是要给皇帝一个缓冲。此刻在常宁心里,只要皇帝应允立嗣,他便什么都好说,他求的是皇帝一个谅解纯王妃的态度,“是儿臣着急了,立嗣之事久拖未决,弟妹一日一日衰弱下去,我和二哥都是不忍才这样的。”
皇太后也出来打圆场:“正是呢,都知道你们是好心,总得给皇上时间好好想一想怎么能有个万全之策。”皇太后窥了皇帝一眼,“就是要过继阿哥,你们也要让皇上好好和后宫说说才是啊。”
皇帝冷着脸一言不发,两眼只看着被他砸碎的药碗,太皇太后、皇太后和恭王的话他都仿若未闻。恭王眉心一拧张嘴正要说话,一旁沉默到现在的裕王忽然说:“皇上既然有难处臣愿意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隆僖。”
“你胡闹!你才一个儿子!”皇太后第一个急了,裕王子嗣单薄,前头的几个阿哥皆已夭折,最小的阿哥才刚刚出生,哪有让他过继独子的道理。
恭王说:“额娘,满都护和海善我都带去给弟妹看过了,弟妹根本不认。若能有年岁相仿的……”恭王说到这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自然是明白恭王的意思,他搁在膝盖上的手攥了攥没说话,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一下子也都不说话了,只有裕王忽然重重给皇帝磕了个头:“求皇上立六阿哥为隆禧嗣子。”
太皇太后心中一声不好,阻拦裕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听见皇帝怒叱如平地惊雷:“谁给你出的主意立六阿哥的!”
裕王又重重磕一头说:“皇上明鉴,皇上的八个阿哥里年岁同福尔库伦相当的是五阿哥、六阿哥和七阿哥。七阿哥生来有疾,皇上不忍。五阿哥又是宜妃的独子,余下只有六阿哥了,他就比福尔库伦小几个月还有一个同胞的四阿哥,两位阿哥的生母德妃现在还有身孕,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放肆,裕亲王福全你放肆!”皇帝浑身发着抖指着裕王,“朕宫里的事是你可以随便窥视议论的吗?是谁给你传递的消息!”
皇帝一句接着一句问,似乎非要把这事刨根究底了,裕王趴伏在地上说:“没有人给臣传递消息,臣说的都是满朝皆知的事。”
“哈。”皇帝暴跳如雷面色阴沉如铁,“朕如今才知道,朕的后宫内院都成了戏台子了,一个宫妃怀孕都能成了满朝皆知的事了。”他一扭头指着躲在一边的顾问行说:“把毛二喜叫来,让他去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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